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徹底傷了心
2024-06-01 11:41:03
作者: 莫三杉
是魏琛!
陰測測的聲音,宛如毒蛇一般纏繞住她。
男女力量懸殊,魏琛更是人高馬大。單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往酒店後門處的小巷拖去。
任憑喬予梔如何劇烈掙扎,魏琛都沒鬆開手。
哼著歌,雙眼之中滿是狠戾興奮的表情。用力一甩,將她扔到了地上。
酒店後門堆著三個大垃圾桶,地磚壞了好久都沒人來修。被甩到地上的時候,喬予梔手肘撐在碎地磚上,傳來陣陣疼痛。
她已經足夠防範,卻沒想到魏琛會瘋到這種地步,直接在酒店門口守株待兔。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喬予梔偷偷撿起地上的碎石捏在掌心,準備在他走過來的時候以作防範。
不過這次卻被魏琛看穿,一腳踹在她的手腕上。
鑽心的疼痛襲來,那塊尖銳的碎石飛了出去。
「上次在你爸的婚宴上,你就偷偷拿了銀刀想要刺我,怎麼現在又是這一招?」
魏琛發出兩聲冷笑,蹲下來一把扯住喬予梔的頭髮。
頭皮傳來劇痛,男人滾燙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又從脖頸游離到了鎖骨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用力摩挲,留下粗暴的紅色印記。
「放開我!滾!」喬予梔拼命掙扎,被迫仰頭時看到了垃圾桶上方的監控,「你就不怕被錄下罪證嗎?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是傾家蕩產也絕對會把你告到死!」
她雙眼齜紅,像是一頭陷入絕境的小獸。
更加挑起魏琛心底變態的征服欲。
一耳光甩到喬予梔臉上,轉頭吐了一口口水。
「還挺辣,老子就喜歡這種。不過你不可能告贏我,因為這個監控是壞的,我早就探查過了!」
這一巴掌力道很重,喬予梔被打得頭暈眼花,口腔中頓時瀰漫開血腥味。
絕望之際,她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攬勝,上面那串霸氣的車牌刺痛了她的雙眼。
那天她看到新聞推送,時景祁就是上了這輛車。
他在B市出差用的專用車。
喬予梔一向記憶里很好,對腳本可以過目不忘。但是這一刻,她無比痛心這個本事。
皮膚被碎石刮破,身體很疼,心裡更是有種撕裂般的疼痛。
時景祁,這就是你口中針對她的痛苦嗎?
現在她領略到這個男人有多麼冷血狠心。
魏琛解開領子朝她撲過來,猥瑣的笑聲幾乎貼到她身前。儘管喬予梔拼了命掙扎呼救,魏琛還是上來撕扯她的衣服。
就在他準備將喬予梔衣領扯開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後腦勺撞到了突出的碎地磚,痛得他驚呼叫出聲。
魏琛氣急敗壞,將拳頭捏得咔咔響。
「誰來壞老子好事!想找死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又一拳揍過來。
魏琛頓時被打翻在地,跟個菜蟲一樣趴在地上蠕動了半天站不起來。
「予……喬予梔!」
謝墨清還穿著應酬時那家高奢西裝,剛剛打魏琛的時候,被蹭上了一層灰。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轉身快步朝喬予梔走過來。
脫下外套後,將她整個人罩在裡面。
因為過度害怕而劇烈跳動的心跳,在聞到這熟悉木質香的時候得到了緩解。
搭在肩膀上手收得很緊,喬予梔甚至能感到他正在止不住顫抖。
用視線飛快掃過喬予梔全身,確定她沒有受傷的地方,謝墨清才緩了一口氣,又恢復平日裡清冷的模樣。
轉開視線,以不自然的姿勢將她胸前的外套攏了攏,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謝總監……」
劫後餘生的驚魂未定,讓喬予梔一開口就有眼淚落下。
她臉色蒼白,雙手都是血痕,看起來風一吹就要倒。
謝墨清伸出手,在指尖快要捧住她臉之前,又頓住轉道拍了拍她的肩膀。
「對不起我來晚了。在席間聽葛經理說這一帶有個逃犯流竄,想著先送你回來再去,沒想到正好遇到這種事。」
謝墨清怕她受驚,都不敢大聲說話。
壓低了音量小聲哄著,風將喬予梔的長髮吹到他的手中。
「你給老子等著,看我不……」
魏琛緩了一陣才從地上爬起來,開口就是罵罵咧咧。罵到一半卻頓住,臉色一陣發白往不遠處看。
見他突然不說話,喬予梔轉頭看過去。
逆光下,一道身影站在巷口。
是時景祁。
他邁開長腿,不緊不慢走進來。視線在喬予梔身上徘徊了一陣,又冷冷看向魏琛。
一腳踹到他的膝蓋上,魏琛吃痛趴在地上。
下一秒,一雙皮鞋踩在他的手臂上,反覆碾壓。
魏琛痛得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歇斯底里大叫,口不擇言什麼話都往外喊。
「時總,之前不是你說只要不在時家的地盤,這女人隨便我怎麼處理嗎?再說魏家和時家相親也是你同意的啊!啊好痛!」
他掙扎著想要扒開時景祁的褲腳,隨口誇大扯了幾個理由。
話音剛落,明顯感到時景祁的怒意更甚。
「你說什麼?」
聽到他透著寒意的聲音,魏琛渾身抖得如篩子,哆嗦著改口:「不……不是,我是說這事跟您沒關係,都是我作死,我不該打時家人的主意。」
他另一隻手往自己臉上狠狠甩了兩巴掌。
在旁人聽起來,就是魏琛被時景祁威脅著改口。
還想說話,剛發了一個音節,就被時景祁一腳踹到下巴上。
頓時他的下巴就受到衝擊脫臼,口水眼淚流了滿臉,狼狽在地上滾來滾去,倒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處理完這裡,時景祁面無表情轉身,朝喬予梔的方向走近。
視線落在她胳膊肘正在流血的地方,蹙起了眉。
正要說話,謝墨清已經搶在前面開口:「這裡我會處理,先去醫院清理傷口。」
時景祁閃動眼眸,瞬間變了一副臉色。
冷笑一聲,眼神帶著一閃而過的不爽。
「謝總監這個時間點怎麼會在這裡?」
一直站在謝墨清身後的喬予梔開口,看他的眼神如同冰壇一般死寂。
是徹底傷了心。
「謝總監是為了救我,比時總在一旁看戲來得及時。」
時景祁眸色驟冷,轉動著手中腕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