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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兇手好像不聰明

2024-06-01 16:01:53 作者: 芝士可可

  因為案子的原因,這幾天都只能住在宮裡,如今後宮是柔妃做主,辦事很妥帖,給她和顧宴都安排了合適的住所。

  領他們去宮苑的太監叫小海子,話並不多,溫魚瞧著他年紀輕輕,倒也不是那閒來無事瞎打聽,她就想知道玫貴人這事,普通宮女太監知道多少。

  溫魚的套話技術自然無需多說,三言兩語就不動聲色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關於玫貴人被囚禁的原因她是已經知道了,但其實普通宮人並不知道這些,他們只知道玫貴人是不小心惹怒了陛下,才被關起來的,至於嘉成公主,則是因為一直都很受寵,所以完全沒有人把這事往她身上想過。

  至於玫貴人的性子,他們倒是知道些,也許是因為溫魚查問是帶著官府的意思,也或許是因為玫貴人生前實在是鬧得挺大,所以知道的不少。

  小海子說:「那玫貴人,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不敢說主子的嘴,但如今人死如燈滅,奴才便斗膽說了,她……實在是有些刁鑽。」

  溫魚佯裝驚訝,道:「如何刁鑽?」

  小海子說:「奴才是內務府的,從前福樂宮還住著一位娘娘,因著玫貴人品級不高,按理來說是不能獨住一間宮苑的,但是玫貴人不依,三天兩頭的就派宮女來內務府鬧,說內務府分配的不公,後來又是對那娘娘百般刁難,硬是逼著那娘娘主動去和陛下說,搬去了其他宮苑。」

  「除此之外的,還有其他的嗎?她有沒有得罪過什麼其他人?」溫魚說。

  小海子道:「那……可就太多了,玫貴人受寵的時候,便張揚跋扈,嘴上從不饒人的,除了那些比她身份高太多的嬪妃,其餘的嬪妃或者是像我們這樣的奴才,她是從不放在眼裡的,誰要是不走運撞到她手上了,那輕則訓斥,重則打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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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魚想了想,追問道:「那有沒有……鬧出人命的?」

  小海子搖了搖頭,說:「這個奴才就是真的不知道了,這宮裡,按她的性子,鬧出這種事端來也的確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近幾年沒聽說過哪個宮女太監出過意外的,而若是要問再往前些的,奴才便不記得了,還望大人莫怪。」

  溫魚又想起了那滿牆滿地的血,又想起了他是內務府的,那不如查一查有誰去廚房領過雞血之類的東西,不就知道了。

  結果她問了之後,小海子也說沒有,並且神色有些害怕了,溫魚見狀便不再多問了。

  小海子畢竟還只是個內務府的公公,並不是本案的嫌疑人或知情人,問他太多了,難免人恐慌,並且不僅如此,難保他回去多說什麼,到時候消息如果走漏出去,別說會不會打草驚蛇,這畢竟是宮裡,鬧大了反而不好查案。

  溫魚便說:「你做好了自己的分內事,已經是很好了。」

  小海子將他們送到了安排好的宮苑便離開了,溫魚還給塞了一錠銀子過去,小海子果然臉上笑意更真誠了些。

  內務府給他們安排的是同一間宮苑,不同的屋子,中間還隔了兩間房,溫魚等宮人們都離開了之後,才走到顧宴那裡,也懶得敲門便走了進去。

  顧宴正坐在桌前斟茶,倒了兩杯。

  屋子裡點了燈,但是光線一般,明明晃晃的。

  溫魚輕聲說:「查到了嗎?」

  顧宴頷首,指尖在桌面上輕點,說:「玫貴人閨名姓陳,名喚陳巧巧,母族在江南,是江南織造的一個小官家,並沒有多麼厲害的勢力,家族人口上卻是一大堆。」

  溫魚說:「莫不是那個些堂的表的,見陳巧巧得寵,便都攀附上來了?」

  顧宴勾唇冷笑,「不是。」

  顧宴以手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簡單比劃了一下,他言簡意賅,「陳巧巧的父親妾侍眾多,子女也多,光是傳上來的消息里,就起碼有十個妾侍,二十多個子女,陳家滿門都沒個有出息的孩子,光是和嘉成一輩的孩子,光男子也有十來個。」

  溫魚大受震撼。

  這就是真實的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嗎。

  那這麼看來,和陳巧巧沾親帶故的,能讓她動了心思讓嘉成出嫁的人,實在是很多。

  這要是一個一個的去排查下去,還不知道要查到什麼時候去,要知道,這才一天的時間,大理寺的人便已經從京城查到了江南,已經是很快的速度了。

  但如果還是要知道他們家誰進了京城,誰沒進京城,誰和陳巧巧關係好,誰可能害她,這玩意還是得查到猴年馬月去。

  顧宴道:「但此人要在宮裡殺人,便不可能是外來的人。」

  溫魚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說:「目前看來,嘉成說的那個情郎的可能性很大,她們這種關係本來就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萬一中間出了什麼矛盾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下手殺人,只是那個滿地滿牆的血我還是沒琢磨明白,這麼行為很沒有邏輯啊。」

  尋仇?但又不太像,不如說更像是在搞事。

  那滿牆的血,總不至於是兇手覺得這是死者自己身上流出來的吧?

  顧宴意有所指,「或許是兇手本人,其實並未想到這一層去,他並未想的這麼深,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個奇怪的現場。」

  溫魚一懵,「啥意思?」

  顧宴說:「小魚,你可能高估了別人的腦子。」

  溫魚:?

  顧宴說:「方才小海子聽聞血牆之事便已經面帶恐慌,表明在宮女太監中,相信那血就是陳巧巧身上流出來的人可不少,也許兇手的目的,就是讓人害怕。」

  溫魚這麼一想,便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可又隱隱覺得還是離譜了一點,那滿牆滿地的血,怎麼會覺得這是人自己身上能流出來的呢,更何況滿牆都是,就是是頭母豬也不能這麼流啊。

  她想了想,說:「好像也對,那這麼說來,兇手是覺得這樣會把人嚇住,甚至讓人往怪力亂神的方向去想,把人嚇住,這樣就不報案了……這是個蠢人啊,真不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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