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滅口？】【第二百五十二章 夜入道觀】

  第二百五十一章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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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山路基本上就是通向龍回居，也就是洛塵選好位置修建龍回居才踩踏出來的。雖然龍回居的神秘和洛塵的高人風範，讓他這裡頗有知名度，也有一些自詡本地名士的人會去拜訪他，但他畢竟不是可以燒香拜拜的廟宇，普通的民眾是很少過來的。

  楊凡估摸了一下時間，應該過去好幾分鐘了，便把最後一點也修復了，基本上傷處已經沒事了。

  「好了。」

  「嗯？什麼？」鳳舞先是有點茫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隨即反應過來。「哦、哦！謝謝。」

  到後來她竟然有點享受他的按摩而忘記了疼痛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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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這個鳳舞就臉上滾燙了起來，趕緊掩飾的抓著楊凡的手拉出來。

  仿佛觸電一般，兩個人都靜默了下來，身體都是保持不動。

  鳳舞的尷尬自不必說，如此種種，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楊凡也是很尷尬，他這行為本來就是不得已，現在這樣，很容易讓人以為他是占便宜。

  就因為如此，兩個人都不敢亂動，以免出現更大動作的誤碰。

  「你……你自己拿出來吧……」半晌之後，臉色潮紅的鳳舞低聲說了一句，她已經不能解釋了，那會越描越黑。

  「哦！」楊凡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趕緊把手抽出來。

  鳳舞趕緊轉身，把自己的褲子收拾好。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疼了，還是因為太尷尬無暇顧及了。

  收拾好了之後，兩個人開始下山，沉默了一陣之後，鳳舞開始詢問那個洛塵到底把他帶到哪裡去了，最後的結果又是如何。

  說著這個，楊凡就是苦笑，不過想想也沒有什麼不能對她說的，便把洛塵跟他講述的經過說了一邊。

  聽完這些之後，鳳舞簡直義憤填膺，甚至連她都想要禍害！

  「你怎麼不早說？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就算他比較厲害，我們兩個一起，我就不相信對付不了他了！當面直接來，我們未必就輸。對了，你能出來，肯定把他打倒了吧？」

  楊凡看著她，很直接的說：「我把他……殺了！」

  鳳舞當即愣了一下，她以為楊凡是把洛塵打倒之後的離開，沒想到他竟然是直接殺了！

  「你覺得他不該殺？」

  鳳舞點了點頭：「該殺！別說他這樣的人留著以後還要禍害不知道多少人，就以前的罪孽，也夠他死一百遍的了！可是……你殺他的話……會不會……」

  「難道還能把他繩之以法嗎？如果不是他以為我必死無疑，親口說出來，誰能知道這些？就算這附近的人，也都以為他是一個隱居的神秘高人吧！而事實上，錯過了剛才的機會，我想要殺他，也會很難的。他隱藏起來了，天地之大，想要再找出來就不容易了。這次你們能循著蛛絲馬跡找到，是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找過來。因為當年的當事人就我母親，早已經去世。」

  聽了楊凡的話，鳳舞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把他殺了的話，豈不是成殺人犯了？我們犯不著為了他犯罪啊！」

  「隨便了，他無法用法律來衡量，殺了他也同樣不會被法律知道。」楊凡淡淡的回應，萬重山等人，以及他所在的那個傭兵團伙那麼多人他都殺了，這個要報仇的洛塵殺了又如何？

  鳳舞思索了一下，給他找了一個理由：「嚴格算起來……你是先被他控制放血，你就算最後反擊殺了他，也是自衛。」

  楊凡笑笑，到了他這樣的強者，已經不是一般法律能夠約束的了，就像這個洛塵也一樣。即便真的有證據，一般的警察也無法抓到他，無法抓到，也就是逍遙法外。

  一路說話一路走下去，在知道洛塵被楊凡殺了之後，本來滿腔怒火的鳳舞也平息了，反而有點沉重，擔心這事情對楊凡的影響。在追問之後，楊凡說了那麼一個隱秘的山洞，最後只是說洛塵死在裡面，沒有說他已經灰飛煙滅了。

  等他們來到山下的時候，那個司機果然已經到了。不過這個時候，鳳舞已經沒有心情和他討價還價了……

  ……

  在司機開車送他們離開的時候，一路上也笑著跟他們說話，他還特意的強調了一下，說他已經快回到縣城了，這又是一路上返回來，還去加了一趟油，要不然回去都不夠油了。

  已經準備給他250不用找的鳳舞懶得理會，反而是楊凡饒有興趣地和他聊了起來。

  「對了，師傅，我看這龍回居很偏僻呀！我們是慕名而來，來之前都以為找不到這地方，沒想到你在縣城都知道這裡呀。」

  楊凡的試探，那個司機根本不知道，自豪的吹噓了起來：「要說陽城市我可能不敢說多麼的熟悉，但在彌合縣範圍裡面，這十里八鄉的，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兒！說起這個龍回居，一般人還真的知道得不多。也就恰好遇到我了，這都是緣分啊！」

