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大結局
2024-06-01 13:42:45
作者: 大水魚
好歹他還顧忌著自己那一點形象,小聲抱怨,「七弟,你再不回來,三皇兄我就要撐不住了,嗚嗚嗚……」
喬南溪拍拍他的肩膀,語氣誠懇,「辛苦了。」
聽她這麼說,魏希反而不好意思,「我給你準備了接風宴,我們快回宮吧。」
「嗯。」
一眾大臣皆是欲言又止,喬南溪淡淡說道,「先回宮吧。」
君王與群臣在紫宸殿暢談許久,直至柳梢頭,花公公不得不大著膽子催促開宴。
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酒酣耳熱,君臣盡歡。
晚宴的宮殿臨江而建,有扇落地窗正對著江面。
突然,今年第一場雪洋洋灑灑飄落,天與山與湖鋪成白茫茫一片,大臣紛紛說著吉祥話。
」瑞雪兆豐年,來年必是五穀登豐收國泰民安……
喬南溪用了兩年才讓百姓免受飢餓,國泰民安還是得把朝廷的蛀蟲一一拔除,建立新的制度。
任重道遠啊。
夜色朦朧,月光灑滿宮道。
喬南溪被花公公扶著,身後跟了一群宮女太監。
她喝得多了。
腳底像是踩了雲,迷迷糊糊對著花公公抱怨。
「憑什麼不理我?」
「有什麼事都藏心裡不告訴我,我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哪能時時知道他在想什麼!花公公你說,我對他不好嗎?啊?」
花公公自是知道陛下說的是誰。
看著自家陛下喝醉了還想著阿渝那個臭小子,花公公蹙眉搖頭,「陛下對他很好,是他不知好歹,可不能慣著他那臭脾氣.....
喬南溪雖然喝醉了,但還是不滿地反駁:「他的脾氣,我慣的。」
魏章作為這個國家的皇帝,很煩惱。她的九皇叔像是不知疲倦整日的想著怎麼奪取別國的領土,讓大盛的疆域更加遼闊。
她可真的好累啊!
累得沒有時間去看池塘的荷花開了沒,累得沒有時間想她的親親父皇又去哪了。
累得每次看見丞相大人端著改不完的奏摺就嚇得腿軟。
宋丞相只不過三十歲出頭就已經顯得不年輕了,他鬢角已經長出了花白的頭髮,魏幸納悶為什麼他不娶一位賢惠的娘子管管他愛嘮叨的毛病,說不定會年輕幾歲。
宋丞相年紀大了後,還總望著她的相貌失神,他說自己長得像父皇。
可玉惜爹爹每日吃飯時都要說就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像他,一雙狐狸眼瀲灩生波,才害得玉惜爹爹沒有辦法跟著父皇去遊山玩水,只能在皇宮裡守著她。
魏幸記得每次父皇和阿渝爹爹回來給她講各地的風光時,玉惜爹爹望著父皇的俊美的容顏眼饞得快流口水了。
大人可真奇怪。
魏幸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發現她的眼睛像玉惜爹爹,可鼻子和嘴巴和父皇一模一樣。
對了,下次父皇回來,就讓她把玉惜爹爹帶走吧。
魏幸感覺如果再聽兩年玉惜爹爹的嘮叨她就會變老,長皺紋了。
就變得不好看了。
那樣的話魏希皇叔家的小哥哥還會喜歡自己嗎?
魏幸把腦袋埋在奏摺里,心想,皇帝這個職業真是太難了,怪不得父皇要那麼早退休。
她也要早早退休,帶著小哥哥去遊山玩水,可是小哥哥願意給自己生小寶寶嗎?
魏幸好奇心大發。
於是,她翹了班,坐著啞奴叔叔的馬車往宮外趕去。
皇城裡的夜晚華燈初上,神秘的藍黑色籠罩天空,繁花似錦,朱樓彩燈,人與城與水渾然一體,星河璀璨,萬家燈火城四畔。
啞奴叔叔車技很穩,魏章坐在車裡面都快睡著了,她想起父皇總是以「老司機」來誇獎啞奴叔叔,禁不住嘆道:「得老司機如斯,朕何愁路不平!」
月亮高懸,馬車穩穩停在希王府的門前,啞奴敲了敲車輿,魏幸立馬興奮地從馬車裡跳出來,不等啞奴去敲門,她直接爬過王府加高過的牆頭。
魏希皇叔說,牆頭太低,容易被人偷香竊玉。
加高牆頭是為了防有心的賊人。
魏幸深以為然,可她發現這牆頭還是太低了,下次得提醒魏希皇叔再加高兩寸她的小哥哥可不能叫人給偷走了。
蹲在樹上看著小皇帝非自由落地的暗衛,眼角抽了抽。
這爬牆的技術難道還能遺傳?
