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臉二嬸劉氏

  劉氏翻了個白眼，無所謂的開口：「我哪知道，估計是去外面野了吧？小姑娘家家的，一點都不檢點！」

  「不可能！」喬氏咬牙，對劉氏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司司和卿卿不是那種孩子！」

  「怎麼不可能！沒爹的野孩子什麼破爛事干不出來？」劉氏嗤笑一聲，指著屋外的灶台道，「兩個賠錢貨又沒啥用，丟就丟了，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去做飯！」

  錦家一直沒分過家。

  錦老大人好心善能力強，錦老二仗著自己年紀小，是弟弟，一直在家裡作威作福，讓他哥負責養他。

  錦老大為了養活這一大家子，每天天不亮就上山打獵，結果卻意外失蹤，下落不明。

  沒了錦老大打獵養活家裡，錦家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錦老二和劉氏也愈發跋扈，動不動就打罵苛責喬氏母女。

  喬氏雙肩顫抖，眼睛通紅，嗤道：「吃吃吃，吃什麼吃，若是卿卿和司司出了什麼事，我就是死了也要拉著你們一家子給我閨女陪葬！」

  聽了喬氏的話，劉氏瞬間不悅，膀大腰圓的身體站起來，足比喬氏高了一頭：「為了兩個賤蹄子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還陪葬？！你生的那兩個賤蹄子也配！」

  「你就跟錦老大一樣，是個沒用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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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打獵死山里了就算了，還剩下一群沒用的拖油瓶，賠錢貨！」

  劉氏說著，抄起一旁的竹條就要往喬氏身上打。

  喬氏見之心驚，來不及反應，就被劉氏狠狠抽了一下，瞬間肩膀處被竹條上的倒刺撕下來好大一塊肉，一張臉瞬間疼得慘白。

  「住手！」

  先村長一步跑來的錦司司不管不顧衝上前，一雙眼睛被氣得通紅。

  若非錦老二是個廢物，成天不思進取，她阿爹也不必為了養家成天的往山上跑，亦不會在打獵的途中出現意外。

  都是因為錦老二和劉氏才害死了她阿爹。

  阿爹活著的時候她們吸血，現在阿爹死了，她們憑什麼在背後說他的壞話，還欺負一直為這個家付出的阿娘？！

  錦司司抬腳狠踹向劉氏。

  她突然發飆驚得劉氏一愣，腦滿腸肥的身體下意識後退，卻自己拌了自己，狠狠摔在了地上。

  「小賤蹄子你瘋了！我可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跟我動手？！」劉氏難以置信。

  錦司司撿起地上劉氏剛才拿來抽人的竹條，朝劉氏肥碩的身體抽去。

  她的眼神狠絕，想要對付流氓，就得比她們更狠！

  竹條打在皮肉上，瞬間將劉氏的衣裳打得撕裂，衣裳下的肥肉瞬間高腫起一道鞭痕，劉氏疼出了殺豬叫，捂著手臂疼得滿臉是汗。

  「你，你居然敢打我！」劉氏顫抖著手指指向錦司司，緊接著又是一竹條抽過去。

  「啊！！」

  「瘋了，瘋了，錦司司她瘋了！」劉氏抱著腦袋，過街老鼠似的到處躲避。

  「瘋？」

  「我是瘋了，若不是瘋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你們搓磨！」

  錦司司的眼中儘是狠意，連手中的竹條都被抽斷成兩節。

  前世，若非二叔一家拖累，阿爹不會在山上失蹤，阿娘不會跌落山谷，卿卿不會被活活餓死，而她也不會被刀刀肢解，慘死在逃荒路上！

  劉氏癱坐在原地瑟瑟發抖，身上鞭痕無數，看錦司司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怪物。

  「司司……」

  聽見阿娘的聲音，錦司司回眸的一瞬間，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太好了，阿娘還沒死。

  阿娘還活著……

  懷裡的人兒委屈至極，哭得喬氏的心都被揪起來。

  自從孩兒她爹死後，錦司司身為長女，一向懂事孝順，從不讓她擔心，可如今卻哭得如此傷心，讓喬氏後悔不已。

  「司司乖，別哭，阿娘在呢。」喬氏一邊哄一邊輕拍錦司司的後背，尚未來及詢問發生了什麼，就被一旁的劉氏搶白：「喬如蘭，你可真是我的好嫂子，我喬家造的什麼孽，生了錦司司這麼個毆打長輩的煞星！」

  劉氏一邊罵，一邊看向朝這邊急匆匆趕來的村長一家。

  她自以為穩了，指著錦司司瘋狂往她腦袋上扣鍋，恨不能一舉將喬氏三人趕出村去：「我大哥肯定是被錦司司這狗東西剋死的，這賤蹄子就該被趕出村子，免得全村人都跟著她沾了晦氣！」

  錦司司望向她，忽然紅唇一勾，對著喬氏哭訴：「阿娘，二嬸怎麼能這麼狠，先是把我和卿卿賣給了人伢子，又是把您打成了這樣！」

  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劉氏猝不及防。

  面對老村長盛怒的臉，劉氏尷尬不已。

  「不是，村長，您別聽她胡咧咧，明明是她打的我！」劉氏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破口大罵。

  老村長身側跟著一起來的兒子錦睿山氣笑了：「我呸！你說謊話之前能不能自己先掂量掂量，她一個小姑娘，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還打你？！我看你是腦子被門夾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

  劉氏的嘴張了半天，這種明明自己說的是實話卻沒有一個人相信的滋味實在不太好受。

  見劉氏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錦司司立刻趁熱打鐵，在老村長跟前磕了三個響頭：「還請村長垂憐，救救司司，司司不想被二嬸打死，不想被二嬸賣給人伢子！」

  錦司司回頭看了劉氏一眼，在無人發現的角度里對她做了個挑釁的眼神。

  知道錦司司是在故意算計自己，劉氏瞬間火了，顧不上其他，咆哮著怒道：「你，你個滿嘴謊話的賤蹄子！老娘弄死你！」

  「不要！」

  眼看劉氏撲向自己，錦司司故作驚恐的往後躲。

  面對她打過來的巴掌，錦司司的眼中並無畏懼。

  一個巴掌，若是能收拾了劉氏，值！

  錦睿山和錦老大是好兄弟，見劉氏如此跋扈，根本忍不下去，衝過來對準劉氏就是一腳：「反了天了，你是想殺人還是想咋地！村裡有你這種敗類，才是所有人的不幸！」

  錦睿山氣得呼哧帶喘，對著身側的老村長憤怒開口：「爹，這種婆娘村里怎麼容得下，趕緊把她趕出去！讓錦家兩家分家得了，不然這倆閨女和喬嫂子不得被她磋磨死！」

  「分家？！」劉氏耳尖，聽見『分家』兩字，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毫不客氣的點頭，「行啊！不過這家啊田啊都是我錦家的東西！我大哥半年前就死了，這些東西你們一樣都別想分去！」劉氏雙手叉腰，甚是跋扈，「這可是村裡的規矩，只有男丁才有資格分家裡的房子和地！」

  喬氏聞言，垂下頭去。

  她能忍耐劉氏這麼久，歸根結底就是因為這個。

  喬氏的娘家遠在千里之外，就算能過去投奔，家裡的舅舅們也都不是善茬。

  但若留在村里，沒有房子和地，她們吃什麼，住什麼？

  老村長和錦睿山雖然心疼他們，但這是祖上立下的規矩，他們也不好多說。

  面對劉氏的囂張嘴臉，錦司司的目光沉靜如水。

  「我可以不要地，不要房子，但我爹之前打獵存下來的銀子，我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