  楊凡和鳳舞無語的過濾了他的很多廢話之後，才聽到了想要聽到的內容。

  「……在我們彌合縣的縣城邊上，有一個叫作白雲觀的地方。呵呵，兩位也知道吧，這名字就普通了，全國到處都有叫這名字的。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就像你們剛剛去的窮鄉僻壤，但龍回居裡面有你們要拜訪的人物！是吧？這白雲觀也一樣！」

  經過司機的一番話，楊凡才明白過來，不是龍回居的名聲大到整個彌合縣的縣城司機都知道。而是縣城邊上的那個白雲觀裡面，有一個叫做飛雲的道人，常常會有去龍回居拜訪洛塵。第一次去的時候，就是叫的這個司機的車，因為路不好找，花了不少的時間。後來飛雲道人就不想再重複花這樣的時間，便留了他的電話，每次去龍回居，都是叫他的車。

  這一來二去的，他對於這條路的狀況，需要多少時間，完全是一清二楚了。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楊凡和鳳舞只是交換了一下眼神，在車上不方便交流。

  到了現場，讓司機拉去了最好的賓館。這個彌合縣不是什麼大地方，最好的賓館酒店，也就是一個三星級的賓館，這也是政府接待貴賓的定點賓館。

  安排入住之後，他們兩個先是去吃飯，就在賓館的餐廳裡面，為了方便談話，他們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乍看起來，這像是情侶、或者偷腥的人愛選擇的位子。對於他們年輕男女，也不吸引眼球。

  點完菜服務員離開之後，鳳舞當即小聲的問道：「你可是想要去一趟白雲觀？」

  楊凡點點頭：「這個飛雲道人既然常常會和洛塵有來往，那很快他就可能會再去龍回居。我不知道他跟洛塵的交情到底如何，或許不知道那個山洞的秘密，但發現洛塵消失了，也可能會起疑心。到時候找到那個司機，也就能牽連出我們了。」

  「你是要去……殺人滅口？」鳳舞有點緊張的問道。

  楊凡莞爾：「我有那麼嗜殺麼？要那樣的話，豈不是我也要去剛才那個司機給殺了？殺了他的話，更是連找飛雲道人都不用找了。」

  鳳舞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要去尋找一下這個飛雲，除了他會去龍回居，更重要的是了解一下他和洛塵是什麼關係。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他們是一丘之貉，那我既然碰上了，說不得就要把他剷除了。若是完全不相干，只是被洛塵忽悠了的出家人，那我就不會干擾他。」楊凡認真的說道。

  「那我們是明天去拜訪？」

  楊凡想了一下：「還是今晚上吧！我先一個人過去查探一下，白天人多影響不好。」

  「那你要小心點！」鳳舞知道他是不會帶著她一起去的，想到洛塵的種種手段，她很是擔心。

  楊凡笑道：「放心吧！我楊凡縱橫四海都沒有問題，區區一個彌合縣豈能讓我陰溝裡翻船？」

  「……」不知道他曾經到東歐狙殺傭兵們，鳳舞還以為他是在吹牛呢。

  第二百五十二章夜入道觀

  楊凡沒有再用那個司機的車，甚至沒有找車。在吃完飯和鳳舞上去了之後，他就一個人出去了，他也沒有找人打聽，直接用手機搜索了彌合縣的地圖，定位到了白雲觀，然後跟著提示的路線，自己徒步過去。

  這麼一個縣城並沒有多大，而白雲觀也沒有在很偏僻的山上，就是在縣城邊沿。

  只是走路的話，楊凡也不過用了半個小時，便來到了白雲觀所在的山頭。這是縣城邊上的一個山坡，海拔不過一百來米，很快就能上去。

  白雲觀算是本地的一個景點，但這裡並沒有什麼外來的旅遊資源，政府當然也不會花錢去把配套設施搞好。到了晚上上山，連路燈都沒有，而這也正好方便了楊凡。

  白雲觀不僅僅更矮，路也修得更好，楊凡上去只是花了一會兒的工夫。到了一看，院門已經關閉了，裡面也沒有什麼燈火，看起來很寧靜祥和。

  他到了院門外，直接翻牆進去了白雲觀裡面。

  這裡的不算是多麼大的道觀，但也不是龍回居可以比的，是有前院、後院，正殿、偏廳等建設的，可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進入了白雲觀裡面之後，楊凡便巡視了一番，直接往後面道人住宿的地方走去。

  這裡不會像龍回居一樣鬼影都不見一個，這個時間點也不算很晚，並沒有都一一睡去。只是天氣冷，都關門閉戶了。

  一路慢慢搜尋，楊凡最後停在了一個房間外面。他通過聆聽呼吸、感覺等，能夠辨別得出哪些是普通人，而來到這裡，他剛剛覺得裡面的人氣息比較悠長，似乎有點不尋常。隨即感應到了幾分熟悉親近的感覺！

