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中謀劃

  但齊月語並不是特別擔心，反正目前最大的危機已經解除，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麼讓人抓住把柄的事情了。

  接下來就是每日，齊世廣在各種眼線下，喝下太醫開的治嗓子的藥。

  是藥三分毒，可是為了打消齊世廣的懷疑，齊夜翎還是堅持都喝了。

  一個月後，齊夜翎的嗓子逐漸可以「開口說話」了。為此，齊世廣還賞賜了太醫不少。

  德妃下台後，十二皇子母子更是受寵，但再受寵，皇上似乎也沒有升妃位的打算。

  也是因為如此，十二皇子在學堂里，更加肆無忌憚了。

  但好在齊夜翎因為「嗓子」的原因，不能開口說話，所以也從未跟十二皇子吵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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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皇子也不屑於為難一個啞巴，也就不再找齊月語和齊夜翎的麻煩。

  一晃夏天就過去了，馬上入秋，就要到每年各國使臣交流的日子。

  如今三國鼎立的局面，各種勢力均衡，短期內都很默契沒有戰爭發生，但是每年，都會輪流去各國皇宮舉辦宴會以示和平友好，或和親，或交換物資，又或者交換質子。

  齊月語記得沒錯，今年正是他們南朝做東道主，而北川和臨西兩國為上賓。

  這次宴會，是空前盛大的宴會，齊月語記得前世北川皇帝親自蒞臨，而最後，齊寅作為質子，被北川皇帝挑中。

  若是這次北川皇帝還是親自來……齊月語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而最重要的，就是練好現下這支舞。

  「公主，到時候有個樣子就差不多了。」新來的一宮女勸道，「您是公主，何苦如此辛苦。」

  「你不懂。」齊月語道，而後繼續練習起來，哪怕腳趾已經磨破皮，她還是咬牙堅持著。

  齊夜翎在一旁邊練習剛學得的劍法，邊偷看皇姐練舞。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拼命的齊月語，看得出來她很重視這次宴會。雖然不清楚她的目的，但是齊夜翎會支持她。

  無論皇姐做什麼，他都支持她。

  使臣進京之時，很是熱鬧，就連齊月語和齊夜翎也跑去城牆那裡瞧熱鬧。

  「皇姐，好壯觀啊。」齊夜翎道。

  如今他站在高處，看著城牆下涌動的人群，竟像看螞蟻一樣，原來上位者的視野就是這樣的嘛？

  很快，使臣進宮，齊月語和齊夜翎作為公主和皇子也有專程的坐席。

  眾人紛紛落了座，這次宴席，空前盛大。

  人群里，齊月語終於看到與她一般年紀的李熙如，她是將軍之女，有無上殊榮，他與將軍一同坐在使臣國之下，竟是比她與齊夜翎還高的地位。

  她堂堂公主，拼爹居然拼不過一個將軍之女。

  不，她不是什麼真正的公主。

  齊月語這一次再見到風姿卓越的李熙如，發現自己果然還是無法平靜。

  她與她，註定就是天敵了，這是這次。她要做食物鏈頂端的那個。

  而李熙如，這一世，我會盡我所能，把你擁有的東西，驕傲的東西，還有渴望的東西，一點一點，全部粉粹！

  齊月語望向李熙如的眼神敵意太明顯，引得齊夜翎側目，問道:「皇姐，怎麼了？」

  為何，皇姐對那將軍之女敵意如此大？甚至，他看到了一絲恨意？可他不記得皇姐與她認識，更不要說有敵意？

  聽了齊夜翎的話，她這才收斂神色道:「沒什麼。」

  「聽聞李熙如小姐舞藝超群，你也知道的，我苦練多久的舞蹈，不知會不會被奪了光彩。」齊月語解釋道。

  齊夜翎聽了這話，果然信了半分，對她道安慰:「皇姐你放心，在我心裡，你的舞技天下第一！」

  齊月語笑笑，齊夜翎對她越來越好，總算消減不少心裡對他的忌憚。

  宴會開始，李熙如第一個主動請纓，舞了一曲羽衣霓裳舞。

  上一世，李熙如就是一舞揚名。

  是不是那個時候，齊寅和齊夜翎就已經被她奪走了心？所以哪怕後來她做再多，也不及她萬分之一？

  這一世，李熙如仍然是一曲羽衣霓裳的舞，仍是引得台下掌聲不絕，神乎其技。

  一切好似如前世一般，順利的話，李熙如將是這次宴會最出彩的人。

  可這次，她就是那個意外！她不會再讓李熙如輕易得逞。

  她越想得到的，她越不會讓她輕易得到，這是她上輩子欠她的！

  她顛沛一生，窮極一世，助齊寅打下的江山，最後卻為她做了嫁衣！而她自己，卻在她的完美算計下，被齊夜翎一劍封喉，死不瞑目！

  這讓她如何甘心！

  「父皇，兒臣自請一舞。」齊月語在一片喝彩聲中起身，行至大殿中央，行禮道。

  今日，她著一身色白如雪的舞裙，裙擺像鳥尾一般，吊墜著潔白無瑕的羽毛。

  奏樂起，齊月語雙手舉在頭頂，做梅花指，脖頸升直，昂著頭，腳尖點地，直接立了起來。

  眾人皆輕呼。

  這舞中的公主，像一隻高貴的天鵝。

  而事實上，齊月語跳的正是天鵝，她早就知道她會跟李熙如有一場硬仗。所以從重生那一刻就在練習，這是齊夜翎也不知道的。

  面對前世害她慘死的罪魁禍首，她明白李熙如是一個勁敵，所以她怎麼可能只準備兩個月。

  這一次，她要的，是完全擊垮她！

  練了好久，才終於將芭蕾融入古舞中去。

  台下眾人仿佛看不到台上的女子了，而只是看到一隻高貴的，一會兒戲水一會兒高傲，一時快樂一時憂傷的天鵝。

  而齊月語，就是這隻天鵝。

  一曲舞罷，台下眾人久久才回過神，而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好。」齊世廣贊道，「月兒，你想要什麼賞賜？」

  「謝父皇，兒臣不要什麼賞賜。父皇近日多有關心七皇弟的身體，兒臣已經很高興了。」齊月語道。

  她這話，是專程說與北川皇帝聽的，她明白他此行的目的，所以她現在所做的，都是給他營造一個「齊夜翎受寵」，會是一個不錯的質子的選擇的假象。

  在這之前，她也著人傳一些消息到北川皇帝耳中，無非都是一些齊夜翎學業不錯，或是皇帝十分關心齊夜翎身體的消息。

  這樣，齊夜翎才能逃離這個深宮，去北川做質子，對他來說，也更好。

  想殺他的人，從來都在南朝皇宮，而以質子的身份去北川，只要兩國不發生戰爭，他就能活著回來！

  上一世，齊寅以質子的身份去北川，歸來之時已經暗中培養了很強大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