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答應救人

  這下子，倒是讓楚朝暮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你這婦人，為何一直盯著我們家小姐看？」不用楚朝暮開口，月嬤嬤就先替她發問。

  人牙子的眼神太過於讓人不喜，所以才惹得月嬤嬤心中不滿。

  這人牙子姓何，人稱何婆子，她的牙行是這城裡最大的一家，很多達官貴人都喜歡上她的牙行挑選下人。

  何婆子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回答說：「不知道小姐聽說了外面現在的流言沒有？」

  「是關於我失蹤半個月的傳言嗎？」楚朝暮一聽就知道何婆子想說的是什麼。

  她站起身來，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雲姨娘，說：「若是這件事就不必說了。我已經差人去查了，若是讓本小姐查出來是誰傳播這種子虛烏有的流言，必定嚴懲。」

  雲姨娘聽了這話，只覺得後脊一涼，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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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今天這件事，她算是知道了楚朝暮的厲害。

  雲姨娘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她不該一時糊塗聽了楚茜茹的話，僱人在外面散播楚朝暮的謠言。

  可如今她已經騎虎難下了、，一旦讓楚朝暮查出來是她乾的，再把這件事捅到太后那裡，她算是毀了。

  「楚小姐不知道七皇子已經澄清這件事情了嗎？」何婆子驚訝的看了一眼楚朝暮，她還當楚朝暮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會這麼淡定。合著人家壓根不知道啊！

  楚朝暮擰眉，扭頭看向何婆子，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確認了一遍：「你說七皇子替我澄清了？」

  墨南嶽又想整出什麼么蛾子？之前明明是想置她於死地，現在怎麼會這麼好心替她澄清，難不成又想利用她做些什麼事？

  楚朝暮用手撐在石桌子上，皺著眉頭思考，墨南嶽究竟會在什麼地方利用她。

  「是啊，七皇子對外放出消息，您這半個月是在衛府替衛老爺子治病，還說此事太后也是知曉的。」何婆子確定的告訴楚朝暮，真的是墨南嶽替她澄清了謠言。甚至還把澄清理由告訴了她。

  楚朝暮不傻，平白無故的何婆子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事？

  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何婆子本就是墨南嶽的人。二是何婆子有求於她。

  否則何婆子又何必專門的告訴她這些？

  「何婆子有什麼事不妨直說，不必跟我繞彎子，我沒那個耐心。」楚朝暮按了按眉心，想知道何婆子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圖。

  何婆子毫無徵兆的跪下，楚朝暮被嚇了一跳，往後退的時候碰到了石凳子，不僅沒後退，反而一屁股坐下了。

  蓮心更是嚇得一腳就踹過去了，要不是素心拉的及時，蓮心那一腳落在何婆子身上，她肯定傷得不輕。

  「你這是幹什麼？」楚朝暮猜到何婆子可能會有事求她，但她沒想到何婆子會直接給她跪下。

  何婆子一張老臉通紅，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哀求：「我知道實在是不該開這個口，可是我那兒子已經等不了了。」

  「楚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我就這麼一根獨苗苗，他要是死了，我可怎麼活得下去？」

  何婆子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任誰瞧了都會不忍心。

  「你兒子怎麼了？」楚朝暮本來不想理會，但看何婆子傷心的樣子又起了惻隱之心。

  何婆子一聽這話就知道有希望，隨便抹了一把眼淚，說起她兒子的情況來了：「我兒子今年二十了，前些日子跟著朋友去了一趟江南，回來之後身體就每況日下，現在連床也下不了了。」

  「城裡大大小小的醫館都去過了，根本沒什麼用。我聽說您醫術很好，這才腆著臉來求您救救我那不爭氣的兒子。」

  何婆子緊張的拽著自己的衣角，惴惴不安的等著楚朝暮的回覆。

  「等明日，你將人帶到府上來，我便替他瞧瞧。」楚朝暮本也就不是什麼冷血的人，見何婆子言辭誠懇，便也就答應了。

  「謝謝楚小姐，謝謝楚小姐。」何婆子喜不自禁，連連道謝。

  並非楚朝暮嬌貴不願意去牙行替何婆子的兒子看病，而是她才剛剛被瘋傳流言蜚語，好不容易平息下來，若是再見外男，難免被有心人利用，引起流言蜚語。

  「你先起來吧。」楚朝暮擺了擺手，讓何婆子從地上起來。

  何婆子一時高興，竟忘了從地上起來。聽了楚朝暮的話，才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

  「楚小姐，您放心，這些人我一定給您處置的妥妥的。另外您要的那批人，明兒個我一起帶過來，想要什麼樣的任您挑選。」何婆子眉笑眼開，拍著胸口跟楚朝暮保證。

  既然她想求楚朝暮救人，就已經想好了不要辛苦費。

  「這兩件事一碼歸一碼。我既然答應了救你兒子，就不會反悔。相應的，你既然替我做了事，拿報酬就是應該的。」楚朝暮哪能聽不懂何婆子話里的意思，但她還不屑占這點小便宜。

  「不，這是應該的。本來就是我求您答應救人的，再不能占您便宜了。」楚朝暮不願意要何婆子許出那點蠅頭小利，何婆子反倒是不願意了，非得要楚朝暮接受，這樣她反而能安心一些。

  「不用再說了，我說了該你得的報酬你就拿著。再說了，你看本小姐像是缺錢的樣子嗎？」楚朝暮沒了耐心，站起來對何婆子說。

  何婆子看出了楚朝暮的不耐煩，是以不敢再說。

  「素心，剩下的事都由你來辦。你親自看著這些下人都被帶去牙行，要是有人阻攔，不必客氣，直接動手即可。」楚朝暮將素心留下，自己先回了相朝陽院。

  「是。」素心聽了吩咐，站到一旁，準備送走了何婆子再回朝陽院裡。

  轉身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隱藏在角落裡的雲姨娘，努力縮小存在感就是為了不讓楚朝暮發現她。

  「嗯？還忘了你沒有處置。」楚朝暮勾起嘴角，在雲姨娘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發出恰到好處的疑問。

  「大小姐想怎麼處置我？」雲姨娘知道橫豎楚朝暮是不會放過她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隨楚朝暮怎麼樣。

  「那就禁足兩個月，罰兩個月例銀。」楚朝暮隨口一說，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放過雲姨娘了。

  雲姨娘驚訝的看了一眼楚朝暮，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按理說，她不應該這麼簡單就放過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