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越級匯報

  說到這裡，韓春明突然神神秘秘起來。

  「當然有，今天下午那個胖子好像被一群人打暈了，袋子被那群人帶走了。」

  趙山河沒有想到，韓春明真的知道點東西。

  「對方長什麼樣子？往哪個方向走？」

  韓春明嘿嘿一笑，「我不僅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還認識其中一個。」

  趙山河看著一臉壞笑的韓春明，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小子沒那麼好糊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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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的樣子，是不準備輕易告訴我了？」

  韓春明仰著頭笑了笑，「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幫我個忙。」

  「什麼忙？」趙山河直接問道。

  韓春明搓了搓手，「我最近看到一本關於古董的書，想買下來。」

  「多少錢？」趙山河直截了當道。

  韓春明眼睛一亮，「你這是答應了？」

  「只要你的信息準確，這錢我可以給你。」趙山河點了點頭。

  韓春明大喜，拍著胸脯保證道：「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說完之後他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轉身就要走。

  「別著急，先說說你知道的情況。」趙山河卻攔住了他。

  東西被搶了，肯定是要去要個說法的。

  眼下不知道對方的情況，絕對不能貿然行動。

  韓春明看了一下屋裡，隨後道：「我們換個地方，我媽看到就麻煩了。」

  趙山河笑了笑，到底只是一個孩子。

  隨後他把包宏毅他們叫過來，四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韓春明看到這麼多人，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是一臉興奮的樣子。

  在對方的描述下，趙山河總算是得到了一些信息。

  打暈包宏毅的，竟然是一群孩子。

  這群孩子有一個領頭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獨臂老頭子。

  聽完這些信息，趙山河三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包宏毅臉色漲紅的站了起來，「怎麼可能？小孩子下手這麼黑？」

  自己被小孩子打暈，這個結果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接受。

  看到對方激動的樣子，韓春明縮了縮脖子。

  「其中一個小子好像練過，下手黑是正常的。」

  陳建國皺了皺眉頭，看向了趙山河，「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他們一般在哪裡？」趙山河沒有回答，轉頭看向韓春明。

  韓春明明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起來，「我可以帶你們去。」

  「說吧！你那本書多少錢。」趙山河自然知道對方意思。

  韓春明一臉渴望的看著趙山河，伸出了五根手指頭，「五毛錢！」

  趙山河二話沒說，從口袋掏出錢放在了桌子上，用手壓住。

  「現在可以說了吧？」

  韓春明看著桌上的錢，咽了咽口水，「要不你先把錢給我？」

  趙山河見對方不說，直接把錢放進了口袋裡。

  韓春明看到這一幕，趕緊拉住了他的手。

  「別這樣，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趙山河一臉都不耐煩，「趕緊說，不要耽誤時間。」

  隨後，韓春不情不願地把地名說了出來。

  趙山河把錢放在桌子上，直接站了起來。

  「走吧！」

  離開韓春明的視線後，陳建國趕緊把趙山河攔了下來。

  「我們真的要去嗎？對方應該比較危險！」他有些緊張。

  趙山河抬手示意對方不要著急，「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肯定是不能去的，去之前還要做些準備。」

  聽到趙山河的回答，陳建國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就怕趙山河年輕熱血上頭，三個人就直接沖了過去。

  要是這樣的話，可能會出問題。

  剛才那個小孩子說得很清楚了，對方是練家子。

  「你打算怎麼做？」在鬆了一口氣後，他趕緊問道。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弄清楚趙山河的打算。

  趙山河直截了當道：「先去打探一下，再說光靠我們三個人是不夠，多找些人去撐場子吧！」

  「門口有很多找工作的，一人一毛錢，讓他們幫我撐一天場面？」陳建國很快就想到了辦法。

  趙山河點了點頭，「明天早上你去辦好這些事，下午我請半天假一起解決這個問題。」

  「請人的錢由我來出！」一直沒有說話的包宏毅，突然開口了。

  趙山河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一眼陳建國，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你的責任最大，就當是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了。」

