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按儀程點燃聖火 秒控場閼氏狡辯】

  話說，陸宇辰之所以如此費盡心機地要進入禁地，因為據他和巴特爾分析，閼氏背叛左賢王的證據便被她隱藏在禁地之內。

  要說這個證據，那便是左賢王的屍首。

  左賢王受邀代替大可汗祭祀奔狼之前，曾與閼氏一同在自己部族的祭壇上進行了獻祭，這也是千百年來遺傳下來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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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從那次祭祀完畢從禁地出來之後，包括巴特爾在內的幾個心腹便發現了個不太尋常的現象。

  左賢王開始深居簡出，哪怕是近臣也難見到他的面。巴特爾僅有的兩次在王帳中向主人稟告部落事務之時，他幾乎不發一言，而全部由閼氏在一旁做出回應，最後經由王爺點頭，算是對事情做了一個決斷。

  等那個所謂的左賢王被大可汗冠以神前失儀之罪而被囚禁之後，巴特爾又暗中查訪到，閼氏曾將一位容貌身形與王爺極其相似的人偷偷地接到王庭附近。他基本上可以腦補到一個已經發生的驚天陰謀。

  所以，不難得出結論：左賢王已經在禁地中被閼氏殺害，現在大可汗營中的那個是冒牌貨，而王爺的屍身極有可能此刻仍在禁地之中。

  因為出入禁地都有非常嚴格的規定和程序，慢說一個人，即便是一個小小的器皿，想要從裡面帶出來，也勢必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巴特爾早就想以請求祭祀之名到禁地中去一探究竟。但他與左賢王的瓜葛太深，閼氏一直對丈夫生前的親信提防得甚是嚴密，是絕對不會答應他的。

  而陸宇辰恰好是一張生面孔，並且因為救小王子立了大功。閼氏疏於對他的防範，於是便掉入了這樣一個曲線救國的套路之中。

  陸宇辰手持火把，跟隨著身前的四名護衛進入了禁地。

  先是一段向下延伸的狹窄甬道，四周均是沒有任何修飾的土牆。走了一陣之後，坡度逐漸平緩，最後腳下的地面幾乎已經水平。先前的土牆也變成了砌築齊整的磚石，表面像鏡子一樣光滑，將陸宇辰手上火把發出的光芒反射到每一個角落，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

  隨後，經過了一個石門，面前豁然開朗。狹隘的甬道瞬間變成了一處高聳寬闊的洞室。

  陸宇辰發現前面不遠處，兩個薩滿和閼氏已經在那裡等候，他們的身後隱約可見一個泛著白光的物體，像一個巨大的酒杯，想必便是左賢王部族神聖的祭壇了。

  閼氏此時神情莊重，全然不似先前與陸宇辰共處王帳之時的放蕩形骸。雖然她心中對於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不太感冒，但也不願意隨便地得罪神靈。除非為了實現自己貪婪的野心，她才原形畢露，也便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了......不久之前，她便在這裡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而今天，神的憤怒，終於降臨。

  「高傲的草原雄鷹！奔狼的忠實盟友，左賢王部的守護神......」

  閼氏的聲音伴著薩滿們口中「湫~湫~」的鷹叫之聲，迴蕩在空曠的石室之內。

  「今有下民吉哈郎，一心敬神，且有大功於王室，特許其在壇前祭祀，為其部落祈福~~」

  言罷，兩個薩滿跳至陸宇辰的身邊將其引至壇前，閼氏同時走過來與他並肩而立。

  陸宇辰按照先前被反覆教導的，將手中的火把同時與閼氏手中的伸入祭壇朝天敞開的口部。裡面早有薩滿準備好的乾草油膏等引火之物。

  火苗遇到這些立馬竄了起來，薩滿們見狀又哇哇怪叫起來，顯得興奮且瘋狂。

  點火之後，閼氏向後退了兩步，只把陸宇辰一人留在壇前。

  陸宇辰雙膝跪地，裝模作樣地開始禱告：

  「鷹神在上！求您護佑北狄眾民，保守他們的淳樸良善之心，不要被邪惡和淫亂沾染。一會兒在您的地盤上多有冒犯，還請恕罪。不過這也是為了懲惡揚善，保護北狄的萬物生靈......」

  閼氏一聽話頭不對，失聲叫到：「你......」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只見方才還跪在壇前的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已經扣住了她的喉嚨，仿佛只要輕輕一捏，便可以叫這位美貌而歹毒的女人消香玉隕。

  與此同時，一片紅光在那四名護衛的身邊閃爍，無數火石朝著他們的身體和面部襲來。頃刻間便將他們打得四腳朝天，昏死過去。

  剩下的兩個薩滿剛想轉身逃跑，被陸宇辰的一聲大喝嚇得當即癱軟在地上。

  閼氏看見對方居然轉眼之間便控制住了局面，顫抖地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放心，只要乖乖地按我的話做，我絕對不會殺了你，就像你殺了左賢王那樣。」陸宇辰冷冷地說道。

  閼氏聞言大驚失色，但仍舊做著最後的抵抗：「我......我不......不知道，你......你究竟......在說.......什.......什麼？」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在這裡偷偷地將自己的丈夫殺了，能夠瞞得住所有人麼？」陸宇辰厲聲質問道。

  閼氏打定了主意要頑抗到底。因為她知道，雖然殺死左賢王是買通了當時的薩滿和護衛一同實施的，但那些人後來已經被滅了口，而且自己將屍體藏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絕難被人發現。只要對方拿不出證據，便耐不得自己。

  「你......你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左賢王不是被大......大可汗囚禁了麼？怎麼又會是我殺的呢？」女人狡辯道。

  「當我們不知道麼？被大可汗囚禁的那個是冒牌貨，而左賢王的屍首此刻正在這個禁地中的某處呢！」

  「你......休要血口噴人！倘若拿不出證據，別想走出這個洞穴！竟然大鬧禁地，綁架閼氏，此等罪行，我們族人一定將你生吞活剝！」閼氏覺得對方不可能找到左賢王的屍體，竟反客為主地威脅道。

  「你啊！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倘若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有如此冒險的舉動呢？」

  陸宇辰說著，驅動起自己體內的氣息，去與八方盤相呼應。

  只見他的腰間漸漸地閃起幽藍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