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女帝(20)

2024-06-01 13:42:39 作者: 大水魚

  現在看來,他七弟可能真的喜歡男子。

  蘇良夜以繼日,發放糧倉,按陛下留下的指示幫助災民重建家園,流民集中搭建帳篷安置,一切順利進行。

  百姓紛紛稱讚皇帝是明君。

  這時,「大軍獲勝,蠻夷投降」的消息傳回國內,舉國歡慶。

  百姓紛紛掛上紅綢,比過年還隆重,迎接他們的君主回國。

  摘星樓內,一男子長身玉立,青色的衣衫隨風飄揚。

  帶著獠牙面具黑袍男人跪在地上,「主子瓊七失手了。」

  男子笑了,滿眼懷念。

  「瓊一,她走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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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一似是沒想到主子會問這個,愣了愣,回道:「九十三天。」

  他轉身,「不要再派人去刺殺她了,讓她早點回來吧。」

  瓊一垂眸應是,飛身離去。

  窗外清輝灑滿閣樓,皎皎月光如晝,黑袍男子頭上的風帽滑落,露出一張扣人心弦的容顏,男人鬢髮束著玉冠,五官凌厲俊美,滿身的清雅氣質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男。

  他喃喃自語,「三個多月沒見,我好想你啊小魏錦……」

  在山林中,魏伍每日跟隨在師傅身邊勤修武藝,卻不忘紮實基本功。

  連著陰沉了幾日的天空終於放晴。

  魏鈺到院子裡扎馬步,小師妹則搬了小板凳坐在他身旁擇菜。

  巍峨秀麗的蒼茫山只有師徒三人,小師妹只能和冷冰冰的師兄聊天。

  落在魏鈺眼裡,就是此女自幼話多黏人。

  「師兄,你累不累?」

  見魏鈺不回答,小姑娘自顧自地說著,「阿爹今日不在,你怎麼還如此刻苦,你要是偷懶我不會和爹爹說的。」

  少年一動不動,汗水順著額角滴落。

  「今日炒你愛吃的清炒時蔬、八珍鯇魚,還有靈芝雞湯。」

  「今天的魚是山下孫大爺剛從河裡打撈的新鮮的很。」

  小姑娘像是想起了什麼新奇的事情要分享,雙眼亮晶晶的,「對了,今日山下可熱鬧了,聽說皇上打了勝仗班師回朝,快到我們這……」

  魏鈺目光猛然轉向她,「你說什麼?」

  小姑娘被師兄嚇的一愣,訥訥地說,「今日的魚很新鮮。」

  少年皺眉,「不是這句,下一句。」

  「那是山下很熱鬧?」

  見師兄表情還是不對阿婉繼續往下說,「皇上班師回朝,要到我們這了?」

  一瞬間,少年笑得燦若春花。

  「師傅回來你和他說我有事下山一趟。」

  也不顧什麼,丟下一句話,人就竄了出去。

  可婉納悶。

  師兄很少下山,最近不知為何訓練更加發奮每日夜以繼日的修習武功,

  見人影遠去,阿婉站起身晃了晃手中的籃子大聲喊道,「師兄,你還沒吃飯呢?」

  可再望過去哪裡還有他的人影。

  魏鈺速度極快,只聽得風聲入耳,樹影飛轉疾奔到了山下,商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鬧市中百姓多在討論這次新皇出征的戰事。

  當今聖上真是神機妙算,算得天降濃霧,兵分三路圍堵敵寇。

  「我聽說,聖上孤身潛入敵營,一箭射穿了蠻族首領的胸膛,嚇得那些蠻夷人屁滾尿流。」

  魏鈺詢問路邊買東西的小販,「皇……」

  「咳,皇上到哪了?」

  小販見他模樣知是位有錢人家的公子,笑眯眯地說,「小公子,買個簪子送給喜歡的人吧?」

  他緊皺著秀氣的眉毛,正欲開口,小販見他神色一變,說道,「昨日聖上已經到域外的驛站休息,大概今天就會進城。」

  得到想要的答案,抱鈺勉強看了看他攤子上的青玉。

  一支青色玉簪上幾處白色的部分雕成了梅花,玉質不是多好,但心思巧妙,雕工過人,比之宮裡的師傅也不差。

  「這支簪子多少錢?」

  「公子眼光真好,這可是我近些年來最滿意的作品。」

  魏鈺沒時間聽他哆嗦,買下的子他小心地收入袖中,他滿心喜悅急著去見他皇兄。

  他雇了匹馬,朝城外的趕去。

  遠遠見到士兵紮營,魏鈺的胸腔猛烈跳動著。

  離得越近,他心跳得越快。

  將士見一小少年駕馬而來,見人直接停在他們營前,紛紛持著長槍戒備。

  「你是何人?」

  魏鈺從懷中掏出玉佩,「閬肆王魏鈺。」

  眾將士抱拳參拜,」參見閬肆王。」

  他哪裡有空理這些繁文縟節,擺手,從地上揪起一個士兵,「帶我去皇兄營帳。」

  「是。」

  魏鈺大踏步走著,催促帶路的人快些。

  「王爺,陛下的營帳就是這裡。」

  他不等人阻攔,直接闖了進去。

  帶路的士兵拉住人,小聲道,「那是陛下的親弟弟閬肆王,你也敢攔。」

  立在營帳門口的人訕訕笑笑,「職責所在。」

  說著便跪地大喊,「陛下,王爺來了。」

  !!!

  喬南溪和阿渝同榻而眠,來不及掩飾,直愣愣看著衝進來的小傢伙。

  魏鈺那聲皇兄還未喊出,嘴角的笑意漸漸凝結。

  「鈺兒,你來了。」喬南溪有些尷尬。

  兩人衣衫不整,又睡在一個床上,魏鈺腦海中回想起那次皇兄醉酒時的失態,突然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上一世阿渝只是皇兄身邊的貼身太監這世卻成了侍衛,怪不得皇兄走到哪都帶著阿渝,什麼事都不瞞著他;怪不得那次皇兄不想讓他進殿內,原來是金屋藏嬌。

  魏鈺嗓子喑啞,說不出一句話。

  喬南溪看著小傢伙臉色蒼白,哭得無聲無息,梨花帶雨,她心疼地伸手拭去他臉上的眼淚。

  「鈺兒,你還好嗎?」

  不好,一點兒也不好。

  可他發不出一個音節,只搖頭淒涼地看著皇兄。

  阿渝從床上起身,拿起一旁的衣衫替魏錦披上,動作嫻熟沒說一句話,可兩人互動間全是柔情蜜意。

  魏伍盯著他脖頸處的紅痕,眼睛瞪得發酸。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呢?

  為什麼玉惜,阿渝也可以?

  皇兄!皇兄!

  他雙目通紅,像是中了魔。

  等再回神時,他被人推倒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沾了血色。

  「陛下,你怎麼樣?」

  阿渝拿起一旁的止血藥替她上藥,眼中閃過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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