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是實至名歸，也是眾望所歸

  一頓飯，肖灣是吃得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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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不得，這頓飯馬上就可以結束，而不是看著這兩人一言不發的埋頭吃飯，而且還吃得這麼磨蹭。

  就在肖灣要被這沉默地不行的氣氛給弄得心裡一陣煩躁時，顧棲就像是踩著點的貓，輕而易舉的將筷子一擱，就壓制住了她所有的火氣。

  肖灣跟著顧棲出了門。

  走道上的感應燈亮起。

  肖灣蹦蹦跳跳的跟在顧棲身邊：「大小姐，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單獨和沈清和吃飯了！」

  「為什麼？」

  「我不喜歡！」肖灣有些彆扭。

  其實沈清和的這張臉的確是無可挑剔，若是往常，對著這麼一張秀色可餐的臉，她是絕對可以吃下三碗飯的，可是這兩人之間，也不知道是磁場太契合，還是他們的氣場不和，肖灣每次跟他們單獨在一起吃飯，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特別是沈清和看向顧棲的目光，雖然也冷淡吧，可是冷淡之下卻又好像藏著掖著別的不太一樣的東西。

  而就是這點東西，讓肖灣十分不喜。

  「既然你不喜歡，那以後不和他一起吃飯了。」顧棲順著她的情緒說道。

  聽見顧棲的話，肖灣的目光頓時一亮：「真的？」

  「嗯，真的。」顧棲點頭，神色坦然而冷淡，實在是不像在弄虛作假。

  「哎呀，我就知道七七最好了。」肖灣一邊笑著，一邊撲上來抱住顧棲，想要在她臉上親一下，可是還沒等她的吻落在顧棲的臉上，就被顧棲那冷淡的目光給嚇了一跳。

  於是她只能遺憾地就此作罷。

  *

  次日，顧棲去到練習室時，莊樂陵已經到了。

  她正在壓腿做熱身，見到顧棲時，她笑容滿面的一下就跳了起來：「蘇阮老師！」

  顧棲冷淡地頷首，算是回禮。

  莊樂陵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她又壓了一會兒，等顧棲收拾好後，她才朝著人跑過來：「蘇阮老師，我昨天回家後，看了一會兒，我覺得這個舞，我問題不大，不過我扒舞大概有些慢，所以我們一人扒一節怎麼樣？」

  「不用。」

  「我看看。」

  莊樂陵沒太懂顧棲的這句沒用是什麼意思，不過她還是將編舞的視頻遞給了顧棲。

  男團舞的確要比女團舞稍稍難一點。

  而這個難點就體現在舞蹈的力量感和節奏上。

  雖然這個編舞已經弱化過，可是對很多人而言，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難度。

  莊樂陵轉頭看著顧棲。

  之前她沒有太關注顧棲，所以對她扒舞的能力並不清楚，不過她自認自己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所以覺得先讓顧棲看一遍，選選自己需要扒那幾段。

  誰知道……

  看完一遍後的顧棲將手機還給莊樂陵：「嗯，來。」

  「什麼？」

  「練習。」

  「可是我們還沒扒舞！」

  「扒完了。」顧棲淡淡道，「我教你。」

  此時彈幕又因為顧棲這一舉動吵得不可開交。

  【蘇阮以為自己是什麼天才嗎？看一遍就會扒舞？真當別人都是傻子？】

  【笑死了！為什麼有人會覺得蘇阮可以！！！就連賀雲卿也沒有辦法在看完一首歌后就扒舞行嗎！】

  【可是枝枝和容神可以！】

  【我說的是人，不是神！】

  【但是上次阮寶一個人，也是自己看完一遍後就直接扒完了。】

  【上次我也看了直播，你們別騙我！】

  莊樂陵其實也不怎麼相信顧棲可以在一首歌之內將舞給扒完。

  畢竟她的老師說她能在一個小時扒完一首歌的舞已經是天才了，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有人，甚至還是一個廢物，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扒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當初那場選秀，她又為什麼這麼招人恨？

  不過她也沒傻到要挑釁顧棲，而是乖巧地站在原地，等著顧棲。

  顧棲大概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的，就算是知道也不怎麼會在乎。

  她站在鏡子前，自己先跟著節拍跳了一遍。

  雖然顧棲的動作做得很到位，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沒什麼情緒，就像是在划水一樣。

