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同回宮

2024-06-01 14:01:31 作者: 冷心市民

  凌賦聽見了許宓昏倒前的那句話。

  她果真是出來尋我的!

  只是,她怎麼了……

  「醒醒,快醒醒!」凌賦晃了晃許宓。

  許宓卻沒有任何反應。

  來不及思索其他,凌賦一個用力便將許宓抱了起來跑向了街頭處的藥鋪。

  「有大夫嗎?」凌賦一個箭步跨過門檻。

  「哎喲這個小姑娘是怎麼了。」櫃檯旁有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鼻子上還戴著西洋的傳過來的單片鏡,緩緩走了過來。

  「這孩子憂思過重,脾火鬱結導致突然昏厥。」老人把著脈分析道。

  

  「近日她的飲食與作息可似往日般規律?」老人抬起頭,鏡片反射的光晃得凌賦心慌。

  「我……我不知道。」凌賦默了瞬,他的確不知。

  凌賦也不知如何講起,只能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她就是走在路上,忽然暈倒了。」

  五歲大的孩子抱著七歲的孩子跑了一路,雖然凌賦天天鍛鍊,但還滿頭是汗。

  不知是緊張的,還是累的。

  老人行醫多年,見此情況便猜了個大概。

  「放心吧,她無事,調養幾天便好了。」老人起身前往櫃檯後的藥箱中抓取藥材。

  老人將配好的藥交給旁邊的侍童,「我先給她配幾副藥,喝著調理調理。」

  「勞煩了。」

  凌賦看著許宓喝了一副藥進去也沒有轉醒的跡象,「那大夫,她還有多久能醒?」

  「脾火未去,這孩子怕是累壞了,讓她睡吧,睡夠了就醒了,你無需擔心。」老人又過來把了把脈。

  凌賦有些緊張,「可她的額頭,還有些發熱。」

  他不知,這個時候應不應該把她送回宮讓太醫看看。

  可又害怕這個時候移動許宓,會讓她的發燒更重。

  「你想把她帶走?」老人似乎看穿了凌賦的心思。

  「放心吧小娃娃,老朽的醫術甚好,若是在我這裡都治不好,去哪裡都治不好,更何況,也不是什麼大病。」

  老人轉身離開背著手說道:「娃娃,關心則亂吶。」

  關心則亂嗎?

  凌賦看著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許宓反覆思索著這句話。

  許宓真的累壞了,這一覺睡的極其香甜。

  只見她時不時吧嗒吧嗒嘴,像是在說什麼。

  凌賦試圖湊過去聽,卻什麼也聽不出來。

  他一邊用熱毛巾替許宓擦臉,一邊將她鬢角的碎發捋到一邊。

  睡著的許宓少了平日的活潑開朗,現在的她恬靜許多,還帶著屬於她這年齡的天真無邪。

  見許宓悠悠轉醒,凌賦馬上跑過去叫了那老醫生過來。

  「我果然沒有看錯!真的是你。」許宓一睜眼,便看見老人身後的凌賦。

  說著,許宓剛要起身,就被一旁的老人按住了。

  「姑娘且安心修養,其他事日後再說。」

  「她沒事了吧?」凌賦沒有回答許宓,只是迫不及待的在老人把脈的手離開後發問。

  「嗯,已經無礙了,近日食物不可太過腥葷,以清淡為主。」老人不多停留,簡短叮囑幾句後便去照顧其他病人了。

  見許宓無事,凌賦突然為自己的賭氣離開感到自責。

  轉身便想走。

  許宓忙坐起來拉住他的胳膊,「你還想走?」

  「是陛下將我接出去的,後來又有事耽擱,才沒來得及去告訴你。」許宓生怕凌賦甩開她的手,像連珠炮一樣快速說完了。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許宓偷偷瞄凌賦的眼色說道。

  凌賦放下了許宓的手,扶著她躺下,「日後再說,你先安心躺著。」

  許宓還是有些不放心,「你,不會走了吧?」

  「不會。你且安心躺著。不用說那件事了。」

  我知道,這些事我都知道。

  凌賦看著許宓滿眼的緊張,又想到因為自己的任性還使她臥病在床,頓時羞愧的無地自容。

  他找了機會轉身邊走,「我,我去看看你的藥……」

  「哎,你!」許宓來不及攔他,便看他一躍而出。

  許宓不知在哪裡還能找到他,只得在這裡躺著。

  沒想到沒過多久凌賦便回來了,還帶著桂花糕。

  「這幾日你都沒好好吃飯,都說城南門的桂花糕最為出名,我給你買回來了,你快趁熱嘗嘗。」

  「嗯嗯!」許宓迫不及待接了過來,她知道凌賦一定是不氣了。

  「唔,真好吃呀,你也嘗嘗。」許宓遞給凌賦一塊。

  凌賦接過來慢慢的嚼著,「嗯,很甜。」

  「很甜嗎?我感覺沒有宮裡的甜呀。」許宓又仔細的嚼了嚼。

  「很甜。」凌賦重複了一遍。

  兩人相視一笑。

  少時的矛盾不摻雜利益,只有兩人赤誠的心相碰撞。

  七歲的許宓和五歲的凌賦因為一場意外結緣,那時的他們二人都不知,他們以後會相伴彼此那麼久。

  他們只知,現在的桂花糕,很甜很甜。

  許宓吃完最後一塊,拍拍手上的碎屑問道:「我昏迷幾天了?」

  「你離宮五日了。」凌賦知道許宓想問什麼。

  「什麼?這麼久了,不行,我得現在回去!」許宓一聽竟有五日之久,急忙起身穿鞋。

  「你先不要急,我們從長計議。」凌賦按住許宓。

  「兵書有言,不打無準備之仗,你現在現在還虛弱著,貿然回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凌賦的一句話,像是給許宓一記強心劑。

  「嗯,你說得對,我先找桃子問問宮內情況。」

  不著片刻,影便找到了宮內的定國公侍衛,很快便聯繫上了桃子。

  桃子傳出來了一紙書信。

  許宓快速讀完了那封信,「萬幸宮中無人發現,是劉太醫與欣妃做了交易,欣妃出面攔下了探病的太子,替我圓了謊言。」

  凌賦有些不解,「交易?」

  「劉太醫與父親生前私交甚好,他為了讓欣妃幫忙,便許諾盡心為欣妃保住腹中胎兒。」

  「如此,皆大歡喜,你安心修養。我們晚上趁夜回宮,你覺得如何?」凌賦提議到。

  「好,我們今夜回宮!」

  兩人一拍即合。

  許宓看著凌賦的衣角有些破損,心疼地問,「五皇子,你這番出來這麼久,有沒有吃什麼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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