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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新案子

2024-06-01 16:02:27 作者: 芝士可可

  崇文帝走出屋子,喃喃道:「她竟然沒一句話帶給我麼。」

  大太監不敢多話,權當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對崇文帝來說,他真正在意的,其實是顏姝最後到底有沒有帶話給他?

  他是帝王,但他也是怯懦的,他不敢將感情宣之於口,更不敢讓顏姝的身份走到陽光底下,說到底,他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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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出了長公主的事,所謂的避暑自然也被提前宣告了結束,皇帝的動作很快,剛一回宮就立馬下旨宣告了顧宴的真實身份,因為長公主已經死了,自然不擔心再會有人抖落出他的生母來。

  崇文帝旨意上寫的是顧宴生母是他剛登基時寵幸的一名小宮女,宮女生下孩子後便撒手人寰,那時朝局不穩,長公主又膝下無子,便將顧宴暫時交給長公主撫養。

  如今長公主獲罪,顧宴反倒是平步青雲,身份一躍成了尊貴的真皇子,不僅如此,聖旨上還直接寫明了,按年齡算,顧宴才是如今的大皇子。

  而我朝立太子,向來是立長的,雖然如今因為崇文帝還沒老,所以沒人敢提這茬,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

  顧宴從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情緒倒是十分穩定,一切都表現的十分淡定。

  長公主到底是皇室,哪怕是犯了十大不赦的罪,也並沒有玉碟除名,一切規格還是按長公主的身份來,只不過因為如今顧宴不是她的孩子了,所以沒有人替她扶靈。

  安遠侯府那一脈的的人並不知道內情,只知道長公主殺夫,並且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長公主和安遠侯婚後一直不睦,這件事無人不知,所以安遠侯府那邊的人看來,長公主殺夫這件事看起來的確是合情合理。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里,長公主的喪儀、安遠侯的喪儀,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疊在一塊,顧宴忙的腳不沾地,溫魚每天就是躺著睡覺靜靜等發胖,大理寺終於是新招了幾個仵作,她身上的任務也終於輕了一些,也只有碰到那種他們實在是不會的地方,溫魚才會去停屍房看看。

  但不過該說不說,玄學這種東西,有時候的確妙不可言,人一旦覺得自己閒了,那她立馬就不會閒。

  下午的時候,便有官差來報,說在棋山的山腳下發現一具屍體。

  棋山的位置算不上荒僻,說是棋山,其實就是個小山坡,之所以起名叫棋山,是因為有一個亭子,叫觀棋亭,棋山地處整體偏高,坡度又低,山野樹木繁雜,是很多文人雅客喜歡的地方。

  而死者的屍體正是在離觀棋亭不遠的地方被發現的。

  ……

  溫魚下了驢車,含上薑片,提著仵作箱子往那邊走,報官的是個老大娘,外鄉人,一口誰也別想聽明白的方言,官差光是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就花了不少力氣,最後才勉強捋清楚,大概說的是她並沒有接近屍體,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嚇了一大跳,趕緊就報了官。

  溫魚探身一看,死者仰躺著,胸口插著一把短刀,這個位置很隨意,不像是刻意擺出來的樣子,死者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往上,但平日裡過得應該還不錯,皮膚很細膩。

  她翻開死者眼皮看了看,又戳了戳皮膚,嘗試挪動關節,最後基本上可以判定,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大約子時。

  溫魚基本上看完了之後,站起身對幾名官差分開吩咐道:「你們幾個,先把屍體拉回去吧,到時候再張貼一下畫像,找家人來大理寺認屍;你,把現場保護起來,別讓別人進來,我來檢查一下足跡;你,去問問報案人,當時來的時候分別是踩的哪些地方。」

  溫魚現如今安排指揮人也是越來越熟練了,官差們自然也是有條不紊的按她說的去做了,倒是那個跟著溫魚的學徒仵作喃喃道:「不在這裡驗嗎?」

  這學徒是老仵作的徒弟,具體是哪個仵作的,溫魚也給忘了,不過今天老仵作告假了,這徒弟便臨時跟了溫魚一天。

  溫魚抬眼看了看他,啞然失笑,「在這?沒必要啊,這裡地都不平,而且這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在這裡驗屍太破壞現場了。」

  「一般來講,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的,都不會在現場驗屍,一是因為拋屍、殺人地點會有一些證據,驗屍會破壞,二是因為……假如屍體在鬧市,或者人多的地方,哪怕是沒有剖驗,脫了死者的衣物,對於大部分死者來說,也是不太好的。」

  這一點是她自己到了這古代以後慢慢感覺出來的,現代法醫當然也不可能在案發現場驗屍,但有時候也會有特殊情況,因為有時候要第一時間保存生物證據,以及有時候屍體腐爛程度較高的,事急從權,只能儘快。

  可是古代和現代不一樣。

  對死者家屬來說,這是一份莫大的羞辱,溫魚當然也理解,她從未想過因為自己現代人的身份,便要在思想上凌駕於古代人之上。

  人嘛,畢竟力量有限。

  學徒似懂非懂,那邊官差按溫魚說的做好生物標記之後,就把屍體抬走了。

  死者是在離觀棋亭不遠的地方被發現的,直線距離大概也就十步左右,附近都是雜草,報案人大娘說自己壓根就沒靠近那裡,她是站在觀棋亭看見的。

  官差倒是靠近了,經過確認就兩個官差靠近了,幾個腳印也都認領了。

  他們都分別把自己的腳印認領了,於是現場便多出來了兩枚腳印。

  「記一下,這裡兩枚鞋印,長度是二……說錯了,我的意思是六寸六。」

  溫魚到現在還沒糾正過來,每次換算時間和尺碼時總得愣一下子。

  學徒真的是個好奇寶寶,他一手拿筆一手拿本子記個不停,溫魚心裡暗暗滿意,並決定以後寫案卷和文書的活都給他好了。

  反正她那手字是真的鬼看了都要落淚。

  溫魚想了想,說:「根據這兩個腳印來看,腳印的主人身高不高,身高大概也就……比我還矮一點。」

  學徒下意識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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