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狗男女謀財害命

2024-06-01 14:04:09 作者: 張紫狐

  宋灼言回到家裡,家裡已經置起了靈堂。

  老侯爺和侯夫人在堂前張羅。

  風青柳蒙著面紗,隔著老遠也在幫忙。

  這是沒辦法了,實在沒人用,否則老兩口是絕對不會同意風青柳拋頭露面的。

  宋灼言和老侯爺、侯夫人打過招呼後,就一頭鑽進靈堂里。

  風青柳見狀,趁著老侯爺、侯夫人沒注意,也溜了進去。

  宋灼言一進靈堂,連鄭嬌的牌位都懶得看一眼,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茶。

  風青柳在身後碰了碰宋灼言,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隨後獨自走進後堂。

  

  宋灼言連忙起身,假裝若無其事地繞過鄭嬌的棺材,跟著風青柳進了後堂。

  一進後堂,宋灼言便按耐不住,抱著風青柳親熱起來。

  都說要想俏一身孝,果然不假,她身著素白的孝服,又帶著面紗,既顯得清純脫俗,又帶著幾分哀婉之姿。宋灼言從未見過風青柳如此裝扮,一時之間有些按耐不住,全然忘記躺在前面的鄭嬌。

  然而,風青柳卻興致缺缺,加上臉上的傷還沒好,心思全都在孟月嬋的事情上。

  她敷衍地應付了兩下,輕輕地按住宋灼言的手,語氣中充滿了急切:「怎麼樣?孟月嬋認罪了沒有?」

  宋灼言被問的沒了興致,又想起孟月嬋在公堂上的態度,心中一股無名火燒起來:「別提了,那個小賤人竟然倒打一耙,媽的。」

  風青柳一臉失望,她甩開宋灼言的手,語氣冷淡地說道:「真沒用!」

  宋灼言心中一緊,趕緊從身後抱住風青柳,溫柔地哄道:「別急,反正鄭嬌已經死了,正妻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風青柳卻並沒有因為他的哄勸而緩和下來,她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可鄭嬌死於非命,終究還是要找個替死鬼出來,否則老侯爺和侯夫人都不會安心的。」

  宋灼言聽懂了她的暗示,沉吟了一下,煩悶說道:「我知道,再給我點時間,實在不行,就讓孟月嬋那賤人在牢里畏罪自盡好了。」他眼神中透出狠毒,用手在脖子上比量了一下。

  風青柳有所顧慮:「現在有傅家人盯著,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宋灼言不以為意:「無非就是多花幾百兩銀子的事,我從鄭嬌嫁妝里拿些便是。」

  風青柳嬌嗔一聲:「不許!找你爹娘要去!」

  宋灼言有些不滿地看著她:「我花鄭嬌的錢也不行?」

  風青柳嗔怪道:「不是說好了,扶正我之後,鄭嬌的那些嫁妝全都歸我嘛。」她似乎在和宋灼言撒嬌,態度卻堅決不肯退讓半步。

  宋灼言討好地哄道:「你就先給我用點嘛,我這不也是為我們的以後鋪路……」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風青柳態度堅決:「你已經花掉鄭嬌很多錢了,要不是因為這個,也不至於殺她滅口。」

  宋灼言被她的話噎了一下,試圖用甜言蜜語來哄她:「也是,如果同意跟她和離,她的那些嫁妝要如數還她的,我現在哪有那麼多錢,多虧我的柳兒精明,想到把她殺了,這樣她死也是我宋家的鬼,嫁妝也是我宋家的。」

  風青柳輕輕撫摸著白紗下的臉,聲音中帶著一絲狠毒:「誰讓她意圖毀我的容,只是殺了她簡直太便宜她了。」

  她的思緒不禁飄回到了昨晚,鄭嬌怒氣沖沖地闖進她院子裡的情景。

  「宋灼言!你給我出來!」鄭嬌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

  宋灼言皺了皺眉,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與鄭嬌發生衝突。但鄭嬌的堅持讓他不得不走出房間,面對她的怒火。

  「你來這裡做什麼?又想找柳兒的麻煩是不是?」宋灼言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仿佛已經習慣了鄭嬌的無理取鬧。

  然而,鄭嬌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被他的話激怒。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誰有空找這賤人的麻煩,宋灼言,我是來和你和離的。」

  宋灼言不禁湧起一股驚訝和疑惑。他沒想到鄭嬌會突然提出和離,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和離?好啊,我早就想和離了,明天我就送你回鄭家。」

  鄭嬌緊緊咬住嘴唇,宋灼言竟然一絲挽回的意思都沒有,她當真是瞎了狗眼嫁給了他。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顧念壓根就不存在的舊情。

  鄭嬌冷冷說道:「可以。不過在回家之前,你得把之前花我嫁妝的錢還給我,不然我就出去說宋灼言是個花女人錢的窩囊廢!」

  宋灼言心裡一慌,緩和道:「就那點錢你至於嘛。」

  鄭嬌冷嘲道:「那點?宋灼言,從我嫁進來至今,你花了我沒有上萬,也有七八千兩了吧?要不要我把嫁妝單子給你拿出來,咱們一筆筆的核對!」

  宋灼言吃癟,訕訕道:「我就那麼一說,你看你,還當真了。」他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這樣,咱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明日就要和離了,來來來,我們喝一杯散夥酒,你嫁妝的事我們慢慢對,保證不少你一分錢。」

  鄭嬌見宋灼言態度誠懇,加上還有風青柳在場,便最後給他一次面子,隨宋灼言進了屋。

  宋灼言進門後給風青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端來酒。

  風青柳會意,立刻端來了一杯酒,隨後站在一旁,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鄭嬌瞥了風青柳一眼,厭惡道:「你能不能讓她下去,我看她就煩。」

  風青柳語氣謙卑地蹲下身來:「妾身是奴婢,服侍夫人是應該的。」

  鄭嬌還想再說,被宋灼言打算:「來,鄭嬌,咱們好聚好散,祝你以後找到自己的良人。」他給鄭嬌倒滿了酒,舉杯等著鄭嬌。

  鄭嬌將注意力轉移到宋灼言身上:「你終於說了句人話。」說著,她端起酒杯,卻並不急著喝,而是用手指輕繞杯身,看著其中略有渾濁的液體。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想不到風青梧對她說的都是真的,宋灼言和風青柳真的會對她下殺手。

  宋灼言和風青柳緊張地注視著她,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誰知鄭嬌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命運。她突然揚起手臂,將那杯酒猛地潑向了風青柳。

  風青柳被潑了個正著,她驚恐地睜大眼睛,臉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燒灼感,疼得她驚聲尖叫,滿屋子亂轉找布巾擦臉。

  鄭嬌冷眼旁觀,只是冷冷地看著,眼中閃爍著報復的快感。

  原來,杯子裡的酒是毒酒。

  毒酒在風青柳的臉上很快起了作用,燒灼出一個個血泡來,血水不住地往下滴落,冒出滋滋白煙。

  風青柳疼得滿地打滾。

  宋灼言驚恐萬分,他一腳踹翻鄭嬌的椅子,憤怒地瞪著她:「你幹什麼!」

  鄭嬌拍拍屁股起身,鄙夷道:「這就是她給我下毒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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