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章 遠古記憶

  看著眼前這團龐大的意識體，牧言有些無奈。

  絕仙的【空】規則確實強大，牧言選擇同化的時候也沒想到差點就被對方的【空】抹殺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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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好在之前在半步超脫的吞天神性和聖靈神性中磨礪重組過意識，牧言還是挺到了絕仙的核心深處。

  至於絕仙剛才吞噬掉的，那是牧言褪下的血魂皮。

  擁有牧言的一切能力，能夠完全偽裝成為他，即便是絕仙也被矇騙了過去。

  可惜，血魂皮一天只能褪下一張，如果多來幾張，牧言有信心，能夠徹底碾壓擊敗眼前絕仙的意識體。

  眼前絕仙的意識體對於牧言來說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畢竟是半步超脫強者，即便是在挑戰空間中被壓制到了一階神性也無比強大，其意識更是可以對牧言形成碾壓。

  不過好在，剛才用血魂皮吸引絕仙注意力的時候，牧言已經掌控了大部分絕仙自己的力量，現在最後的意識對轟，並不是完全劣勢。

  七成打三成，優勢在我。

  看著戰意洶湧的絕仙，牧言不能忍。

  小樣，別看你是半步超脫者，現在這裡是我的地盤，讓你看清楚誰才是大哥！

  思緒轉動間，牧言已經撲向了絕仙。

  絕仙也早牧言一步跟衝過來跟牧言的意識撞擊在一起。

  這是純粹意識的衝撞，單純比拼誰的意志力更加堅定，沒有能量碰撞，沒有規則碾壓。

  單純比拼戰意，比拼求生意志。

  絕仙是從上個紀元活下來強者，為了達到超脫之境，他不知經歷了多少磨難困苦，為了領悟掌握各種神性規則，又不知枯坐了多少歲月，意志力早已如鋼似鐵。

  若是以實物比較他便是，高高 峰上一棵松，經歷各種風吹雨打依舊傲然獨立。

  反觀牧言，兩世為人。

  曾經樂於助人仁愛無私，卻經歷現實各種殘酷毒打。

  在那些被囚禁折磨得日子裡，牧言的理智意識一次次瀕臨崩潰，他之所以沒有完全瘋掉，只因為他心中還有仇恨，想要報仇。

  而脫困之後他又再次慘遭背叛折磨，各種機緣之下淪落為剎那界的奴隸，可以說是嘗盡各種極致痛苦。

  重生歸來後，他一心只想變強，站在世間最巔峰。

  而他的意識便像，矮矮溝中一株草，已經被各種慘痛折磨經歷碾壓到了最低處。

  對他來說只有向上才能活下去。

  變強！活著！

  這就是他最強的執念，沒有任何事情能改變這一想法。

  兩道意識碰撞之間，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堅毅。

  絕仙，有一往無前的強者氣勢。

  牧言，知道獲勝才可活的覺悟。

  如果但從信念上來說，很難分清誰的信念更加堅定，只有兩者相互碰撞，最後一切塵埃落定，才可見得分曉。

  可是兩者的對決卻不是一瞬即停的。

  二者的意志都不是用時間可以磨滅或者衡量的，如果要完全擊敗一方的意識，可能真的要以紀元為單位。

  碰撞！碾壓！

  兩股意識不斷糾纏撕咬，想要將對方化作齏粉。

  痛苦，煎熬。

  撕裂意識的痛苦不斷的給二人的精神帶來巨大壓力，可是二人非但沒有因此削弱畏懼，反而越戰越勇，越戰越強。

  原本絕仙因為牧言同化而萎靡的意識，竟然意外變得異常高昂，甚至比最初進入挑戰空間時還要亢奮。

  而牧言弱小的意識在與絕仙對碰之間也極速成長，漸漸有找回前世巔峰的趨勢。

  撕咬吞噬不僅沒能讓兩人受損，反而像是激活了兩頭髮瘋的凶獸，混戰在一起撕咬的更加劇烈。

  忽然，在二人沒有注意到的挑戰空間。

  空中一陣紅色漣漪盪起。

  空間被撕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從中走出一個籠罩在紅色斗篷下的血紅身影。

  剛進入其中，他就看到閉眼入定的絕仙身體。

  同時，他也察覺到那具身體之內，正有兩股極其兇猛的意識正在相互廝殺。

  意識體之間的廝殺，他無法介入其中。

  原先正準備做點什麼的血域主停下了動作，靜靜等待二人分出勝負。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兩道意識相互糾纏，想要分出勝負，恐怕需要很久很久。

  他並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待。

  既然等不了，那就幫他們加速吧。

  血域主從懷裡掏出一個破碎的晶體扔向獨自站立出神的絕仙。

  晶體之中帶有洶湧澎湃的時間之力，接觸到絕仙之後立刻化為齏粉將其籠罩其中。

  以絕仙為中心形成時光力場，時間飛快流逝。

  而正在相互廝殺碰撞的兩股意識並不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他們都陷入了忘我的廝殺碰撞之中，完全忘記了外界時間的流逝。

  無論是牧言還是絕仙的意識體，目前都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將眼前之人撕碎嚼爛。

  意識之間的對決只有你死我活，完全將對方吞噬或者被對方吞噬。

  而他們對時間的感知已經模糊，除了廝殺還是廝殺，外界仿佛過去了許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可能已經一個紀元結束，來到了下個紀元，亦或者只是過了一分鐘，一小時……

  直到兩股意識都將要耗盡，他們依然還沒分出勝負，只有其中一方徹底死亡，才能決出最後的勝者。

  只是，兩人都沒有放棄的意思，等待他們的很有可能是同歸於盡。

  身體之外，血域主也察覺到了這具身體之中的情況。

  無論是誰獲勝他都能接受，唯獨兩敗俱傷是不行的，這與他前來這裡的目的不符。

  可就在他想要再次插手對兩股意識做些什麼的時候。

  絕仙的身體中卻爆發出了，讓他也感到無比心驚的恐怖威勢。

  轟！

  寂。

  一切皆寂！

  絕仙感覺又再次見到了那個場景，曾經讓他深深震撼，無法言說的感覺再次出現。

  恐懼、戰慄、激動、瘋狂、虛無、孤獨……

  所有，所有的情緒交織，那種難以名狀的震撼再次出現。

  就在牧言的意識快要耗盡，與絕仙同歸於盡時。

  那隱藏在他神性規則深處，同時融入了吞天神性和聖靈神性的力量忽然爆發。

  兩個半步超脫的九紋強者規則碰撞的異象，竟不知為何被絕仙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