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瘋了!我們現在是兄妹
2024-06-01 11:40:48
作者: 莫三杉
握住喬予梔手腕的力道驟然加重,甚至不顧現在正是席間,拉著她就往外走。
時景祁走得又急又快,渾身怒火蓋不住。
喬予梔穿著高跟鞋踉踉蹌蹌跟在後面,被甩到了會所外的車中。
陳凜沒有跟來,是時景祁親自開的車。
直到車輛停下,喬予梔才看到他把自己帶到了哪裡。
錦苑,時景祁名下的一處房產。
當初她和時景祁談戀愛的時候,對方只是對外宣稱自己有女友,卻從不公開她的身份,以至於整個A市都在猜測。
時景祁那時候把她帶到錦苑,卻從不允許她過夜。
直到有一次折騰得晚了,喬予梔從浴室中出來時,看到許可夏正坐在餐桌旁將保溫壺裡的早餐拿出來。
那一天澄燦燦的朝陽從高層落地窗照進,落在許可夏身上,將她照得仿佛聖潔女神。
而自己當時只穿了一件時景祁不要的襯衫,站在陰影中,被襯托得灰敗狼狽。
那一刻喬予梔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不過是他們感情中闖入的過客。
手腕撐地的疼痛感將她喚回了神,時景祁將她帶到客臥中。
鬆開手,喬予梔摔到了地上。
頭暈的感覺越來越厲害,她趴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沒力氣站起來。
仰頭,看到床頭柜上擺著一個相框。
相框中的女人巧笑倩兮滿眼深情,是許可夏。
整個客臥都布置成了許可夏喜歡的風格,更是將她的照片擺在明顯的地方。
房間裡沒有開燈,男人冷淡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監獄那邊傳來消息,被你收買的船員昨天睡覺時差點被人勒死,今天終於肯交代真相。他說可夏已經死了,是你叮囑過他親眼看著可夏沉入海底。」
時景祁的語氣越來越兇狠,一字一句,透露著寒意。
他蹲下身,臉色陰沉捏起喬予梔的下巴。
「陳凜的人還在他交代的住所,發現了一對翡翠耳環。就是我送給你的那一對,價值200萬的耳環。被你拿去賄賂這個人,要了可夏的命。我要你跪在這裡,給她道歉!」
下巴被捏得生疼,喬予梔想要搖頭卻定在了原地。
她心中一陣酸疼,一開口眼圈就紅了,喉頭髮澀。
「那對耳環我帶到遊輪上時就已經丟了,當時我還找過。至於那個船員,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陷害我。」
「是嗎?」時景祁冷笑出聲,「這串耳環你曾經說過放到了家裡,不是你,難道是喬松?」
聽到父親的名字,喬予梔驟然瞪大眼睛。
看到這個意料之中的表情,時景祁眼眸之中涼意更甚。
「喬松因為做假帳差點關進去,是小姑姑來求我,才將他保了下來。現在要牽扯進什麼風波,不知道這筆舊帳會不會被翻出來。」
父親當初被作為會計被前公司陷害,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他身上。喬予梔只知道是時阿姨托人將他救了出來,卻沒想到時阿姨求助的人會是時景祁。
這成了男人手中的把柄。
曾經那麼深的愛意化為利劍扎到自己身上,很疼。
喬予梔想要逃,卻被時景祁緊緊掐住命脈。只能待在這裡被折磨,來撫慰他失去許可夏這個白月光的悲痛。
她委屈極了,又帶著害怕。
渾身都控制不住發抖,滾燙淚珠從臉頰落下,溶於男人的手臂上。
時景祁微微一怔,還是鬆了手,臉上浮現一絲疑惑的掙扎神情。
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清明。
房間裡陷入一種無聲的對峙中。
喬予梔低垂著頭深呼吸了好幾下,正準備站起來,滑落在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嗡嗡的震動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時景祁一眼掃過去。
謝墨清三個字出現在通話界面,頓時他的臉上浮現陰沉之色。
搶在喬予梔前面一把撈起她的手機,毫不猶豫按下接聽鍵。
「我們明天……」
