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刻薄的奶奶

  提到段曄，聶尋歡清秀的眉蹙得更緊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和他的關係。

  「我們很小就認識了，他對我很關心，也很好。」聶尋歡想起和段曄的點點滴滴，情侶之間的親密他們真的是少之又少。

  大多數的時候，段曄都是忙碌的。

  從上學的時候就這樣了，他初中的時候就接受各種英式教育，很少有空閒的時間，陪她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大部分，他都是看書或者練習鋼琴或者其他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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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高中，他是學生會主席，學校里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還開玩笑說，段曄可以國家主席還要忙。

  不過段曄只要一有空就會來找她，如果時間很短或者出不去，他們就會窩在家裡的書房看書，甚至連遊樂場他們都沒去過。

  後來段曄出國念大學，她也想去，可是聶涵太小了，交給保姆照顧她根本不放心，這才和段曄分開，在不同的學校學習。

  不過她答應過段曄，會在聶涵上初中以後，做交換生去美國，陪他度過大學的最後一年，然後一起回國。

  可人算不如天算，聶家碰上了那麼多事。

  她居然和薄君亦成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算了，別提這兩個人了。」蘇穩發現，聶尋歡的從前和現在除了段曄就是薄君亦，再這麼聊天下去，他自己都覺得無趣了。

  聶尋歡淡淡的一笑，沒有繼續下去。

  她不是祥林嫂，沒必要逢人就說自己的故事，讓人同情自己。

  會和蘇穩說這麼多，她也是希望蘇穩知難而退，不要像別人那樣苦苦糾纏。

  談笑的時候，妙齡女郎端著他們點的飯菜，再次出現。

  聞著噴香的飯菜，聶尋歡也是食指大動，沒和蘇穩太客氣，拿著筷子就吃了起來。

  不過她再餓，吃相也是很斯文優雅的。

  動作輕快卻不做作，十分的賞心悅目。

  蘇穩也是慢條斯理的吃著，看樣子並不是很餓。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群人，其中幾個人一眼就認出了蘇穩。

  「小穩，你怎麼在這裡呀？」一個頭髮花白，穿著條紋襯衣的老伯伯走到他們的面前，一臉的驚訝。

  「顏爺爺，是你啊。」蘇穩放下碗筷起身打招呼，看得出對這位老人很尊重。

  聶尋歡也跟著起身，微笑頷首。

  顏爺爺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聶尋歡，眼底似乎閃過什麼，繼續道：「沒什麼，天熱家裡待著無聊，就約了幾個老夥計一起來喝茶。」

  「你老也不差錢啊，在家開空調多好啊。」蘇穩打趣道。

  「你懂什麼，家裡空調再好，也費錢啊。」顏爺爺開玩笑的說道。

  蘇穩跟著笑起來，「顏爺爺你也太逗了。」

  「這是你女朋友？」顏爺爺終於將話題引到聶尋歡的身上，顏爺爺精明睿智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的審視。

  「她是我朋友。」蘇穩並沒有讓人誤會，他知道S市說大不大，他如果說是，那麼以後會給聶尋歡惹來很大的麻煩。

  顏爺爺淡淡的「哦」了一聲，眼神變得更加意味深長。

  「不說了，我那幾個老朋友還等著我呢，先走啦。」顏爺爺拍了拍蘇穩的手臂，又對聶尋歡點了點頭，邁步向那群朋友走去。

  聶尋歡順勢看去，那群人都是老年人，而且有男有女，每個人看起來都不簡單。

  他們坐下來繼續吃飯，反倒是那邊熱鬧了起來。

  顏爺爺一回去，其中一個一臉刻薄的老婆婆就很關心的問道：「顏老頭，和小穩一起吃飯的是誰啊？」

  「說是他朋友，不過我看關係不簡單啊。」顏爺爺笑呵呵點了一壺大紅袍和幾碟糕點給大家。

  刻薄老婆婆又看了一眼那邊，視線剛好和聶尋歡的撞到了一起。

  聶尋歡心裡一個激靈，這個眼神好熟悉啊，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立刻扭過頭不看那邊，心裡有些不安。

  「我說你就不要看了，年輕人談個戀愛多正常啊。」顏爺爺笑著說道。

  「唉，還說呢，我孫子和你孫女就沒看對眼，氣死我了。」刻薄老婆婆手裡搖晃著精緻的玉骨扇子，有些生氣。

  顏爺爺卻和氣的一笑，「子塵那個丫頭喜歡自由，對男人的要求也是要浪漫溫柔的，你那個孫子君亦啊，看起來冷冰冰的，兩個人在一起只會打架不合適。」

  其實一開始，顏爺爺並不同意這兩個人相親，只因為脾氣反差太大，強行在一起，只會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說不定結婚一個月就離婚。

  刻薄老婆婆抿抿唇，沒說什麼，她也深知自己的孫子性格陰沉內斂，很難搞，連她自己都束手無策。

  「那邊那個拿著扇子，手腕帶著玉鐲子，看起來很貴氣的老人有沒有覺得很熟悉？」蘇穩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問。

  聶尋歡點了點頭，雖然覺得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她就是薄君亦的奶奶，黃詩婉。」蘇穩笑著說道。

  聶尋歡清潤的桃花眸一凜，難怪她覺得那凌厲的眼神似曾相識，仔細想想確實和薄君亦很像。

  她眯起了眸子，有些不悅的看著蘇穩。

  蘇穩舉起雙手，無辜道：「你別這麼看我，我可沒想算計你，而且我也不喜歡她。」

  聶尋歡頗為感興趣，「為什麼？」

  「不單單是我，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都不喜歡她，正所謂面由心生，她為人和她的臉一樣的刻薄，說個連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當初薄君亦的爸爸出軌，她早就知道了，可居然替自己的兒子隱瞞，事情敗露了還埋怨兒媳婦做得不夠好，你說這種人怎麼能讓人喜歡？」蘇穩眼神透著一絲不屑和譏諷，看來對薄君亦的奶奶是真的很不滿。

  「薄君亦也知道嗎？」聶尋歡小心翼翼的問。

  蘇穩搖了搖頭，「應該不清楚吧，不然以他的個性，說不定早就和這個老人決裂了。」

  聶尋歡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薄君亦可以冷酷無情到將親生父親送入精神病院，那麼對這種間接逼死自己母親的人，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

  但是薄君亦對她很孝順看，看來並不知道這些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