  但是她的每個動作又都無比精準，這實在是讓人又愛又恨。

  【蘇阮又帶著她划水的本事來了！】

  【她扒舞的能力未免實在是太牛了吧！】

  【這位姐在選秀時為什麼不好好跳？？？】

  【養成系之光，養成個屁！這明明就是她自己不願意跳吧！】

  莊樂陵也實在是沒想到顧棲竟然真的扒的下來，她看著顧棲將一首歌跳完後，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多嘴，要不然自己現在可能就要被掛在彈幕上群嘲。

  莊樂陵摒棄掉所有的心思，開始跟著顧棲學舞。

  通過今天一天的相處之後，莊樂陵突然就明白為什麼顧棲每天會這麼早的結束直播下班了。

  就顧棲這個練習的強度，是她一個舞蹈生都受不住的強度。

  至於隔壁為什麼每天會聯繫到深更半夜，因為都在和粉絲聊天，只有顧棲，不看彈幕不看直播，埋頭聯繫。

  這也就是為什麼，顧棲看起來每天都在提前下班，但最後成績是最好的原因。

  沒什麼東西，是真的可以一蹴而就。

  莊樂陵有一種自己又回到高三集訓時，那段暗無天光的日子。

  等著顧棲說今天就到此為止時，莊樂陵是真的受不住，直接累趴的在練習室的地板上。

  正在穿外衣的顧棲分一點目光給她，難得的多了幾分溫情：「記得休息會兒後去吃飯。」

  「蘇老師。」莊樂陵累得半死不活的趴在那，感覺自己就連抬手都困難：「明天……明天我們的難度可不可以降低一些？」

  「可以。」

  聽見這句話後，莊樂陵一下就安心地閉了眼。

  顧棲讓肖灣找了個工作人員過來看著莊樂陵，這才離開。

  【蘇阮又又又提前下班！！】

  【再不下班，莊樂陵已經要累死了。】

  【蘇阮的訓練量不大吧！隔壁的其他幾個都還在練習呢！】

  【雖然隔壁還在，但不代表他們聯繫的時間就比蘇阮她們這一組強啊！】

  【徐露允她們那一組，練習一小時，嘮嗑一小時，蘇阮她們是聯繫一小時，休息十分鐘，沒可比性好伐！】

  【對於他們，我願意稱之為有效努力和無效努力！】

  在顧棲堪稱魔鬼的訓練下，莊樂陵的進步可以用神速來形容。

  很快，她們就到了公演的那一天。

  為了配合曲風，這次顧棲換了一套白色的小西裝，將她完美的腰線和腿長全都顯現出來，再配上那張傾倒眾生的烈焰紅唇，有種復古摩登女郎的感覺。

  顧棲她上一次等得是第一，所以這次也是最後一組出場。

  早早完成妝造的顧棲坐在化妝室最偏僻的角落拿出手機小遊戲來打發時間，柳京站在她身邊，是對她是耳提面命的說個不停，大多都是她今天公演結束後，她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樣直接走，得去訓練室在呆一呆，最好是掙得流量回來。

  柳京是說得口乾舌燥。

  等他說完後，他深吸一口氣，又問：「聽清了嗎？」

  顧棲這才勉為其難的將目光從遊戲上挪開：「嗯。」

  「不是，你這消消樂有什麼好玩的？」柳京實在是弄不懂這個單機小遊戲到底是有什麼好玩的，竟讓她這麼沉迷，一有時間就開始玩。

  「還行，打發時間。」

  「蘇阮姐多少關呢？」莊樂陵走過來，好奇地湊到手機前問道。

  顧棲道：「一千零一關。」

  「這個數字還挺吉利的。」莊樂陵說道。

  這段時間，倒是讓莊樂陵對蘇阮改觀不少。

  這人嘛，雖然脾氣冷了些，不太愛理人，但其實還挺不錯的，而且出手也是格外大方。

  「還行。」顧棲將手機收著，「到我們了嗎？」

  「快了。」

  「去準備吧。」

  【蘇阮她們這一組多久出來！我有點想她竟然！！】

  【快了快了！據說是在最後一組！】

  【現在已經是第二組了！最後一個還遠嗎！】

  在無數彈幕中，第二組的表演結束，到了顧棲她們這組登場表演。

  當顧棲和莊樂陵一起上場的時候，彈幕被刷得飛快，簡直是要將她們全都淹沒在彈幕之後。

  「現在顧棲的人氣這麼高？」導演看見一下飆升的彈幕量和收視率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

