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作踐殷家的女孩子!
2024-06-01 12:46:53
作者: 子非寧
「雖然我相信悅悅姐姐,可是爹地這裡似乎鐵證如山。但是,我想總有辦法讓悅悅姐姐洗刷勾引爹地的罪名。」
楚皓康笑了笑,眼睛裡天真無邪,可嘴上的話卻不是這樣的。
楚少凌咬牙,這不是第一次楚皓康選擇站在殷悅暖那邊了。
似乎自從殷悅暖出現,楚皓康就越來越不負他這個爹地的管教了。
到底下了什麼迷魂藥!
「爹地,那我和嚴顏老師先走了,您忙……」
說完,楚皓康就跳出了書房。
書房外,果然是鬼鬼祟祟的嚴顏。
楚皓康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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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悅悅姐姐有事,那就勉強再忍你一天。」
嚴顏只能彎腰曲背稱好,然後諂媚地跪在地上給楚皓康穿鞋子。
不過,她剛才可是明明白白聽到楚皓康為了殷悅暖頂撞楚少凌。
不管殷悅暖之前做的到底怎麼樣,這下少爺還會忍她嗎?
一個教唆小少爺和少爺翻臉的人?
這樣想著,嚴顏的手上也不由用力了一些。
「疼!」
楚皓康忽然就眼淚汪汪。
只見楚管家從走廊盡頭走來,聽見楚皓康叫疼,狠狠地瞪了嚴顏一眼。
嚴顏暗罵楚皓康小滑頭。
不知道自己被楚皓康小朋友如此惦念的殷悅暖。
每天清晨起床打掃屋子,晚上洗盤子,
因為楚宅的女僕裝必須每天都乾乾淨淨,而她手上只有一套單薄的服裝,所以有好幾次她都必須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幹活。
每一天,她幹完活的時間都比之前一天要多。
她似乎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星期。
她再也沒見到過楚少凌,也沒見過楚皓康。
她只能想著,康康畢竟和自己還處在同一間屋子裡,心裡才好受一點。
在勉強掃完一半的院子的時候,接到了殷寒嶼的電話。
「哥哥?」
電話里的殷寒嶼似乎歉意十足。
「悅暖,那天是哥哥沖昏了頭腦,竟然和你說了那些話。你可千萬別聽哥哥說的。哥哥只是……太想念你姐姐了。」
姐姐——
殷悅暖又何嘗不想她呢?
從小一起長大,永遠站在姐姐的身後。
只有跟著姐姐,才會得到哥哥的注目,才會得到大家的喜愛。
所以沒有姐姐的她,到哪裡都弄的一團遭呢?
捫心自問,要是姐姐處在她現在的處境。
一定能做的更好吧?
「哥哥,我沒放在心上。我也不會做那麼傻的事情。我也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去勾引誰。」
殷悅暖往自己的手心裡哈了一口氣,安慰聲音黯然的哥哥。
「那就好。你在楚宅住的還好吧?要是不行的話,你還是來和哥哥住吧。只是要委屈你和康康暫時分別一段時間。」
殷寒嶼婉言勸到。
雖然知道殷寒嶼看不見,但是殷悅暖還是大力地搖了搖頭。
「不了。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在楚宅住的有多好。」
殷悅暖摸了摸自己紅彤彤的臉蛋違心的說。
「衣服是楚少凌親自送給我的,保暖又好看。」
身上卻是灰色帶蕾絲邊的女僕裝,濕漉漉的。
「住的是二樓的貴賓房,床又大又軟。」
其實住的是下人的房子,又潮又悶。
「吃的山珍海味,我自己都好久沒下廚了呢。」
其實早餐根本沒吃到,要不是阿若幫忙,她可能已經餓死了。
「最好的,是可以見到康康,看著他的笑容,我覺得什麼都滿足。」
可是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康康了。
慢慢地捂住臉,隨後是殷寒嶼掛電話後的嘟嘟聲……
殷悅暖覺得自己可能身處冰窖吧?
所有的落葉都必須掃盡麻袋裡,然後需要女僕背著麻袋把落葉扔到統一的垃圾房。
殷悅暖用盡全力把麻袋背在背上,艱難地走在小路上。
沒想到出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嚴顏牽著楚皓康的小手出門。
楚皓康乖乖地站在嚴顏身邊,還是之前那麼活潑可愛的樣子。
嚴顏首先看到了女僕裝的殷悅暖,她很快帶著楚皓康坐上了車子。
黑色的車窗緩緩上升,殷悅暖就分明看到嚴顏拉過康康的手,在康康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之後車子就開走了。
留她一人站在原地。
痴痴地凝望這絕塵而去的車子。
「康康,你也不要悅悅姐姐了嗎?」
殷悅暖只覺得腹內疼痛翻滾,她身上的力氣也衰竭了。
眼前一黑。
麻袋裡的落葉散落了一地,殷悅暖就跌落在這些葉子上。
像是秋天最後一片落葉。
這次住院,卻是殷悅暖從小到大,最嚴重的一次住院。
殷寒嶼看到殷悅暖的臉色的時候,幾乎在醫院裡暴走打人。
最後還是深深地忍住了。
明明這是他設計的,叫楚少凌心疼,叫楚少凌看到殷悅暖的堅強。
但是他自己卻覺得心更疼!
楚少凌是送殷悅暖來市醫院的那個人。
他現在面目表情地坐在殷悅暖的病床前。
那一刻,他看到地上躺著無人理睬的殷悅暖的那一刻。
他周身是他想像不到的壓力。
眼神是模糊的,感官是模糊的。
只有手腳是有意識的,它們相互配合,以最快的速度把殷悅暖送到了這裡。
診斷很快出來了。
殷悅暖連續高燒,硬撐著干高強度的活,所以才昏倒了。
她面白如紙。
不是第一次因為楚皓康進醫院的那種狡黠,也不是第二次想要栽贓陷害別人進醫院的那種靈動,而是因為生命消逝的孱弱。
楚少凌的紫眸里已經乘不下更多的暗沉。
他第一次體會到心亂如麻的滋味。
殷寒嶼和主治醫生核對了藥房,才慢慢地走進病房。
這個病房,短短半年,殷悅暖已經第三次進來的。
「悅暖再也不會和你們楚家有關係了,還請你離開吧。」
殷寒嶼的臉上已經沒有笑意了。
楚少凌沒有挪動身體,只是坐在殷悅暖身邊,看著她。
「楚少爺是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殷寒嶼的黑眸閃著冷光。
楚少凌幾乎從座位上暴起,他揪住殷寒嶼的衣領。
紫眸里的寒光和黑眸里的冷意,在空氣中交織,牽扯出寒冬的氣息。
「殷寒嶼,她為什麼會如此,你還不清楚嗎?」
殷寒嶼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少爺作踐我們殷家的女孩子,還要反問我嗎?我是悅暖的哥哥,我永遠不會傷害她!」
「這是什麼?是你們兄妹的苦肉計嗎?妹妹躺在床上博取憐惜,哥哥裝作心疼在這裡張牙舞爪?」
楚少凌單手把殷寒嶼提起來。
「這樣拙劣的勾引——我不會再次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