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同樣的香氣
2024-06-01 13:05:35
作者: 子非寧
「你說你每次吃飽了以後,就會覺得困,然後一覺就能睡二十多個小時?」傅悉月聽見殷悅暖的描述,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殷悅暖有些不安道:「是不是我的身體出現什麼狀況了,還是說我有應該忌口的食物?」
傅悉月揚了揚眉毛,朝著她看去,嚴肅道:「照常理來說,那樣的事情是不應該發生的。」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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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病況應該是經常發昏發懵,而不是嗜睡,而且你也說了,你這幾天用餐的時間都不固定,但偏偏就是吃了一口犯困,這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殷悅暖朝傅悉月又湊近一些:「是什麼!」
傅悉月抿了抿嘴,道:「很有可能是之前吃的食物當中摻雜了什麼東西,你今天這頓可能就沒有加東西,所以你才不會犯困。」
殷悅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應該怎麼辦?」
「你先想想,你上兩次犯困,都是吃了什麼東西?」傅悉月抓住殷悅暖的手臂,注視著她道。
「第一回是喝了紀花顏給我的牛奶……」她慢慢地回憶起來。
傅悉月雙手一拍:「沒錯,說不定就是她給你下的藥!」
殷悅暖抿了抿唇,眨了下眼:「你先聽我說完,但是第二次我吃的是傭人端上來的桂圓紅棗湯,這不就和紀花顏沒有關係了麼?」
她又道:「再說了,平白無故的,給我吃讓我犯困的藥做什麼,我到現在也沒見家裡缺過什麼東西。」
傅悉月忽地愣住了,然後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但,萬一這個嗜睡的情況只是藥物的一種副作用,給你吃這要其實還有別的作用怎麼辦?」傅悉月蹙著眉,苦著一張臉:「不行,我一定要再去查查,最近你吃的東西都要注意點,我會每個都保留一份樣品的。」
「好好好!」殷悅暖「噗嗤」一笑,她真是服了傅悉月的這份耿直。
樓梯上忽地傳來高跟鞋的「咵咵」聲。
紀花顏著意打扮了一番,「優雅」得從樓梯上扶著扶手走下,掃了餐桌旁的兩人一眼,甩過頭摸著頭髮,扭腰朝門外走去。
殷悅暖站起身:「花顏,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傅悉月也不爽地站起身,她打量了紀花顏幾眼,才不過幾天,她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怎麼路過了連聲招呼也不打,你還有沒有把暖暖當做你的姐姐。」
紀花顏不屑地白了傅悉月一眼:「你難不成是我姐姐肚子裡的蛔蟲麼,我姐姐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裡沖我發什麼火?」
她又瞧了一眼殷悅暖,語氣也只緩和了一點,仍舊沒什麼好氣:「我去見一趟奕天哥哥,很快就回來。」
「等等,你不許走!」傅悉月被她翻了個白眼,氣不打一處來。
她走上前,厲聲道:「我聽暖暖說了,江女士當時跑出楚宅,你竟然也不追上去,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她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做家人要有起碼的關心罷了!」
「呵呵!」紀花顏眉毛一挑,斜了她一眼,擺弄著手指甲。
忽然,她止住笑容,面向傅悉月:「我可是知道的,當時姐姐請你來假扮我,你卻想假戲真做,乾脆讓他們不要把我找回來,你又是什麼意思!」
傅悉月臉色瞬間煞白,後退幾步:「這……」
紀花顏嘆了口氣,聳聳肩:「不過也難怪,畢竟是從小沒爹沒娘慣了的,突然多出一個媽媽來,想必你都感動得要哭了吧,嘖嘖,真是可憐!」
「你說什麼!」
殷悅暖見態勢不妙,拉住傅悉月:「行了,她犯傻,你還要跟著一會兒較真,有什麼用!」
紀花顏見傅悉月被拉住,立馬竄出了大門。
「都是你!讓她給跑了,這是什麼人啊,說話跟針扎似的,真夠膈應人的!」傅悉月的臉時青時白,甩開殷悅暖的束縛。
殷悅暖見傅悉月還在生悶氣,但也不再鬧事,才松下一口氣:「好了,既然都吃好了,那就先休息吧,憲澤不是還在樓上等著你麼,你忘了?」
傅悉月胸口悶悶的,兩手環在胸前,氣鼓鼓道:「那我們就先上去吧……」
「你先上去。」殷悅暖坐回椅子上,「康康快要下課了,我想要等他回來。」
「……行。」傅悉月點點頭,進了電梯。
大廳內一片寂靜。
殷悅暖舒了一口氣,倒在椅子上,頭仰著看向房頂。
自己就連這樣的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又或者說不定,自己半年以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只能這樣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動也動不了,想也想不了。
她糾結著一會兒楚皓康回來,自己是否該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或許應該再遲一點,若是這個病後來又找到可以治療的方法,康康就沒有必要在現在知道自己的病情後太過於悲傷。
只是正在這時,樓上又傳來傅悉月尖利的叫喊聲:「啊——楚憲澤你給我說清楚——」
殷悅暖唇一抿,得了,康康還沒回來,這兩人又開始鬧事了。
她朝著門外看了一眼,這個時間康康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怎麼還沒有進來呢。
由於這叫聲實在發過於悽厲,持續的世間又太過於長,殷悅暖等不及楚皓康回家,只能先上樓去查看一下情況。
剛上了五樓,就聽見「噼里啪啦」幾聲亂砸。
緊隨而至的就是楚憲澤崩潰的聲音:「傅悉月,你瘋了吧,我都跟你說了,我和紀花顏之間沒什麼!」
紀花顏……怎麼又是紀花顏?自己的這個妹妹到底又和楚憲澤扯上了什麼關係?
殷悅暖的眼眸沉了沉,繼續朝著楚憲澤的住處快步走去。
傅悉月跑了出來,手中又拿著兩個白瓷盤,朝著房中甩過去,又是兩聲清脆的碎裂聲。
那可是清朝的白瓷盤……殷悅暖一聽見那碎裂聲就不由得心疼起來。
「好啊,既然你們之間沒有什麼,那為什麼紀花顏身上的香氣,和你現在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傅悉月咬著牙,沖裡面一指,撲上去就抱住楚憲澤一陣亂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