對面只來得及說半句話,喬予梔頓時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朝時景祁撲過去,慌亂按下了掛斷鍵。
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太不堪了,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特別謝墨清還是自己的上司。
時景祁抬高了手將手機拿開,一開口,語氣滿是嘲諷。
「緊張成這樣?這就是你心裡一直喜歡的人?」
突然被掛斷電話的謝墨清茫然看向手機,把後半句「明天到會議室討論一下新節目選題」這句話咽了下去。
想了想,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叮!」
聽到有簡訊進入的聲音,時景祁抬眸掃了一眼,發出一聲輕笑。
「發生什麼事了?還好嗎?需不需要我讓離你家近的同事過來幫忙。」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讀出這行簡訊。
見他真要發瘋回過去,喬予梔什麼都顧不上了,手撐著時景祁的肩膀,踮腳將他掌心的手機打掉。
她重心不穩,幾乎摔到了時景祁的懷裡。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男人身體的熱源透過薄薄一層衣服傳過來。
喬予梔反應過來慌亂想要後退,但是已經來不及。
腰肢被男人發燙的掌心圈住,抬頭看過去,時景祁看向她的眼底夾雜著怒火和欲望。
喬予梔心頭一緊,她和時景祁曾經在一起兩年,太知道這個眼神意味這什麼。
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扣在腰間的手上移,轉移到了她光潔的後背。
頓時警鈴大作,手擋在男人胸前推開。
時景祁沒給她掙扎的機會,繞過她的小腿彎將她抱起,大步流星走到了主臥中,直接扔到床上。
床墊沒有他們以前做的那會兒軟,喬予梔猛地一下摔下去後背酸痛,頭暈到連天花板都是旋轉的。
緩了幾秒才有力氣撐手坐起來,就看到時景祁正在慢條斯理解開手錶。
她忍著身體的不適,起身就想跑。
時景祁仿佛能看透她的內心想法,手掌圈住纖細腳踝,輕鬆拉了回來,整個人附身壓過來。
細白的手腕被男人一隻手就抓住,蓋過頭頂,動彈不得。禮服裙擺被扯開,艷紅布料鋪在潔白床單上格外刺眼。
滾燙大手在她身上遊走撩撥,帶起陣陣戰慄,逼得她揚起頭掙扎,被男人抓住機會強勢吻過來。
唇齒間的空氣被掠奪殆盡,掌心的觸碰讓她渾身緊繃。
嘴角傳來淡淡的血腥味,時景祁的吻強勢霸道,碾轉於唇瓣,又在肩頭和脖頸處咬過去。
被男人禁錮在身下放肆,喬予梔用盡全力將他推開,反而感到被抱得越來越緊。
她臉漲得通紅,快要哭出聲:「時景祁,你瘋了。我們現在是兄妹關係,我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伴!」
時景祁按住她的手一頓,湊近她耳畔問道:「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兩年,僅僅只是床伴的關係?」
喬予梔已經快要失去思考能力,將內心的想法脫口而出。
「不是嗎?你心裡不是一直都只愛著許可夏一個人!」
男人忽而冷笑一聲,勾唇露出一絲陰鷙的笑意。
覆在她身上手開始作祟,喬予梔又羞又惱,身體越來越軟,抖得厲害。
在一起兩年,經歷過很多回。他熟悉自己的身體,知道怎麼讓這具光潔的身軀起反應。
時景祁附身而下。
脖頸處傳來被啃咬的疼痛感,不用多思考都能感受到他在生氣。
他很少溫柔地吻自己。
身體被貫穿傳來的疼痛感,讓她仰起了脖子,像一隻瀕死的天鵝,脆弱又美麗。
喬予梔緊咬住唇,硬是沒有漏出一絲哼聲。
狂風驟雨終於過去,她幾乎要被折騰得虛脫。
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停留,掙扎著要走。
然而腳一落地,眼前陣陣發白,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際已經泛白。
喬予梔手撐在額頭上坐起來,迷迷糊糊看向周圍,突然頓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