  包宏毅聽了沒有生氣，反而非常的感激，「謝謝你，山河。」

  趙山河的這種舉動，讓陳建國的不滿消除到了最低。

  剛才兩個人之間，差點因為包宏毅的事情翻臉。

  現在包宏毅出錢，趙山河直接答應下來，讓他沒有太多的其他想法了。

  趙山河處理方法是對事不對人，他總算可以放心了。

  他最怕的，無非就是兩個人聯合起來。

  趙山河現在的舉動，讓他沒有了這種擔心。

  商量好明天見面的時間，三個人便直接散了。

  回去的路上，包宏毅再次為這件事情跟趙山河道歉。

  趙山河揮了揮手，「這跟你沒有多大的關係，你沒必要一直放在心上。」

  如果是能力方面出了問題，他會考慮包宏毅到底適不適合做這件事情。

  現在出了意外，對方有一定的責任，卻沒必要一棍子打死。

  給對方一個機會，相信對方以後會做得更好。

  包宏毅看著趙山河，心裡非常的感激。

  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對方沒有責怪他，還差點跟陳建國翻臉，這讓他完全沒有想到。

  他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都顯得有點多餘。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接下來的每件事情都辦好，一定要讓對方滿意。

  第二天，趙山河先去了軋鋼廠，把任務分配下去後，就開始班上的三個學徒。

  看到他出現在班上，李富強等人都非常地好奇。

  「山河，你上午不是去查資料嗎？今天怎麼跑這裡來了？」

  趙山河微微一笑，「今天上午有事，暫時不去了。」

  關於那份資料，姜志業決定今天就送到冶金部去。

  他作為起草這份材料的人，自然是要一起跟著去的。

  有了這一份材料，姜志業在軋鋼廠，甚至冶金部都會有一定的話語權。

  對於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剛指導完兩個學徒，姜志業就過來了。

  今天的姜志業沒有穿工服，而是換上了一身筆挺的中山裝。

  車間裡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非常的好奇。

  要知道對方在車間工作數十年，很少穿這樣的衣服來上班。

  交情好的老師傅開起了玩笑，「姜師傅，你這是去相親啊？」

  「瞧你那張嘴，一句好話都不會說。」姜志業板起了臉，「今天有大事不要起鬨，好好工作！」

  說完之後，他就朝趙山河招了招手。

  趙山河笑呵呵地跟班上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就準備過去。

  「山河，今天你師傅不會是給你找相親對象了吧？」有人開玩笑道。

  趙山河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過多的解釋。

  兩個人出門後，車間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他們都很好奇，這師徒倆到底要去幹什麼？

  「接下來有把握？」出了車間，姜志業顯得有點激動。

  冶金部作為軋鋼廠的上司，他去過的次數並不多。

  最重要的是今天他要冒領徒弟的功勞，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趙山河笑著安慰道：「師傅你放心，接下來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來做解釋就行了。」

  「這樣會不會被人看出來？」姜志業有些擔心。

  趙山河一臉的自信，「這有什麼關係，反正這份計劃書就是師傅你出的，誰能反駁？」

  就算有人看出問題了，都不能說些什麼。

  他這個策劃者主動把功勞送出去，其他人的看法就不重要了。

  只需要一口咬死這份策劃書是師父的，那就夠了。

  有了徒弟這句話，姜志業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對了，為什麼我們不先跟廠里的領導提這件事情？」

  趙山河微微一笑，「師父，你應該去找過了吧？人家理你嗎？」

  姜志業頓時就沉默了，這事他確實瞞著徒弟去做了。

  因為車刀材料的事情，楊鐵剛現在躲他都來不及，怎麼會見他。

  「越級匯報，領導怕是會有想法。」他提醒了一句。

  趙山河笑了笑，「很簡單，等下我們讓冶金部的人，把楊廠長叫來，給他分一點功勞。」

  「你這小子，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姜志業這才反應過來。

  趙山河笑了笑，「師父，這麼大的功勞，我們兩師徒吃不下的，還得加人進來，順帶把車刀項目的事情，給解決了。」

  說完後，他就拿出了一份文件。

  「車刀項目的計劃書？」姜志業趕緊問道。

  趙山河點點頭，直接承認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在圖書館，可以說是收穫滿滿。

  前世的一些特殊和超前材料，他都寫出了大致的配方。

  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東西肯定是能製造出來的。

  唯一的問題，那就是他現在的身份太低了，不會有人聽的。

  只要今天把師父推上去了，這個問題將迎刃而解。

  「快給我看看！」姜志業有些迫不及待。

  關於車刀項目的事情，之前只是口頭上說說，並沒有什麼詳細的計劃。

  正是因為這樣，楊鐵剛才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現在有了詳細的計劃，他就更有把握去說服上面的人了。