啊!
一級警戒!
得快去通知王爺,小皇帝又來騷擾大公子了。
魏幸熟門熟路地推開辜北的房門,屏風後面小哥哥正寬衣解帶,魏幸看到小哥哥導的腹肌,「嗅」的一聲撲進少年的懷裡。
辜北聽到動靜本打算一腳將人踹翻,結果在看到來人是魏幸後他默默把腳收了回去。
怕人摔下去,他大掌一把拖住小姑娘的屁股。
魏幸高興地圈住少年的脖子,「辜北哥哥,你願不願意給我生孩子?」
「撲哧一一」
辜北笑了,宛若佛祖座下的青蓮,清清冷冷的少年沾染了人間煙火氣,美得不可方物。
魏幸受不住美人的誘惑,吧唧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少年眸中滾動著暗芒,面上不顯,耐心解釋道,「辜北哥哥是男孩子,不能生孩子。」
小姑娘撓了撓腦袋,「對哦,玉惜爹爹是男孩子,所以是父皇生了魏幸。」
她腦中靈光一現,「魏幸是女孩子,可以給辜北哥哥生孩子……」
「魏幸!!!」
魏希一來就聽到自己的小侄女沒臉沒皮地喊著要給人生孩子,他的老臉臊得發燙。
結果,推開門更讓人脾氣火爆。
少年衣衫散開,露出大片的胸膛,小姑娘一身俏麗的暖黃色青絲紗裙直直掛在少年身上。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還不快下來!」
魏希覺得自己又老了一歲。
他一個如玉似寶的美男子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痛苦的折磨。
辜北是辜家子,自從辜不負那個老賊把他家侄兒丟在王府後,他的小侄女就失了心智,迷上了這隻披著羊皮的狼。
為了他家小姑娘的安全,他已將王府的院牆加高到平常院牆的兩倍了,為什麼魏幸這小妮子還能爬過來?!
魏希煩躁地揪了揪腦袋,拎著小姑娘離開了。
「小魏幸,你是女孩子,怎麼能隨便進男子房間呢!」
魏幸眨眼睛,「可是他是我的小哥哥啊。」
你是女帝,你是掌管天下的帝王!
魏幸不明所以,繼續眨眼睛,「可是他是我的小哥哥啊。」
「我魏家的孩子,怎麼能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呢!」
魏幸嘿嘿笑了,拍拍皇叔的肩膀,「別怕,我摟過小哥哥的脖子,筆直筆直的,一點也不歪。」
她嘟著嘴巴,安慰道,「皇叔,你不要擔心,我魏幸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叔父的忘恩負義之輩,魏章會永遠記得皇叔的築牆之恩,要不是您,說不定我家的小哥哥早被人擄走了,像他那麼好看的人,惦記的人太多了。」
不,那狼崽子會在別人下手之前擰斷他的脖子。
完了,這小姑娘沒救了。
魏錦,你快回來!再不回來你家小姑娘就要被狼叼走了。
「阿嚏……阿嚏……阿嚏……」
喬南溪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她伸手揉了揉鼻子,納悶道難:「道有人在念叨我?」
阿渝原本自己獨乘一騎,聽到他家夫人打噴嚏立馬從馬上飛躍而起,落到喬南溪身後用大斗篷一下子將人圍住,「都怪為夫,昨晚纏著你在郊外折騰久了,竟然凍感胃了,下次我一定注意時間。」
喬南溪聽著這話哪裡不對,可兩人昨晚確實是因為阿渝認錯路,在外面折騰了好久。
「額,不是你的錯。」
喬南溪往男人懷裡縮了縮,想起玉惜寄來的信抬頭說道,「對了,玉惜飛鴿傳信說,魏幸要大婚了,讓我們回去證婚。」
那個男人每月都要發來幾封這種信想把兩人叫回去,全是假消息,不用管。
阿渝低頭,細細吻上去。
直到把人吻得軟倒在懷裡,抬不起一絲精力去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消息。
「我們不是要去探望花公公嗎?」
「嗯,走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