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準備啟程

  轉眼間，一九七七就過去了。

  一切塵埃落定，所有的事情都回歸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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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變化的，就是很多行業受到了重大的影響。

  想要恢復到從前的樣子，需要時間。

  軋鋼廠開工的前一天，院裡的人都非常的激動。

  過去大半年的時間裡，他們日子過得非常的艱難。

  要不是趙山河是不是出手幫忙，院子裡大部分人都是熬不過去的。

  毫不誇張的說，趙山河在院子裡的聲望，絕對是最高的。

  就算是一大爺，都得望其項背。

  此時距離跟婁曉霞分別，已經有一年時間了。

  望著港城的方向，趙山河輕輕嘆了一口氣，摸了一下胸口，露出了一絲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傻柱突然跑進了進來。

  「山河，真的被你猜對了！」

  趙山河收拾了一下心情，笑著問道：「你說什麼？」

  傻柱看了一眼外面，這才低聲道：「秦淮茹，真的來找我了！」

  聽到對方這樣說，趙山河微微一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秦淮茹一家能夠度過這麼艱難的時刻，傻柱功不可沒。

  院裡的其他人，趙山河或多或少幫過忙。

  唯獨秦淮茹一家，他是避之不及。

  經過這件事情，秦淮茹清楚地知道，一個男人對一個家庭到底有多重要。

  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傻柱這個人太過於善良了。

  秦淮茹要是找了其他人，婆婆和自己的兒女，不一定會受到好的對待。

  傻柱就不一樣了，這個人心腸太好。

  就算是讓他白給自己養兒女，都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趙長河好奇的問道。

  傻柱直接道：「我當然是按照你的意思，問她願不願意給我生孩子！」

  「她不願意？」趙山河配合著問道。

  說到這件事情，傻柱的臉色有些難看。

  「沒錯，她想讓我白給他養兒子，還惦記我後面那間小房間！」

  這要是換成電視劇里的傻柱，肯定不會有這種想法。

  過去一年的時間，趙山河潛移默化地在改變對方的想法。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自然就是傳宗接代。

  老何家不能因為他，直接斷了香火。

  有了這麼一個想法後，傻柱自然不會精蟲上腦。

  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趙山河透露了另外一件事情。

  上次婁曉娥晚上來找他，兩個人已經是親密接觸過了。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會不會生下一兒半女？

  這麼一個猜測，讓傻柱是激動不已。

  在激動過後，更多的卻是失望，

  現在婁曉娥已經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兩個人不知道有沒有見面的機會。

  他是真的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面，到底要不要堅持下去。

  幸好趙山河時不時就提醒他，再過兩年就要去找婁曉霞。

  找到了婁曉霞，自然就能夠見到婁曉娥。

  帶著這麼一種想法，光棍兩兄弟就這麼一直堅持的。

  趙山河願意幫助傻柱，最大的原因就在於此。

  相思之苦，絕對是人世間最難熬的事情。

  現在有個人跟自己一起，心裡自然會好受一些。

  「不搭理她就行了。」趙三河直接道。

  秦淮茹這樣的吸血鬼，誰碰上誰倒霉。

  傻柱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以後我可要離她遠一點。」

  「我這裡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趙山河笑眯眯道。

  傻柱沒有放在心上，「什麼好消息？」

  「我收到曉霞的信了。」趙山河語氣溫柔道。

  聽到這句話，傻柱整個人突然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坐在那不動了。

  對方僵硬地轉過頭，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道，「有……有曉娥的消息嗎？」

  「當然有。」趙山河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相片，「你自己看吧！」

  看著對方手上的照片，傻柱有些害怕，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

  在趙山河的鼓勵下，他最終還是把照片接了過去。

  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後，他的臉色卻是大變。

  「這小孩是誰的？」

  趙山河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是你的，不然還有誰的？」

  「是我的？」傻柱直接跳了起來，「我有孩子了，男的女的？」

  趙山河回答道：「是個男孩子，叫何曉，恭喜你們何家有後了！」

  傻柱整個人，頓時就被這巨大的喜悅給整懵了。

  他感覺呼吸有些不暢，趕緊抓住桌子，這才站穩了。

  趙山河嚇了一跳，「不至於這樣子吧？」

  「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傻柱再也沒忍住。

  趙山河白了對方一眼，「那天晚上你們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真是我的兒子？」傻柱忍不住再次確認。

  趙山河伸手就要把照片拿過來，「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信！」傻柱趕緊護住照片，「這照片是給我的吧？」

