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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鬼谷傳人

2024-06-01 15:49:20 作者: 唐臘八

  我叫唐川,名字是師父取的。

  十八年前,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師父在一座大山腳下發現了我,當時我應該剛出生不久,身上裹著一件羊皮褥子,躺在一個破舊的竹籃里。

  那一晚雪下得很大,氣溫異常的低下,零下二三十度,用師父的話說,往雪地里滋泡尿,要是不及時摟褲子,老二能掛出冰棱。

  那樣惡劣的環境,別說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就是一個成年人,躺在雪地里恐怕也很難存活。但神奇的是,師父發現我的時候,我渾身發紅,稚嫩的身體竟然還在冒著熱氣。

  師父說,我是八字純陽,天生火體,命里缺水。

  按理說,我是師父撿來的,他不該知道我的生庚八字,但他老人家不是一般人,他自稱第二十三代鬼谷傳人,能夠十指斷陰陽,一符定生死。年輕時,曾是南方風水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師父曾給我測過命,推斷出我陽氣過旺,命犯火煞,命中將有一場大劫,活不過十歲,他為了幫我續命,在收養我之後,便封了卦盤,隱退江湖,潛心教我玄門秘術。

  玄門秘術,囊括了風水,陰陽,符咒以及內丹修行,共分為七大子類,源自《鬼谷子本經陰符七術》。

  師父說我的天賦極高,在我三歲那年,他便為我開了天眼,從小我就能看到普通人看不見東西,七歲開始內丹修行,十歲學會了相地風水術,十三歲掌握了符咒術,到我十八歲這年,師父說我的造詣已不亞於當世風水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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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每每說到此,師父總免不得一聲長嘆,嘆天道不公。

  他拼盡全力,也只是為我延壽十年。

  說是延壽,實則只是延緩了那場命中大劫降臨的時日而已,師父推斷,到我二十歲,大劫是無論如何躲不過去,也就是說,我僅剩兩年陽壽了。

  在我十八歲生日這天,師父將我叫到身邊,將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我手裡,

  我打開一看,居然是厚厚一摞錢,估計得有七八千。

  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以為是師父給的生日隨禮,心裡正高興,師父語重心長道:「你該走了。」

  我一臉錯愕:「去哪?」

  「鵬城。」

  鵬城是沿海大都市,我跟隨師父隱居這偏遠鄉村,十八年來,去得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要去到這麼遠的地方,而且還是一個人去。

  「師父,我不想去鵬城,我要留在您身邊伺候您。」

  師父嘆了口氣:「為師也想,可你要是留在為師身邊,你活不了,為師一把老骨頭,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去了鵬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師父連您都保不住我的命,去了鵬城我怎麼就能活?」

  「你八字純陽,命犯火煞,唯有與一位八字純陰,命犯水煞的姑娘水火交融,方能化煞。為師幫你算過,你的生門在東南方向,遇水則緩,至於能不能續命,得看你自個兒的造化。」

  「師父您能不能描述地具體一點,什麼是水火交融?」

  師父瞪我一眼:「咳咳,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日後你自然知道。」

  「可萬一……」

  「我說臭小子你哪那麼多廢話,聽我說完,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得牢牢記在心裡,懂麼?」

  師父忽然語氣變得嚴厲,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你此去鵬城,記住三點:一,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是八字純陽。」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在我很小的時候師父就跟我說過,純陽八字既是我的保命丹,也是我的催命符。

  因為天生火體,鬼邪難以近身,但也有致命弱點,別人若是知道了我八字純陽,也就相當於掌握了我的命門。

  「二,你可以運用玄門秘術救人,但不能使用風雷術。」

  風雷術是玄門秘術當中最為神秘的一類秘術,能夠呼風召雷,諸葛亮借東風火燒赤壁,用的就是風雷術。

  據師父說,只有萬中無一,天賦異稟之人,才能修煉風雷術,而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修煉風雷術,幾乎是無師自通,照著師父給的秘笈自個兒就領悟了。

  當時我掐了風雷神訣,忽然天地間風雲變色,把師父驚到了,不過雷沒召出來,因為剛掐了風雷神訣我就開始流鼻血,然後就暈過去了。

  在那之後,師父便明令禁止我再使用風雷術,風雷術不但耗費人的真元,而且折人陽壽,我本來就沒多少陽壽。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你要時刻謹記:不信命,命才是你的。」

  我一臉驚訝,師父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沒想到現在卻跟我說不能信命。

  「師父,可是……」

  我話沒說完,師父打斷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回答不了你,你得慢慢去悟,總有一天你會悟明白。」

  他隨即話鋒一轉:

  「到了鵬城,如果遇到天大的麻煩,就去找一個叫墨子軒的人,把這個拿給他,他會幫你。」

  師父將一塊玉牌塞到了我的手裡,我將玉牌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塊造型獨特的墨玉,墨玉可以鎮邪,也會影響人的魂氣,故而一般人很少戴,但對我們玄門中人來說卻是常見之物。

  我收起墨玉牌,問:「那我在哪裡能找到這位墨子軒呢?」

  「為師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人在鵬城,他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找他不難。」

  就這樣,我在十八歲生日當天,告別了師父,獨自一人踏上了開往鵬城的高鐵。

  在高鐵站跟師父告別的時候,看到師父朝我揮完手後偷偷轉過身去抹眼淚,我只覺得鼻頭一酸,師父其實已經很老了,也不知我這一走,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老人家,畢竟,我只剩兩年陽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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