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影的正式身份
2024-06-01 14:01:14
作者: 冷心市民
「沒有姓氏嗎?只有一個影字?」桃子很疑惑,怎麼會有人叫影這麼奇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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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是我自己取的名字。」也是我唯一能為自己左右的事情了。
影眼帘低垂,眸色暗了暗。
「挺好聽的呀。」桃子察覺到影的情緒低落,接著說道,「我也沒有名字,小姐給我取了個名字叫桃子,因為我喜歡吃桃子。」
「哈哈哈,你還說呢,當時為了給你想個名字想了多少天!最後你說自己喜歡吃桃子,才取名叫桃子的。」許宓笑著說道。
「嘿嘿,郡主您是知道我的嘛。」桃子靦腆的笑了笑。
就這樣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四人回到了禁宮中。
「影,你還需要一個身份才行,找個什麼身份好呢……」許宓思忖了半天,最後決定問凌賦,畢竟這是他的侍衛。
只是凌賦還來不及回答,便被寶鵲一嗓子打斷了。
「郡主!您跑哪兒去啦!太子剛剛來找您了,我謊稱您身體不適還在塌中不宜見人,才把他打發走。」
「什麼?打發誰?」
就在這時,凌峰突然冒了出來,只見他提著禮盒一臉疑惑。
許宓暗道糟糕。
「宓兒妹妹,你不是還在生病嗎?怎得又出來兜風了。」凌峰沒有過多糾結那個侍女說的事,只是母后又催他來許宓這,他只是想儘快完成任務離開。
看著凌賦沒有糾結那問題,許宓鬆了口氣,示意寶鵲離開。
「哥哥,房中太悶了,我出來走走。」許宓面不改色的對著凌峰露出一個笑容。
「太悶也要在房間裡呀,現在風這麼大,著涼了怎麼辦,來,哥哥這裡的披風給你披上。」凌峰將禮盒遞給桃子,抬手解下披風便要將他披在許宓身上。
許宓不著痕跡後退了一步,「沒事的太子哥哥,太醫說了,要吹吹風透透氣才會好。」
「好吧,宓兒妹妹,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桂花糕,你要不要來嘗嘗。」
又是桂花糕!又是桂花糕!
你丫就只知道桂花糕了!
許宓憤憤地想。
「太好啦,謝謝太子哥哥。」許宓此時還是假裝很感興趣的樣子,捻了一塊放入口中。
「怎麼又是他?」凌峰蹙眉,他才看見許宓身旁的凌賦。
「妹妹,不是我說你,不舒服還出來和他逛花園,還帶著定國府的侍衛……」凌峰一指影。
「不會是他攛掇你出來的吧?」
「不是不是!五皇子是我出來玩遇到的。」許宓忙打斷他的胡思亂想。
「宓兒妹妹,你還是離他遠點吧,免得沾了晦氣。」
離你近了才沾晦氣!
許宓在心中回懟了一句。
只是臉上還在笑著,「太子哥哥,我走累了,想回房間休息啦。」
凌峰見許宓如此可愛的模樣,也忘了母后交了他什麼,忙說道:「既然妹妹累了,那快休息吧,哥哥不打擾你啦。」
隨後心情大好轉身離開。
許宓見凌峰離開,心想可算把他送走了。
「咱們說到哪啦?」許宓被凌峰突然來的一打岔,忘記了剛才的對話。
「影的身份有了。」凌賦挑了挑眉。
「嗯?什麼身份?」
「定國公府侍衛!」
聰明如許宓,一瞬間就想到了剛太子誤認為的事。
正好將錯就錯,就將影的身份定下來了。
反正已經在太子眼前混了眼熟,若是有人來找茬,還能讓凌峰那個冤大頭頂上。
許宓笑眯眯的想著。
殊不知,這時凌賦正認真的看著她,看著她笑魘如花的樣子,凌賦心底也泛起一陣柔軟。
安置好影之後,許宓就回房間躺下了。
這一天還是走了太過遠,對於七歲的小孩子身體,還是有些吃力。
不知道凌賦累不累。
如此想著想著,許宓便進入了夢鄉。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見了凌賦。
是上一世的凌賦,他帶著黑金面具騎著馬迎面奔來,許宓以為他會停下,結果馬蹄穿過許宓而去——
許宓回過頭,只見前方便是掛著白幡的洛王府。
是有人去世了嗎?他在祭奠誰?
許宓走了進去,她看著凌賦盯著那口棺槨許久也不見動作。
許宓看的好累,她想回去了,卻發現自己無法挪動腳步。
一滴,兩滴,三滴……眼淚如掉線的珍珠,從黑金面具下翻過下顎線順著喉結劃下。
他在為誰哭泣?
許宓看不到棺槨里的人,只感受到了此時凌賦的無盡悲傷。
許宓摸了摸臉。
看著指尖的淚水,許宓不解。
「報——」一名士官跪在房外。
「不是說,無事不許吵她的安寧嗎!誰允你在這裡喧譁的!」凌賦聲色一厲。
嚇得士官連忙磕頭認錯,「在下冒失,請落網贖罪,前朝反賊已經盡數殲滅!」
「罷了,她定也不想見血,滾!」凌賦閉上雙眼。
「他們都被我殺了,我為你報了仇了,你……安心的走吧。」凌賦盯著棺材喃喃自語。
你是為我報仇嗎?
許宓想走上前去詢問他。
只見狂風大作,慌亂之間,她看到了棺材裡的人!
真的是她!
許宓正要說話,再一睜眼便是自己熟悉的房間了。
許宓坐了起來,她搓了搓臉試圖讓自己清醒,結果摸到了一臉淚水。
這個夢,真的好真實……
只是沒機會去問凌賦了。
「郡主您醒啦,今天是您回宮的日子,梳妝一下,陛下派人接您回宮啦。」桃子端著一盆溫熱水進來。
「一個月竟過得這麼快……」許宓感嘆著。
這一個月,真的經歷了好多。
「走吧,我們去和凌賦說一聲。」
「來不及了郡主,陛下邀您過去一同用膳呢!」桃子攔住了她。
「那好吧,桃子,那等宴席結束之後回來再告訴五皇子吧。」
桃子應了一聲,扶著許宓離開了禁宮。
許宓從禁宮來,禁宮路遠,待許宓到皇帝設的宴席上時,已入座了七七八八。
許宓一掃桌上的人。
皇帝坐在正中的主位,右手邊是皇后,左手是太子凌峰,凌峰邊留了個空位,再依次三皇子凌宇,七皇子凌岳和凌岳的生母淑妃。
再旁邊,就是欣妃。
在前一世,欣妃本想明哲保身,卻落得慘死池中的下場……
當初得知這件事情,許宓還唏噓不已,現在瞧著她,許宓不由得有些感嘆。
這是……家宴。
想必,凌峰邊的空位是留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