第419章丫鬟

  向芙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

  溫魚挑了挑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向芙有點不耐煩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哪有那麼為什麼？」

  她的態度非常尖銳，溫魚問她說：「你上一次見到你娘是什麼時候？昨天嗎？你們平常關係怎麼樣？」

  她翻了個白眼，說；「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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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魚笑了笑，又問她：「你覺得你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冷笑著說還好……

  類似這樣的對話持續了很久，不管溫魚怎麼問，她都是一臉冷漠，每一句話都是避重就輕的，昨天晚上她在自己屋子裡睡覺，什麼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的娘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子時跑去觀棋亭，反正她什麼都不知道，至於她爹陳俊，她也是無所謂的態度。

  溫魚倒是有點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方式，能把向芙一個好端端的小姑娘教成這樣？

  接著，溫魚忽然頓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沒什麼東西可以拿捏住你，而你也並不在意你娘的性命，所以你就無所謂了？」

  向芙眼睫一顫，她的確是有些瞧不上這個年紀看起來沒比他大多少的姑娘，但此時此刻，她聽見溫魚的這句話，也的確是愣了一瞬。

  溫魚冷笑一聲，淡淡道：「跟你來的那個貼身丫鬟叫什麼？」

  向芙猛地瞪大了眼睛。

  溫魚話音未落，外頭的官差就已經直接把在外面等著向芙的那個丫鬟給押進來了，向芙直接尖叫起來，「你們憑什麼動我的丫鬟！」

  溫魚淡淡道：「看來你很在意你的丫鬟。」

  向芙盯著她，目光里滿是警惕和戒備。

  溫魚動了動目光，看向那個被押進來的姑娘，那姑娘其實長得比向芙要高一點，但是一張臉上滿是恐懼，眼眶裡噙著淚，但被官差押著，也不敢說話。

  溫魚輕點了點扶手，對向芙說：「你不願意說沒關係，總有人會幫你說的。」

  語罷，便示意官差直接把那丫鬟帶到了後面的小屋子裡。

  向芙整個人都顯得很焦躁，當然，自有官差在前面盯著她。

  帶著丫鬟進了後面的小屋子裡後，很明顯那個丫鬟也挺驚恐的，她幾乎就是一直在抖，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溫魚剛在前面坐下來，這丫鬟的眼淚就已經流下來了。

  溫魚說：「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抖了一下，隨即說：「秋……秋玉。」

  溫魚意味不明道：「是個不錯的名字。」

  秋玉其實沒聽明白溫魚的意思，但她的眼淚立馬就落下來了，她哽咽道：「我們小姐只是有些不會說話而已，實際上心地是很善良的，我小的時候，陪她去書孰念書的時候，我被別人欺負了，還是小姐幫忙出頭的，久而久之也沒人敢欺負我了。」

  溫魚說：「到現在來講，你應該是陪在向芙身邊最久的人了吧？」

  秋玉點了點頭。

  溫魚說：「你說她曾經護著你，所以她一定是一個好人，你這個想法其實不太對，只能說她在你的事情上，她是一個好人，但是如果換了其他的事情，那她就不一定是一個好人了。」

  秋玉搖了搖頭，咬牙辯駁道：「不是的，我們家小姐她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了，以前在書孰讀書的時候，有好幾次，有一個公子哥欺負我，每次她都出頭幫我，明明是一個大小姐，卻為了我寧願和別人爭得頭破血流，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發誓，我這一輩子，命都是小姐的。」

  其實在秋玉這裡也確實問不出來什麼，因為她幾乎就沒能說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翻來覆去就是我們家小姐是最好的人，我們家小姐什麼都不知道，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反正都和我們小姐沒關係。

  越是如此，越是刻意。

  溫魚輕聲道：「秋玉，你一直在反覆強調你們家小姐有多好，莫非是……怕被誰搶了去，還是生怕她不被懷疑？」

  秋玉身子一顫。

  溫魚意有所指，「她很相信你。」

  秋玉瑟縮道：「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溫魚說：「其實有些事情不用我暗示的太明白了，我既然會單獨把你叫到這裡來，就表示我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你再狡辯下去也沒什麼用，倒不如趁現在把該說的都說了，你覺得呢？」

  這話暗示性十足，秋玉愣了一下，估計是在想自己該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說：「我們小姐什麼都沒做過，不管怎麼說，就是沒做過。」

  秋玉說話時，滿頭大汗，面上是毫不加以掩飾的慌張，但出乎意料的是，溫魚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淡淡道：「那既然如此，你們就先回去吧。」

  秋玉都愣了一下。

  這就……回去了？

  只是把她們叫過來恐嚇一番，便什麼也不做了嗎？秋玉幾乎是本能的不安起來，但最終在官差的驅使下，她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外面向芙一直在等著她，見她終於出來，也是面露驚喜，但在看見後面出來的溫魚時，仍舊是面露警惕，將秋玉護在身後，說：「你對她說了什麼？」

  溫魚聳聳肩，笑道：「我能對你的丫鬟做什麼，你這話說的我像個反派了。」

  向芙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還是把秋玉老母雞護犢子一般護在身後，說來也有點滑稽，其實她們兩個是秋玉身形比較高挑的，向芙並不高，但卻是向芙一直護著她。

  一直到她們兩個又走了之後，溫魚才淡淡對官差道：「去查查秋玉這個人。」

  官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道：「不應該查向芙麼？更何況，向芙是小姐，秋玉只是丫鬟，丫鬟而已能做什麼。」

  溫魚心想，丫鬟能做的可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