  「是給你的，拿回家去吧！」趙山河點點頭。

  傻柱鄭重地把相片塞進懷裡，「還有其他消息嗎？」

  「沒有了。」趙山河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就見王曉麗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傻柱在這裡，她只是微微點點頭，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傻柱見此情況，非常識趣地離開了。

  他現在只想一件事情，就是回家好好看看相片。

  「媽，你這是怎麼了？」趙山河笑著問道。

  看到兒子還能笑得出來，王曉麗再也沒忍住，直接指責了起來。

  「你說最近那麼多人給你介紹對象，你為什麼都不答應呢？見都不見一面！」

  趙山河表情非常的平靜，「媽，你應該知道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我知道曉霞是個好孩子。」王曉麗點了點頭，「現在人家離開了，難道你想一輩子單身下去？」

  趙山河搖了搖頭，「不會這樣的，最多兩年時間我就會去找她。」

  聽到兒子這句話，王曉麗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你知道她在哪裡嗎？你就要去找她？」

  趙山河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封信。

  「媽，前兩天我剛收到她的信。」

  看著兒子手裡的信，王曉麗的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是曉霞的信？」

  趙山河笑點點頭，「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你當奶奶了。」趙山河非常平靜地告訴了王曉麗這個消息

  說完之後，他就從信封裡面拿出了第二張相片。

  上面正是婁曉霞跟女兒的合照，兩個人的笑容都非常的燦爛。

  王曉麗顫抖著把相片接過來，看著相片突然掉下了眼淚。

  「這真是你女兒，我孫女？」王曉麗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問道。

  此時她的眼眶紅紅的，臉上全是淚珠。

  趙山河輕輕點了點頭，「沒錯。」

  王曉麗趕緊擦了一下眼淚，眼神變得堅毅了起來。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去把她們接回來啊！」

  趙山河苦笑了一聲，「媽，沒有那麼容易的。」

  「現在情況不是變好了嗎？她們完全可以回來！」王曉麗不願意放棄。

  趙山河搖了搖頭，「婁家現在在那邊站穩腳跟了，短時間內不太可能回來。」

  「那怎麼辦？就讓我孫女一直在外面？」王曉麗急了。

  趙山河趕緊安慰道：「媽，明年我一定去找她們，你不用擔心。」

  「找她們是一回事，關鍵是要帶回來呀！」王曉麗著急道。

  趙山河說：「眼下這種情況，再過幾年他們應該就能回來了。」

  「真的嗎？到底要幾年？」王曉麗追問道。

  趙山河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三到四年。」

  等到內地經濟政策開放後，婁家就可以回來了。

  聽到這個回答，王曉麗一臉的失望，「要這麼久嗎？」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趙山河搖了搖頭，「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時間的。」

  王曉麗頹廢地坐了下來，「你好不容易有個女兒，卻不能接回來，這叫什麼事。」

  「媽你放心，以後總會見面的。」趙山河輕聲安慰道。

  王曉麗沒有心情，帶著相片直接回房間去了。

  沒多久她又出來了，把相片給了兒子，「這個還是放你這裡比較好。」

  「謝謝媽。」

  ……

  第二天一大早，趙山河便回到了廠里。

  姜志業第一時間，就把徒弟叫到了身邊。

  「車刀項目的事情怎麼樣了？」

  關於這件事情，他一直都在關注。

  原因非常的簡單，自然是因為徒弟參與的這個項目，並且是最大的功臣。

  這個項目要是成功了，對徒弟的好處不用多說。

  自從新型車刀研發出來後，車間就已經在使用了。

  使用下來後，每個師傅的反饋都是非常的好。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測試，耐用性方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就在眾人以為要成功時，廠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現在恢復了生產，他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情。

  有了這個功勞以後，徒弟在這個行業裡面絕對是有話語權的。

  趙山河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自從軋鋼廠關閉之後，冶金部同樣受到了影響。

  他去見了幾次韓老，結果都沒有如願。

  項目的結果到底如何，他是真的不知道。

  聽到徒弟這種回答，姜志業一臉的失望。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問廠長？」他拉著徒弟就要往車間外面走。

  趙山河笑著把師父按了下來，「這種事情急不得，沒有必要著急。」

  「這怎麼能不著急？」姜志業頓時就不高興了，「都是你的心血！」

  趙山河輕鬆地搖了搖頭，「這個項目成功了，上面一定會把新型車刀應用下來，對整個行業的好處不言而喻，我就算做個隱身人又怎麼樣？」

  聽到徒弟這樣說，姜志業一時愣住了，隨後豎起了大拇指。

  「好小子，師父果然沒有看錯你！」

  趙山河會有這種想法，自然是因為婁曉霞的那封信。

  經過這一年的相思，他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情。

  在親情面前，其他的東西真不重要。

  「趙師傅，廠長說找你！」一道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姜志業精神微微一震，「趕緊去，廠長找你肯定是有要緊事！」

