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風青柳開始作妖了

  嫻妃欣慰地點頭：「你能這麼想最好。不然真成了她們口中的妒婦，只會讓你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

  風青梧差點忘了，她現在在京都的貴婦圈子裡可是貼上了善妒的標籤，但這標籤還貼得不牢——只是謠傳，沒有坐實罷了。

  她對此嗤之以鼻。

  曾經的她是貴婦圈子裡出了名的寬容大度，是嫡妻中的典範，結果呢？換來的是背叛慘死的下場。

  而今她反倒心安理得地接受善妒的名聲，甚至希望坐實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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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剛才所說的郭將軍，是一品征虜大將軍郭其昌嗎？聽說郭傅兩家是世交？」風青梧岔開話題。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嫻妃含糊地說道：「自打明徹棄武從文，郭家就甚少與我們往來了。」

  風青梧惋惜地嘆了口氣：「連臣婦都知道文能安內，武能攘外的道理，郭將軍如何不懂呢？」她猜事情絕非嫻妃說的這麼簡單。

  嫻妃見她沒再繼續追問，滿意地點點頭：「明徹果然沒有看錯人。不過，如意的死與我無關，我犯不著把心思花在一個小小宮婢的身上，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懷疑我的呢？」

  風青梧含笑說道：「如意手帕用的料子是上好的流光紗，這種料子在宮外輕易不得見，想來只有宮中才有。」全然不提雪雁。

  嫻妃定定地看了風青梧一會，將信將疑地說道：「你懂得倒是多。」

  風青梧和嫻妃「相談甚歡」，直接在宮中用了晚膳才回來。

  風青梧神情恍惚地回到房裡。

  菀若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黑透了：「夫人這是什麼了？」

  風青梧置若罔聞，坐到圓凳上喃喃自語：「我竟……猜錯了。」

  菀若好奇地問道：「夫人猜錯什麼了？」

  茹薇給風青梧倒了杯茶，風青梧捧在手裡，看著她們兩個：「逼死如意的不是別人，是雪雁。」

  「哈？」菀若有些驚訝：「怎麼會是她？」

  風青梧也沒想到，她沉吟片刻，開口道：「她送扇子給我時，我以為是在向我暗示，沒想到她是在自曝。」

  茹薇擰了條熱巾子給風青梧：「她們都是嫻妃的人，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她就不怕嫻妃怪罪下來？」

  風青梧將茶杯放下，接過熱巾子擦了把手：「一山不容二虎。倘若如意先得寵，她便失了先機，成了無用之人。」

  茹薇接過她用過的熱巾子，不解地問道：「可如意走了，不正合她的意？」

  風青梧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如意是宮女，離開侯府只能回到嫻妃身邊。我猜……雪雁就是頂替如意的人，要是真讓如意回到嫻妃身邊，等雪雁功成身退回宮時，哪裡還有雪雁的位置？」

  茹薇恍然：「所以，只有如意死了，雪雁才能進可攻，退可守？」

  風青梧點頭：「而且，雪雁送我扇子絕對另有用意。」

  她喝了口茶，徐徐說道：「一來，她想讓我誤會是嫻妃逼死如意的。嫻妃的身份在那，她以為我不敢追查，這樣她就可以擺脫嫌疑。我也確實著了她的道，只是她沒想到我會當面問嫻妃。」

  「這樣做太冒險了，她就沒考慮後果？」茹薇光是聽著就冒冷汗。

  風青梧鄙夷輕笑：「這只是她的僥倖心理。都是嫻妃調教出來的人，不至於這麼沒腦子。」見茹薇二人點頭，她繼續說道：「雪雁的另一層用意，就是投石問路。她想看我會不會出賣她。」

  菀若好奇地眨巴著眼睛：「如果夫人出賣她，告訴嫻妃是她給你的暗示，會怎樣？」

  「那她就會辯白，說逼死如意不過是為嫻妃斬草除根。」反正一個宮女而已，嫻妃不會因小失大。

  「那如果夫人不出賣雪雁呢？」菀若追問。

  沒等風青梧開口，茹薇輕輕打了一下菀若的腦袋：「笨！這說明夫人是可投靠之人。」

  風青梧失笑出聲。

  「不過夫人為何要替雪雁隱瞞？」茹薇每次都能問到點子上。

  風青梧聳了聳肩：「反正我說什麼嫻妃都不會信，不如賣雪雁個人情？」

  茹薇瞭然點頭。

  菀若不服氣地問道：「不過我還是好奇，雪雁到底是怎麼逼死如意的呢？」

  風青梧輕描淡寫地說道：「無非是堵死如意所有的出路罷了。只是，雪雁這麼做未免有些太急功近利了些，日後你們相處還是也要小心為上。」

  茹薇和菀若對視一眼，慎重回道：「是。」

  兩日後，如意被確認是砸了屋子裡的東西後，自己服毒死的。

  風青梧給如意上了三柱香，讓她冤有頭債有主，別來煩她就行，因為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那就是和舒文慧一起去探望風青柳。

  聽說她這幾日總是鬧著肚子疼，說是孕中多憂思，想念家人，定安侯夫人擔心她思慮過重，影響到肚子裡的孫子，便邀請風家人去看看。

  趙氏雖然擔心自己女兒，但聽說最近正和父親的幾房姨娘打擂台，分身乏術，只好讓同輩的風青槐和舒文慧前去探望。

  風青梧原本不想摻和，但架不住舒文慧的勸說，也好奇風青柳現在的日子過得如何，到底是來了。

  去之前，她讓茹薇拿著侯爺的名牌去宮裡一趟，舒文慧好奇問她進宮做什麼？她神秘兮兮地說了句：「有備無患。」

  到了定安侯府上，風青槐陪著老侯爺和宋灼言在前廳說話，舒文慧便拉著風青梧去後院看風青柳。

  本來風青梧還對那件事情持觀望態度，如今風青柳的情況算是徹底驗證了她的猜測。

  「妹妹這得有五個多月了吧？大夫怎麼說？」舒文慧身為嫡嫂，雖不喜風青柳的所為，但還是關心這個妹妹的。

  「大夫只說讓我歇著，別的倒沒說什麼。」風青柳請風青梧和舒文慧坐下，笑著說道：「我這裡有皇后娘娘賞賜的新茶，我去給你們拿。」

  誰知剛走了兩步，風青柳就捂著肚子喊起了痛。

  舒文慧慌忙想上前扶人，風青柳卻先一步朝風青梧靠了過去。

  風青梧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不禁感慨，哎！還是自己太善良了。

  舒文慧反應極快，囑咐道：「青梧，你扶青柳到床上躺一會，我這就去叫大夫。」

  見舒文慧離開，風青梧趕緊把手撒開：「行了，別裝了。故意留我一個人在這，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