  看完之後，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看幾天書，就能搞出大致的配方？」

  他以為徒弟這份計劃書，無非就是描述一下項目成功後，會有什麼樣的效率提升。

  通篇看下來，全部都是關於配方和試驗的。

  按照他的理解，這些東西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真要是這樣，車刀項目前期的研發速度，將會提升十幾倍，甚至幾十倍！

  如此結果，怎能讓他不震驚？

  趙山河笑了笑，「也不全是，之前就收集了不少的資料。」

  前世在網際網路上，只要不是絕密的東西，都是能查到的。

  陶瓷車刀的材料構成，相關的歷史，到處都是。

  他做這一行的，自然就記了個七七八八。

  現在經過這麼一陣複習，基本上了解其原理和結構。

  知道了這些，接下來研發不會有任何的難度。

  姜志業眼神中的震驚，久久不能消散。

  這個徒弟，妖孽啊！

  來到冶金部，兩個人在走廊等了一會兒，見到了副部長謝宏運。

  對於姜志業的到訪，部里應該是很重視的。

  堂堂一個副部長接待，這樣的待遇很高了。

  「姜師傅久聞大名，今天總算是看到真人了。」謝宏運笑呵呵地伸出了手。

  姜志業顯得有些受寵若驚，「領導，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談不上大名。」

  謝宏運拍了拍對方的手，「千萬不要這麼說，軋鋼廠唯一的一個八級車工，在我們這裡可是寶貝，趕緊坐！」

  姜志業沒有急著坐下，而是讓趙山河走到身邊。

  「領導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徒弟趙山河。」

  謝宏運有些意外，很快就收起了詫異，「小趙你好。」

  「領導你好。」趙山河不卑不亢道。

  這麼一個態度，倒是讓謝宏運有些刮目相看。

  「好，趕緊坐。」隨後，他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了姜志業身上。

  「姜師傅，聽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部里讓我來接待，你看這多重視啊！」他笑呵呵道。

  姜志業趕緊點了點頭，一臉的激動，「我同樣沒有想到，謝部長你會親自來。」

  「姜師傅，有什麼建議你就直說，我一定給你處理。」謝宏運語氣非常的肯定。

  在這件事情上面，倒不是他吹牛皮。

  對於紅星軋鋼廠的幾個八級師傅，部里是非常重視的。

  可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

  之所以這麼熱情，自然是因為對方要提的事情，將會是一個功勞。

  剛升副部長的他，需要這樣的功勞。

  不然的話，他堂堂一個副部長，怎麼會親自接待一個普通工人？

  聽到謝宏運這樣說，姜志業就越發的激動了。

  他覺得自己的提議，能夠得到如此重視，不枉他在軋鋼廠這麼多年的辛苦。

  「領導，這是我準備好的方案，你過目一下。」他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直接把方案拿了出來。

  謝宏運沒有當回事，笑著接了過來。

  他認為這位工人提的意見，肯定是關於車工方面的。

  作為一個八級車工，提點意見是非常正常的。

  希望這些建議的提出，能夠讓軋鋼廠的生產效率稍微提升一些。

  等他把文件拿到手後，臉色微微一變。

  「姜師傅，這個文件好像有點厚啊！」

  姜志業謙虛地笑了笑，「都是一些小建議，領導看看就知道了。」

  謝宏運現在很好奇，這份文件到底寫了什麼。

  前面一大部分。基本上都是關於車工的。

  一些技術的改革提升，可以說非常的專業。

  按照對方的說法，改革順利的話。最少能提升百分之二十的產量。

  對於軋鋼廠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同時，這個功勞可不少。

  看到這裡，他嘴角已經微微翹起了。

  今天親自接待對方，這個決定還真沒問題。

  後面，他看到了關於其他工種的一些改進。

  按照對方的估計，這些改進要是順利完成，至少能夠讓車間的效率提升一半以上。

  看到這個結論，他再也坐不住了。

  「姜師傅，你這份方案不是在開玩笑？」

  他之所以這樣問，自然是因為對技術的不了解。

  文件內容很多，他關心的只是結論而已。

  現在這個結論，足以讓他震驚了。

  效率提升一倍，這是何等驚人的成績？

  真要實現了，他這個位置那就是牢不可破！

  姜志業笑著點點頭，「我跟廠里的老師傅討論過了，絕對沒有問題，一定能夠達到我們所說的效果，就算是超過預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宏運整個人頓時激動了起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平復了一下心情，他開始權衡接下來要怎麼做。