  如今軋鋼廠的廠長，正是之前的楊鐵剛。

  看到趙山河進來，他表現得非常熱情。

  「小趙同志，趕緊坐。」

  趙山河非常的謙虛，「謝謝楊廠長。」

  看到對方坐下後，楊廠長這才開口，「小趙同志，這次謝謝你，不然的話……」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山河直接打斷了。

  「楊廠長，我可什麼都沒做，你這話讓我有點糊塗了。」

  楊鐵剛搖了搖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我能夠當這個廠長，全是韓老的支持，這裡面有你的功勞。」

  趙山河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見對方這個樣子，楊鐵剛心裡非常佩服。

  當初的小紅人，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現在部里主持工作的，正好就是韓老跟曾志文。

  兩個人對於趙山河，可以說是讚不絕口。

  他能夠繼續出現這個廠長，就是因為當初趙山河說過，他這個廠長真的不錯。

  韓老一直記在心裡，他才能夠翻身。

  這讓他對於趙山河，真的是充滿了感激。

  「今天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說完之後，他就從桌上拿來一份文件，「你自己看吧！」

  趙山河點點頭，隨意地就把文件接了過去。

  看到對方這個態度，楊鐵剛心裡就更加佩服了。

  年紀輕輕就能做到如此沉穩，技術又如此高超，以後絕對是個人物。

  打開文件看了一眼，是關於車刀項目的。

  毫無疑問，這個項目現在非常的成功。

  不管是堅硬度還是耐用性，耐高溫，新型車刀都遠超傳統車刀。

  他們在這個項目上面的成功，已經徹底超越了國外團隊。

  韓老已經在著手準備，申請這款新型材料的專利了。

  一旦成功，趙山河將會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看完文件後，趙山河把文件放了下來，「韓老真的是太厚愛了，這個項目能夠成功，離不開其他人的參與。」

  「你說得沒錯。」楊鐵剛點了點頭，盯著趙山河，「但是大家都不否認的一件事情，你才是最大的功臣。」

  趙山河語氣非常的謙虛，「楊廠長誇獎了，沒有其他人，光靠我一個人是沒用的。」

  「你放心好了，對於這些人部里都有另外的嘉獎。」楊鐵剛解釋道，「部里決定好好地獎勵你，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趙山河臉色微微一變，「什麼獎勵都行嗎？」

  聽到這個問題，楊鐵剛有些尷尬，「這個我說不準，得問上面的意見。」

  趙山河聽了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我想要去港城的通行證，不知道能不能夠辦得到？」

  楊鐵剛立馬皺起了眉頭，聲音都變凝重了，「你要幹什麼？」

  「我老婆在那裡。」趙山河並沒有隱瞞。

  關於孩子的事情，他並沒有透露。

  楊鐵剛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趙山河會有一個港城的妻子。

  他趕緊看了一眼外面，把門直接關上了。

  「你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對你有很大的影響！」

  趙山河笑著揮了揮手，「楊廠長你放心，我們沒有領結婚證。」

  「對方是港城人還是哪裡人？」楊鐵剛直接問道。

  趙山河回答道：「這個人你認識，是婁曉霞。」

  楊鐵剛嘴巴張得大大的，完全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回答。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說了半天，不知道用什麼詞表達比較合適。

  趙山河笑了笑，「就在那段最艱難的時刻，我們倆走到了一起。」

  看著對方一臉的平靜，包宏毅最後只是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就當我不知道，你要去港城換一個理由，就是說去學習技術，我幫你報上去。」

  趙山河站起來，非常恭敬地鞠了一躬，「謝謝楊廠長。」

  「以後這種事情，不要隨便跟人家說的好。」楊鐵剛提醒了一句。

  趙山河點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他之所以敢跟對方說這種事情，自然是相信對方的為人。

  這位廠長在經營方面能力確實有點不足，為人是沒什麼問題的。

  從辦公室離開後，他就回到了車間。

  關於車刀項目的結果，他第一時間告訴了師父。

  姜志業在聽到這個結果後，自然是非常的高興。

  「這麼久，總算是有個好消息了，一切看樣子要慢慢好起來了。」

  趙山河輕輕的點點頭，微微嘆了一口氣，「是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下了班之後，趙山河跟包宏毅在隔壁的飯店，點了一桌菜。

  沒多久，氣喘吁吁的陳建國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後，他趕緊打了個招呼就坐了過來。