  「蘇阮的人氣本來就很高，後續是因為她一些黑料頻出，所以才會導致她不太穩定的粉絲加速流走，而蘇阮現在表現兩眼，所以我覺得她人氣回來，也就是遲早的事。」

  蘇阮那檔選秀綜藝，他們也是看過的。

  她在裡面的表現實在是說不上好，除了那張臉之外，實在是沒有半點可取之處。

  所以他們現在壓根就想不清楚，為什麼一夕之間，這人的人氣能飆升得這麼厲害。

  不過，蘇阮的人氣飆升，對他們而言，也是有好處的。

  「先看看再說。」

  當又一次站在舞台上，第一次開始有點享受站在這裡的感覺。

  她抬眼平靜地看向鏡頭，那張臉的美貌在鏡頭前可謂是顯露無疑。

  【今天又是為了阮寶尖叫的一天！】

  【阮寶怎麼可以這就帥氣！！！嗚嗚嗚！】

  【我今天的心動也是阮寶給的！】

  【我覺得新人也不錯！就是和阮寶站在一起，這個顏值對比有點慘烈！】

  【我們內娛神顏不是吹得好嗎！】

  顧棲看不見彈幕上的那些彩虹屁，只是所有人也都看得清楚，在音樂響起的那一霎，顧棲整個人的氣質一變，張揚且耀眼，是她對自己掌控這個舞台的絕對自信。

  她開始享受舞台。

  【啊啊啊！蘇阮殺我！我不行了！我要昏古七了！】

  【快奉上我的速效救心丸！！阮寶今天是你也太撩人了吧！】

  【姐姐快來正面up我，好嗎！】

  下面觀眾歡呼聲也是一聲比一聲高。

  宛若是誤入什麼演唱會現場。

  當顧棲踩著節拍跳完最後一拍的時候，她雖有的情緒一收，仿佛又是那個對萬事萬物漠不關心的人。

  【今天可以看到阮寶的直播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加一。】

  等四位導師點評結束後，就是最後得分公布的環節。

  沒有半點意外，顧棲又是第一。

  當所有人看見蘇阮的分數快速地瘋漲，超過所有人的時候，大家好像已見怪不怪。

  特別是在經過上一期，看清顧棲的實力後——

  這種感覺更是瘋狂地湧上心頭。

  所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句。

  她是實至名歸，也是眾望所歸。

  *

  等舞台結束，顧棲又去練習室坐了一會兒，呆夠一小時後，沒有半點猶豫掐點準時下班。

  回到公寓的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不過，公寓門前那一捧鮮艷欲滴的玫瑰花，似乎一下就將四周照亮。

  肖灣將玫瑰花抱起，在簇擁的花朵之中，墜著一張小卡片。

  「恭喜，第一名。」

  「沈清和。」

  「沒想到啊，我們沈大公子竟然也會這麼浪漫！」肖灣抱著花束對著顧棲一笑，「只是這花送得有些敷衍，怎麼不是本人來送呢？」

  顧棲並不在意：「心意到了就行。」

  「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玫瑰，不如這花給我？」肖灣抱著花試探道。

  聞言，顧棲轉身多看了一眼，她眼神帶著幾分審視在肖灣身上打了一個轉，隨後說道：「你要是真的喜歡就拿去，但如果你是為了試探，就不必。」

  「我清楚我該做什麼，又不該染指什麼樣的人。」

  肖灣聳聳肩：「哎呀，其實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沈清和嘛，你玩玩可以，但是要娶回去，你舅舅外公他們那一關可過不了。」

  「別忘了七七，你這位置還沒完全坐穩了。」

  顧棲將花從肖灣懷中接過：「所以你們覺得我該娶什麼樣的人？」

  「當然是對你有幫助的人。」肖灣篤定道，「我覺得，司家那位公子就不錯。」

  「你喜歡，我給你做媒？」

  「可別！一個肖家就足夠我頭疼了，再來一個司家，我可受不住。」肖灣笑盈盈的看著她，「我就是一點點的小建議，你要是不愛聽，我以後不說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