  如何利益最大化，這是他重點考慮的。

  「姜師傅，你們廠里的領導知道嗎？」他趕緊問道。

  姜志業看了一眼趙山河，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趙山河趕緊開口，「自然是知道的，我們廠長正在廠里調研，讓我們兩來打頭陣。」

  看到徒弟說謊不帶臉紅，姜志業輕咳了一聲。

  趙山河就好像沒聽到，繼續道：「領導，你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解答。」

  聽到這個回答，謝宏運有些失望。

  這個功勞，他沒法占太多了。

  「姜師傅你在這裡休息，我這就去找領導匯報。」說完後，他站起來就要離開。

  趙山河跟著站起來，「領導，還請等一下。」

  看到趙山河開口，謝宏運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他的眼中趙山河，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

  眼下這種場合，哪有對方開口說話的份？

  姜志業看到謝宏運臉色不對，趕緊跟著站了起來。

  「領導，這份方案我徒弟出了不小的力，是我的得力幫手。」

  見姜志業這樣說了，謝宏運這才點了點頭，「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你得把我們倆一起帶過去，才能更好地匯報。」

  謝宏運想了想，覺得趙山河說得有道理。

  對於這一份方案，他看重的是最後結果。

  方案怎麼實施，具體怎麼做，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拿著這份方案去到領導那裡，要是一問三不知，肯定會被罵的。

  他之所以會這麼衝動，自然是想把這個功勞快點按在自己頭上。

  現在趙山河這麼一提醒，讓他覺得很有道理。

  「姜師傅，我太高興把這點給忘了，你們跟我一起來吧！」

  對於這樣的說辭，姜志業自然不會多想，點了點頭就答應下來。

  趙山河心裡清楚，對方剛才肯定不是這麼想的。

  獨占功勞，這恐怕才是對方的真實目的。

  要不是他站出來，最大的功勞肯定不會落在師傅頭上。

  沒一會兒，謝宏運就帶著他們兩個人來到了一間辦公室前。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跟領導說一聲。」

  趙山河兩人自然沒有意見，老老實實的就在門口等了起來。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白修竹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趙山河出現在這裡，對方十分的詫異。

  這一絲詫異來得快，消失得更快，對方的臉上很快就全是笑容。

  「姜師傅，上次見面還是在給你頒獎的時候吧？轉眼就過去這麼多年了。」白修竹笑著把手伸向了姜志業，開始敘舊。

  姜志業拘謹地點了點頭，趕緊伸出來，「領導，很高興再見到你。」

  「來，快進來坐！」白修竹笑著把兩人請進了辦公室。

  其他兩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想不到趙山河跟白修竹兩個人已經見過面。

  進了辦公室後，白修竹開始對姜志業噓寒問暖。

  一開始謝宏運沒多想，只是笑著附和了兩句。

  過了好一會兒，看到白修竹沒有進入正題，他有些著急了。

  輕咳一聲，他直接道：「姜師傅，是不是把方案給部長看一看？」

  「好久沒跟姜師傅聊天，這一聊就忘了正事，哈哈！」白修竹打了個哈哈。

  說完之後，他滿含深意的看了趙山河一眼。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對方今天會出現在這裡。

  看來姜志業對於這個徒弟，是真的很滿意。

  拿到方案後，他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這上面。

  他翻看的速度，遠比謝宏運快了很多。

  沒一會兒，他就把文件放了下來，眼中的震驚完全藏不住。

  「姜師傅，這是你弄出來的方案？」

  姜志業臉色微微一紅，他很想不承認，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由不得他了。

  「領導，沒錯。」他違心地說了一句謊話。

  白修竹和謝宏運從對方的神情中，發現了不對勁。

  對他們來說，看人是眼光是很重要的。

  在這件事情上面，對方似乎在隱瞞什麼。

  隱瞞的事情，應該跟趙山河有關。

  在這件事情上面，兩個人沒有選擇揭穿，而是裝起了糊塗。

  「姜師傅，這份方案楊廠長知道嗎？」白修竹問道。

  姜志業看了一眼徒弟，咬牙點頭道：「知道的，廠長正在做相關的準備工作。」

  白修竹滿意的點點頭，要是楊鐵剛不知道，那這事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那先把楊廠長叫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樣？」他轉頭詢問謝宏運的意見。

  謝宏運趕緊點點頭，「這當然沒有問題，我去打電話。」

  「領導，這個我來就行了。」趙山河搶先站起來，「你們繼續聊，我去通知我們廠長。」

  白修竹看了對方一眼，隨後點點頭，「那行，讓他儘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