  「山河，我剛忙完就趕過來了，讓你們久等了。」

  趙山河笑著揮了揮手，「沒事，生意重要，我們先干一杯吧？」

  「總有個由頭吧？」陳建國搶先倒酒。

  趙山河笑了笑，「生意越來越好，這算不算個好由頭？」

  陳建國和包宏毅對視一眼，笑著端起了杯子，異口同聲道：「這當然是算的！」

  三個人幹了一杯，隨後哈哈一笑。

  要說現在感觸最深的，自然就是陳建國。

  之前他看不上的散戶生意，現在是越做越好了。

  整個四九城，已經有不少個體戶的出現了。

  這些個體戶的雛形，就是之前唐衛紅他們這些私人館子。

  國家開放了政策，他們有基礎，自然是提前進入這一行。

  作為供應商的趙山河，自然就跟著發財了。

  在最艱難的那一段時間裡，趙山河他們的供應一直沒有出過問題，深受眾人的信任。

  現在可以公開了，他們自然是全部找上了趙山河。

  趙山河他們的口碑好，半個四九城的供應鏈，基本都被他們拿下了。

  現在他們的供應鏈生意，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想到這裡，陳建國再次端起酒杯，非常恭敬地伸到了趙山河面前。

  「這一杯我敬你，沒你就沒有我陳建國的今天！」他說的是心裡話。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會承認自己不如趙山河。

  現在的話，他已經深深地被對方的能力所折服了。

  對方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徹底驗證了決策的正確性。

  要是沒有趙山河，他哪有如今的生活。

  看到趙山河端起酒杯後，他趕緊把酒杯下移了幾分。

  趙山河笑了笑沒在意，抬手示意就一飲而盡。

  陳建國非常的高興，他知道趙山河這是沒把過去的事情放在心上。

  包宏毅有樣學樣，趕緊跟趙山河喝了一杯。

  喝完這三杯酒後，趙山河直接放下了杯子，他今天找兩個人來，是有事情要談的。

  陳建國兩人見此情況，趕緊跟著放下了被子。

  「今天找你們來，是想問問帳上有多少錢。」

  聽到這個問題，另外兩個人表情各不一樣。

  陳建國有些激動，他覺得趙山河現在問這個，肯定是要把生意再繼續做大。

  包宏毅一臉平靜，就這麼直直地看著趙山河。

  在他的觀點裡面，不管趙山河說什麼，他照做就對了。

  現在管帳的是陳建國，這個問題自然是由對方來回答。

  陳建國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低聲把數報了出來。

  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帳上將近有十萬塊的資金。

  放在如今這個年代，對普通人來說已經非常恐怕了。

  對於趙山河而言，這點錢是遠遠不夠的。

  孔三他們在港城，要是按照他的方案去賺錢，應該能積累不少的財富。

  可是他深知一個道理，不能太過於相信其他人。

  相信自己，才是最穩定，最安全的。

  等了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不想再等了。

  他現在迫切地想去港城，看一眼自己的女兒。

  不管做什麼，都是需要有本錢的。

  有了這兩萬塊錢，他在港城很快就能夠立足。

  「把這些錢全部取出來，我要出門一趟。」他直截了當道。

  陳建國兩個人聽到這話，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山河，你要離開四九城嗎？去哪裡？」陳建國有些緊張。

  趙山河看了對方一眼，直接承認了下來，「確實有這個打算，短則半年，多則一年。」

  去哪裡，他自然是不會說的。

  聽到這麼長的時間，陳建國兩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現在他們生意能夠做得好，靠的就是趙山河的出謀劃策。

  對方要是離開了，到時候出什麼問題，他們兩個能夠應付得來嗎？

  對於這麼一件事情，兩個人心裡都沒有底。

  包宏毅有些擔憂，「你要是離開了，到時候生意出問題怎麼辦？」

  看到兩人一臉擔憂的樣子，趙山河頓時哈哈笑起來了。

  「生意都運行這麼長時間了，我相信一些小問題你們一定能夠解決的。」

  聽到這話，兩個人心裡稍微有了一些底氣。

  生意能夠做這麼大，趙山河的功勞確實不可磨滅。

  這一年的時間來，他們同樣花費了非常多的精力。

  現如今生意的上游還是下游，他們都比對方要熟悉。

  真要出了一點問題，他們想要解決應該不難的。

  看到兩個人放鬆後，趙山河又補了一句。

  「做生意就會有風險，真的出了大問題，大不了從頭再來，對我們來說算什麼難事嗎？」

  聽到這一句話，陳建國兩人再沒有任何的疑問了。

  對方說得很有道理，他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又何必害怕失去呢？

  真的失去了，再打拼回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