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去找她
2024-06-01 12:43:48
作者: 烏龍茶底
飛機的轟鳴聲就在耳邊,可季弦亭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他低頭看手機的動作一直沒有變,要不是他的手在抖,一旁的人可能都會以為他睡著了。
「季總。」莊一凡輕聲叫了他一句。
季弦亭沒有回答他。
莊一凡沒有辦法,又道:「該登機了。」
季弦亭看著早已經黑屏的手機眼睛晃了一下,他突然握緊手機然後站起身來:「走吧。」
另一邊莘晴也收到了阮岑的消息。
華辰有些著急:「阮岑說什麼了啊?你怎麼看這麼久?」
莘晴將手機按滅:「沒什麼,就是說她現在很平安,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老季都急瘋了。你快問問她在哪,然後趕緊告訴老季。」
莘晴一把按住有些急躁的華辰:「不用了,岑岑說她給季弦亭發過消息了。而且……」莘晴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
「岑岑說這段時間想自己靜一靜,這個手機號碼她暫時不用了。」
「什麼意思?換號了?真夠絕的,這都能想到。」
「華辰,這件事我們不要再管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吧,我們多幫多錯。」
莘晴作為阮岑的朋友,她想尊重阮岑的意見。可是在這件事上,季弦亭也沒有做錯什麼。所以,她現在只能選擇什麼都不做,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可顯然,華辰並沒有這麼想。
「不管?那怎麼行,現在老季一個人去南城找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這不是抓瞎嗎?」
「抓瞎也沒有辦法,我也聯繫不上阮岑,幫不了他。」莘晴鐵了心不想再管這件事了。
華辰轉念一想:「你,能不能聯繫一下阮岑的爸媽?她爸媽肯定知道……」
「華辰!」莘晴一聽華辰讓自己去找阮岑的爸媽立馬就生氣了:「岑岑的爸媽現在都要恨死季弦亭了,你還能指望她爸媽告訴你下落?還有,岑岑這次離開誰都沒有告訴,那也一定沒有告訴叔叔阿姨,我這樣突然打電話過去算什麼?」
莘晴越說越氣,直接拿起包準備離開:「我走了,別跟著我。」
「誒,莘莘……」
砰的一聲,他的聲音被關在了門內。
晚上,季弦亭抵達南城。
出了機場莊一凡立即去找來接應的車子。
上了車,季弦亭就開了口:「查得怎麼樣?」
開車的小陳有些忐忑地答道:「對不起季總,還沒有查到。」
季弦亭深吸一口氣:「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查到?」
「季總,我們真的盡力了,幾乎所有的酒店我們都查過了,但是確實沒有阮小姐。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阮小姐沒有用自己的身份信息去登記住酒店。或者,她到了南城又走了。」
季弦亭只覺頭疼,他一手扶著額一手又不信邪地撥通阮岑的電話,可那頭仍然顯示的是空號。
莊一凡看著小陳搖了搖頭。
這時,季弦亭的聲音再次傳來:「繼續查,就算是離開了南城也要給我查出她去了哪。」
「是。」
來到酒店的季弦亭只覺身心疲憊,他將衣服扔在沙發上現在窗前俯瞰南城的夜景。
他想知道阮岑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就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
「阿阮,你究竟在哪?」
季弦亭的思緒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他看了眼上面的號碼,眉頭鎖得更深。
他本不想接,可電話卻一直沒完沒了的打過來十分吵鬧。
「媽。」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邱思音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怒意。
「我去哪兒了,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不然為什麼會這個時間打給我?」季弦亭以前從未覺得與母親打電話說一中折磨,現在,他只要一看到母親打來的電話就沒由來地疲憊。
「弦亭,人家都走了你又何必去找呢?你也說過不會娶她,那找到她還有什麼意義呢?不如趕緊回來,笑舒……」
「不要再跟我提徐笑舒。」季弦亭忍無可忍:「媽,我不會娶阮岑,也不會娶徐笑舒。我勸您趁早跟徐家說清楚,不要到時候鬧得太難看。」
說完季弦亭就掛了電話。
邱思音氣得將手機摔了出去。
「去,多派幾個人跟著他,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是,夫人。」
邱思音沒有想到自己逼走了阮岑,兒子還是不願意去徐笑舒,這讓她有些抓狂。
現在阮岑已經走了,自己沒有其他的辦法再去拿捏兒子了,這才是真正讓她崩潰的地方。
可無論如何,她都要想盡辦法讓季弦亭來回,讓他如自己所願與徐笑舒結婚。
此時的阮岑正躺在蘇城的酒店裡與爸媽視頻。
是的,她下了飛機直接買了南城到蘇城的客車票,為的就是躲過季弦亭。
「岑岑,你這怎麼在酒店?」
阮母看阮岑身後的格局有些不對開口問道。
「嗯,我在蘇城。我跟季弦亭分手了,所以主動申請來了蘇城分公司。」阮岑故作鎮定道。
聽到阮岑這麼說,阮父沉默了一下。
「岑岑,爸爸也是為你好。」
「爸,我懂。別擔心,雖然蘇城離家有點遠,但環境很好,而且工作量沒有那麼大,我還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回去看你們的。」
阮岑為了不讓父母擔心故意在說話的時候帶著活潑的語氣。
「岑岑……」阮母一眼就看出來女兒在故作堅強:「媽知道你難過……」
「沒有,媽,我很好。我跟他在一起沒多久,所以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你們真的不用擔心。」
阮岑說著違心的話,眼睛裡卻有淚光閃爍。
「真的,不跟你們說了,我要早點睡覺,明天還要去新公司報導呢。」
說完不等爸媽說話阮岑就掛斷了視頻。
視頻掛斷的瞬間,阮岑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在這樣一個陌生城市的夜晚,她格外地想念季弦亭。
她一個人蜷縮在床上,任由黑暗將自己吞沒。
慢慢地,阮岑輕微的啜泣聲開始變大。
一如她與季弦亭初遇的那一晚一樣。
只是這一次,沒有人再給自己遞紙巾,沒有人再給自己買熱牛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