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許久不見
2024-06-01 14:23:30
作者: 冷心市民
「可是如果婉貴人還在冷宮裡還活著,我們能不能把她的病治好,然後把她送出宮呢?」許宓心有戚戚焉。
「當然可以啊,」凌賦說到,「不過,你想怎麼去查這件事兒呢?」
許宓心中早已有了計較。她一邊吃著,一邊和凌賦慢慢地說道:「既然是父皇的事兒,那我們不如去問欣貴妃,看看她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凌賦點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正好,我也好久沒有去看欣貴妃了。最近忙著欣美人的這些事情,連九公主都知道我沒有空,不怎麼來未央宮了。我明天去看看她,順便問問她知不知道這件事兒。」
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凌賦點點頭,笑著說:「宓兒,你現在真的有一宮之主的樣子了。也不對,你現在是後宮之主了,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許宓嘆了口氣:「你還不知道我怎麼想的嗎?我知道你也不想坐這個位置,我也不是很想坐這個位置,不是嗎?」
自從她入宮以後,她的心態一直在發生轉變。一開始對於後宮這些瑣事,她是真的不太喜歡,連帶著對凌賦都沒什麼好臉色。不過,經歷了穎才人、慶妃、琳昭儀和欣美人的事情,她對後宮妃子的看法轉變了,自己倒是也逐漸看開了。
在其位謀其政,對於她來說,既成事實的東西,就盡力去做好罷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自在慣了的人,現在被迫成為了後宮之主,還要母儀天下,確實真的是有點兒累。不過你是大凌的皇子,天下皆是你的子民,應該承擔這一部分責任。而我作為你的妻子,自然也不能逃避。況且……大凌子民,是我爹爹娘親拼了命要守護的,我也應該負起這個責任,才算對得起他們,你說對吧?」
聽到她提起自己的父母,凌賦放下筷子,捏了捏許宓的臉:「這些道理你都明白,你也做得很好,是個合格的。你能成為我的娘子,可真是我的幸運。」
即使二人成婚了這麼久,凌賦從來沒有改變自己對許宓的看法。在他眼裡,能娶到許宓,是自己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許宓嫣然一笑,心裡想,自己修了兩輩子才和凌賦在一起,也是自己的福氣。
當晚,許宓歇下的時候,還在想著婉貴人的事情。
甚至在夢裡,她面前也是冷宮淒悽慘慘的樣子,房樑上都是灰塵和蜘蛛網,門前飄落了許多落葉,一陣風吹過,落葉打著捲兒飄了起來,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
第二天,一醒來,她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欣貴妃。
這幾天九公主沒有來找她,但是九公主的閨秀修行並沒有結束。她被欣貴妃強行拘在慈寧宮中,每天都被看著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優雅大方穩重又聰慧的公主。
看見許宓走進來,九公主仿佛見到了救星。她往許宓身上一撲:「宓兒姐姐!新年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啊!」
九公主的話音還未落,身後就穿來一個聲音,雖然聲音很溫柔,但是語氣卻嚴厲:「新年!注意你的儀態!」
正扒著許宓的九公主抖了抖,委屈巴巴地撒開拽著許宓衣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她站直身子,挺拔起腰杆,但是臉上還是可憐兮兮的模樣。
許宓笑得都快喘不上氣來了,快步走進屋裡,對著剛剛呵斥九公主的欣貴妃說道:「你現在對新年的要求這麼嚴格了?她還小呢,讓她活潑一點也沒關係的。」
欣貴妃翻著白眼,伸手把九公主往身邊拽了拽:「不能再縱容下去了,這孩子都快成野丫頭了。這幾日聽說你忙,我就沒讓她去你宮裡打擾你,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她集訓一把,省的她每天瘋跑,還咋咋呼呼的。」
聽到母妃這樣說自己,九公主本能地抬頭就想反駁欣貴妃,卻被欣貴妃瞪了回去,只能縮著脖子,躲在欣貴妃看不見的角落裡。
「怎麼,你忙完了?怎麼有空往我們這邊來?」欣貴妃見到許宓來了,也沒心思管九公主了。她和許宓很久都沒有見面了,看見許宓自然有許多話想說。
許宓笑笑:「還沒忙完呢,後宮那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哪有忙完的一天?只是……我最近聽了個事情,想找你問問情況。」
欣貴妃有些好奇:「哦?什麼事情,還值得你親自跑一趟慈寧宮問我?」
「你別揶揄我,這話聽著怪陰陽怪氣的。」許宓用手輕輕拍了欣貴妃一下,才繼續說道,「這不也是很久沒見到你和新年了,才來看看你們的嘛!」
「好了好了,我不笑話你了,你快說吧,這胃口吊得夠久的了。」
看見欣貴妃這個樣子,許宓才終於開了口:「我聽人,說前朝有一位婉貴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欣貴妃仔細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先皇封的低位嬪妃非常多,至於這位婉貴人……我沒有什麼印象了。你知道她有什麼事兒嗎?或許我還能想起來。」
「她在後宮的生涯還挺短暫的。第一次和先帝見面就被打入冷宮了,之後再也沒有她的消息。據說她在和先帝相見之前把自己關在宮裡,寫了很多和心上人定情的詩句,最後被先帝發現了。」
欣貴妃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才終於想起來:「你這麼一說我就有印象了。當時先帝非常生氣,他把這位婉貴人打入冷宮以後就去了皇后宮中,第二天我們去向皇后請安的時候,皇后還旁敲側擊的暗示我們,最近不要惹先帝生氣。」
「後來呢?這件事情還有後續嗎?你知道她進了冷宮之後,都有些什麼遭遇嗎?她還活著嗎?」
先到欣貴妃真的知道婉貴人的存在,許宓有些激動。
只是,面對許宓這一連串的問題,欣貴妃都回答不上來。她搖搖頭:「一個進了冷宮的妃子,還有誰會記得她?她活著只是徒增痛苦,若是死了,也是一種解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