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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妙啊不妙

2024-06-01 13:32:26 作者: 莫莫不停

  周新璋和趙青檀回行宮之後,趙鈺和荊七葉當日也離開了梅花山,這短短几日兩人也算是好好相處了一回,不過比起如膠似漆的趙青檀和周新璋,兩人就差太遠了,大多時候是看風景的時候並肩走一段,又或是休憩的時候聊幾句閒話。

  比起遊玩,荊七葉更感興趣的還是自己與大食商人談下的水瓜的大生意,經過半年的試種和售賣,已經推廣的差不多了,今年她要賃下一千畝地來種水瓜……偏偏開春二月就是她與趙鈺的婚期,事情都湊在一起了,十分的忙碌。

  從梅花山回來了四五日之後,荊七葉才後知後覺發現趙鈺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先前隔山差五也會來往一下,這突然沒了蹤跡,她原本淡然無畏的心有點兒動搖。

  這一日她起了早出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荊七葉的馬車從街頭駛過交錯的胡同,她靠在馬車車壁上想事情,隨手放下了手裡的卷冊,突然就聽見了一些動靜,是後面也有馬車跟上來的聲音。

  她原本也沒有在意,倒是車夫一點點放慢了速度,兩車慢慢開始並行。

  車帘子被人用手挑起來的時候,荊七葉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張含著笑意的俊美非常的臉毫無預兆的出現了在她視線里。

  荊七葉心裡猛然一跳,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身體倒是反應奇快的坐直了。

  趙鈺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看著她,兩輛馬車始終保持一直的速度行駛,直到停在了趙府和荊府的大門口。

  「嘿。」趙鈺打了個響指,眼裡的笑意更甚,光亮似乎能灼燒人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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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七葉想了想,挨過去靠著窗口處,嘴角微彎,「幾日不見甚是想念。」

  還是一貫的輕鬆語調,卻把一句話說出了別樣的滋味,趙鈺不由得想,怎麼感覺這人越熟就越臉皮厚了?還是之前因為不熟所以忽視了她的本性。

  「我去了趟上元縣,遇上些麻煩,今日才回來。」

  荊七葉是江寧人自然知道上元縣,她聽出一點玄機,「不會是找到人吧?」

  趙鈺眼裡的驚訝毫不掩飾,「你怎麼知道我是去找人的?」

  「我不僅知道,還猜到你找的是個孩子。」荊七葉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沒有什麼成就感,什麼都被你猜到了。」趙鈺去問了過王漾,元途的下落,對方並不肯說,他也沒有鍥而不捨的追問,直到後來王漾主動找到他,說孩子不見了,兩人一合計便開始聯手尋找。

  「王爺這是在提醒我,以後要學笨一些嗎?」荊七葉嘆了口氣,「聽說聰明的女人不惹人疼愛,原是如此。」

  趙鈺:「……」

  荊七葉噎了他幾句,心情舒暢,隨後起身打算下馬車,而為了讓她與趙鈺說話,侍女和車夫已經退的遠遠的,她抬頭看了眼荊府的大門,沒防備馬兒突然打了個噴嚏,往前走了兩步。

  正要踩著馬凳下車的荊七葉身體失衡的往前栽倒。

  「小心。」

  先一步下來馬車的趙鈺想也不想就疾走兩步接住了撲下來的人。

  這一瞬間,兩人的腦海都有一瞬的空白。

  因為荊七葉嘴磕在了趙鈺的腦門上——兩隻手情急之下抱住了對方的腰,趙鈺以前也抱過趙青檀,可與當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荊七葉先回過神,蹬了蹬腿,著了地,她咬了咬唇有些懊惱地低頭輕聲道:「還不放開。」

  兩人的馬車遇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會兒天色已經完全了黑了,隱約看見這一幕的兩府的下人們都很有眼色的視若無睹,沒有任何人來打攪。

  趙鈺回過神迅速把人放開了,臉上火燒一般,強作鎮定道:「我可不是故意的。」

  荊七葉聞言難得沒有槓他,轉身就朝著荊府大門走去,只腳步比尋常要快許多,磕痛的唇皮上好像還存留著另一個人的溫度,叫她的心跳不自覺的狂亂起來。

  人都走沒影了,趙鈺還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沒有動。

  這一晚荊七葉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都睡不著,不知道為何,她只要一閉眼就會想起趙鈺那張臉。

  偏偏長得那般妖孽,性子仍像少年……荊七葉不甘不願的自言自語:「我不會是……」

  幾乎一夜未眠,荊七葉將自己年少時見到趙鈺的事情都在腦海里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有些她以為記不得的細節如今卻還記得,只是從前沒有去深思。

  不妙啊不妙……

  第二日荊七葉快到午時才醒來,起來之後還有些精神不濟,用了膳食之後聽侍女們竊竊私語,好像都挺興奮的,便召人過來問了一聲,才曉得趙鈺今日一大早就登門拜訪來了。

  荊府樓閣如雲,房舍高下,錯落有致,花園亭台樓閣,水榭飛檐皆是江寧獨有的風格,花園裡到了冬日也有時令花卉,以至於一年四季花團錦簇。

  比對門的趙府更像王府。

  荊府的前院西南角有一處暖閣,四周疏影橫斜,雅致清淨,冬天燒著地龍,待著也舒服,荊七葉從遊廊走出來,徑直朝著暖閣而來。

  見她來了,也沒有往裡頭通稟,守門的侍女就掀開了暖閣的帘子,可見荊七葉在家裡的地位。

  暖閣里側對著門的方向的矮几前,對坐著兩個下棋的人,年長的是荊七葉的父親荊商,年輕的那人穿著靛藍錦袍,烏髮修眉,鼻樑高挺,一副微微抿唇思索的表情,從她的角度看去,側臉更是好看的無法言說。

  兩人顯然是下了許久的棋,都入了神,荊七葉秉持著觀棋不語的規矩,安靜的站在了荊父的旁邊。

  她本以為兩人能下的這般聚精會神應該是旗鼓相當,所以還有些覺得趙鈺棋藝不及自己,等細看棋局才發現……荊父這邊早已露了敗勢。

  「我又輸了。」荊父就是在這個檔口投子認輸的。

  「你早就輸了吧——」

  荊七葉話沒說完就被荊父皺眉瞪了一眼,面色帶著些不快,「你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讓人去你院裡叫了多少趟了,連個回信的沒有。」

  她在睡覺,荊府的下人哪裡會來吵她。

  「昨晚理帳理的太晚了,便多睡了一會兒。」荊七葉三兩句話就打消了荊父的不滿,他本就做給趙鈺看的。

  之後與趙鈺說話話里話外也都是維護荊七葉,中午,還留了趙鈺吃飯,荊七葉不曉得趙鈺來他們家是做什麼,偏偏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單獨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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