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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燃燈節(一)

2024-06-01 14:02:17 作者: 冷心市民

  由於沈可欣在國子監內製造出的巨大聲響,將國子監的夫子招引過來。

  事情涉及到皇帝賞賜的寶物,夫子們不敢怠慢忽視,便讓在場所有人前往大廳進行審判理論。

  

  沈可欣作為苦主,她獨自一人站在一方,敏柔郡主作為目前的嫌疑人站在另一方,其餘人在一起,圍觀這一個突發事件。

  沈可欣收到夫子示意,開始講述這件事。

  她自稱和敏柔郡主有些矛盾,二人關係不是很好。

  今日下課後就走出去的時候,敏柔郡主故意撞她身子,導致玉佩摔落在地,碎成幾塊。

  「我什麼時候撞你了?」

  許宓只覺得匪夷所思,沈可欣為什麼要這樣。

  以摔碎皇帝賞賜的玉佩為代價,來冤枉她?

  「當時大家都見到了,郡主剛好從我身邊走過,不是郡主是誰?」沈可欣質問道。

  人群中的太子忽然站出來,溫聲對沈可欣說。

  「可欣冷靜一下,敏柔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身邊還有哪些人在?是不是誰更有可能?」

  凌峰想要幹什麼?

  聽著太子指向如此明確的話,許宓直覺對方要作妖。

  卻見沈可欣忽然改口:「還要五皇子,說起來五皇子離我更近,也恰好是那個位置。但是五皇子畢竟是皇子,和可欣無冤無仇的......」

  太子凌峰皺眉,停頓片刻。

  「五弟雖然是禁宮中長大,尚未來得及接受宮中正統教育,但是好歹也是皇子,怎麼會撞你呢?」

  三皇子凌宇發聲:「作為皇子我不能說謊,即便是自家人也不能隱瞞。我看見了,就是五弟。」

  「五弟還有話可說?」

  許宓幾乎按捺不住想要衝上去為凌賦辯解,但是現場各執一詞,也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凌賦一言不發的樣子委屈巴巴,她最終沒有忍住,嘲諷道。

  「峰哥哥是理中客不成?我和凌賦走的,怎麼不知道大病初癒的賦兒什麼時候還能把沈小姐撞了。」

  眾人鬨笑,沈可欣在笑聲中紅了眼。

  「郡主不喜歡我就直說,為什麼明嘲暗諷的?」沈可欣幾乎落淚。

  人群中的笑聲漸漸停下,又是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眾人望去,是太傅之女陰晴。

  「我、我看見了,是沈可欣自己摔地上的,不是五皇子撞的。」

  說到這,陰晴還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凌賦。

  這場鬧劇終究沒有給出個準確的答案,夫子也很無奈。

  別看這群孩子年歲小,但是其身後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最後是聽說此事的皇帝又賜了一塊近似的暖玉給沈可欣。

  同時皇帝大概也聽到了夫子對於凌賦的評價,高興之下,一箱又一箱的珠寶往臥柴齋賜。皇后當晚又多摔碎了幾個碟子、玉瓶子。

  這件事不大不小,很快就被眾人忘之腦後。

  眾人過著各自的生活,照常上課、下課、玩耍。

  想要鬧事的沈可欣當天被宰相耳提面命好幾遍,更是禁足了好一段時間,後來再來國子監時就只是一直恨恨的看向許宓等人,亦或者去向太子凌峰示好。

  近幾日是燃燈節。

  凌王朝的盛大節日,起源不可考,但是家家戶戶都會慶祝,重大到朝廷都會給非要職的官員放一日假期。

  宮外會有一場熱鬧盛大的燈會,許宓前世老老實實不逾矩,還沒什麼機會參加。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在燃燈節前幾天,許宓幾人已經在張羅著準備,在宮外如何玩耍了。

  說來好笑,途中許宓驟然驚醒,自己分明前世是二十來歲的人了,怎麼現在跟個小孩子一樣。

  煩惱了好一陣,被桃子一句「郡主您現在虛歲才七歲」給點醒了。

  對呀,我現在才七歲,定然是幼小的身體導致的。

  但是沒有關係,我確實是孩童呀。

  如此想到,許宓又心安理得的開始玩耍起來。

  燃燈節。

  許宓為首,穿著月牙白的流仙群,小小一個髮髻上插著雙插玉色流蘇,餘下的發便直接垂落。

  右邊站著陰晴——當日她為凌賦說話之後,許宓就對其產生了好感,強拉著人來參加燃燈節逛燈會活動了。

  陰晴身穿藕荷色對襟齊胸長裙,披鵝黃色帶玉蘭暗紋的披帛。

  在許宓的左邊站著兩人。分別是凌賦和凌岳。

  凌賦穿著玄色交領長袖,走的時候真有種威懾感。

  而凌岳堅持穿他的牙白色長衫,在這個不熱的天裡非得拿上一把扇子,一邊走路一邊說著詩詞歌賦之乎者也。

  四人雖然穿著無一不精,但是混入繁華的燈會裡,倒是感覺與之融為一體。

  燈會熱鬧,現在天色微微暗。

  天上一團一團的雲染上黃昏的羞澀,暈染開一片一片,忽然被地上的燈火通明照亮,顯現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來。

  風一吹,雲都散了,光還在地上不動。

  來往車馬不停,酒館、茶館、飯店、妝面鋪子、布匹店,小二都在賣力的吆喝。

  店面兩邊不僅有對聯,其上都掛著或精緻、或吸引人目光的奇葩燈籠。

  許宓看見一盞兔子燈,指著笑道。

  「前朝的時候燈還是規規矩矩的,直到本朝手藝人田氏創新,居然第一個做出了花瓣形的燈籠——不是蓮花燈,是真的花瓣燈籠。後來的人才開始想法子的改,還真是厲害。」

  凌岳甩開扇子,其上寫著「文富五車」四個行雲流水的草書字體。

  他道:「是也。當時田氏遭受不少非議,我從文淵閣的書里看見,時人稱之為田瘋子。」

  凌賦開口:「總是一樣確實不好,任何事情都是變化發展的。雖然未來未知,但就如同這燈,大家都很喜歡不是嗎?」

  凌岳撇嘴:「五哥還是不要說話了,都說我凌岳書瘋子,可這不還有個天生的書瘋子嗎?」

  凌賦老老實實看向許宓,辯解道:「我只不過是說出內心想法而已。」

  許宓輕笑出聲,就連旁邊一直害羞的陰晴也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著許宓的笑,凌賦也笑,最後就是凌岳抱著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三人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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