  他當然不可能在這裡認識什麼人，這感覺不是來自於他！而是被他吸納的還沒有完全融合的洛塵！

  他當即明白了，這就是那個飛雲道人所在的房間！

  無論是吸收的大量能量，還是洛塵的靈魂，楊凡都還沒有時間把它們一一煉化融合。從下山之後，都是在強行壓著，靠著他強大的實力和靈魂，雖然不是很舒服，但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那對他毫無反抗之力的洛塵的靈魂，在到了飛雲道人的門外之後，就格外的活躍了起來，仿佛感覺到了救兵一樣！

  「何方貴客來訪？」楊凡還沒有敲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輕響，然後繼續說道：「出家人不設防，門窗只是禦寒防風，貴客如果有心一敘，可以自行推門進來。」

  聽到他這樣的邀請，楊凡也沒有客氣，直接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裡面點著節能燈，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道人，正坐在床上，蓋著被子，放在前面小桌子上的，卻是筆記本電腦！看樣子這飛雲道人正在上網。

  這飛雲道人也是有點道行的，楊凡一走近，便讓他聽到了腳步聲，並辨認出來這不是白雲觀的人，而且他也覺得這應該是一個高人，他都幾乎沒有覺察到。所以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套一套的，文雅中帶著尊敬。可現在人進來，卻發現並不是想像中的高人，竟然是一個很現代的年輕人！

  見楊凡看著他的筆記本電腦，飛雲道人呵呵一笑：「呵呵，讓貴客見笑了！其實我們也不是和社會脫節的老古板，新的科學技術，也能給我們帶來便利。能看新聞了解天下事，能和天下各地的道友談經論道，還別說，現在很多年輕的網友，對於經典的理解也很有想法。」

  在解釋的時候，他也下床來，把電腦合上了，然後拉開凳子，給楊凡倒茶。

  楊凡也直接的坐了下來，不過有了洛塵的經驗，他也沒有隨便喝茶了。

  「您是飛雲道長？」

  飛雲道人笑著說道：「不用說什麼道長什麼的，直接叫我飛雲吧！不管我看你也是有文化的，而且會連夜來造訪，也一定是有緣由，並且是很有緣分的道友。你要叫我道長什麼的，我也不客氣。還沒請教怎麼稱呼？」

  「楊凡。」楊凡說完又仔細的看了飛雲道人幾眼，在他的神情裡面，竟然真的看不到絲毫的憤怒和不滿，對於這顯然是翻牆進來不速之客，還能保持客氣，講述著緣分，實在不一般，若非城府很深，便是心胸開闊！

  「你們白雲觀的院門已經關閉了，我是自己翻牆進來的，道長就不覺得生氣？」

  「何必要生氣？」飛雲笑道：「就像我剛剛說的，出家人的門是不設防的。會關閉院門，也只是大家的習俗，其實我們不應該關門，可以讓人隨時進來，我們也沒有什麼東西好讓人惦記的。」

  他的桌上有熱茶，現在是當著楊凡的面沖洗茶杯之後，再給他們兩個都倒茶了。

  「我不跟你客氣，請隨意。」飛雲先喝了一口茶之後，這才笑著問道：「小楊朋友不是本地人，看起來也有點風塵僕僕，莫非是今天才到的？為什麼會連夜來找老道呢？別誤會，我這不是生氣、計較，只是有點好奇。」

  既然這個飛雲道人這麼不一般，楊凡便也開門見山地說：「龍回居，洛塵。」

  飛雲道人有點驚訝，然後再仔細看了一下楊凡：「你是……洛塵居士的朋友？」

  「不，我不是洛塵的朋友，他是我的仇人！而今天，我已經報仇了。」楊凡淡淡的說出了真相，他的目光完全的鎖定了飛雲道人。

  果然，這個消息實在震撼到了他，讓他手裡茶杯的水都灑了出來，然後有點顫抖的把茶杯放在了桌上。

  「你的意思是……龍回居的洛塵居士現在已經……遇難了？」

  「應該說是我替天行道，把他滅度了！」

  飛雲道人閉上了眼睛，「無量天尊」什麼的誦念了幾下，然後嘆了一口氣：「那這麼說，小楊朋友應該是知道我和洛塵居士有來往，所以現在也是來替天行道把我滅度了？」

  「不一定。有的人惡貫滿盈，自然該滅了，如果你是不相干的人。那也沒有必要找你麻煩，那就是傷害無辜了。有損天道！」楊凡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飛雲道人觀察了楊凡好一陣，然後才緩緩的說道：「如果我說……你殺了洛塵是為民除害，我也是大快人心，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虛偽了、太無恥了？」

  楊凡搖搖頭，進來對話也有一會兒了，從他的接觸和觀察來看，這個飛雲道人並不是城府深不可測，對于震驚和意外，他一點也沒有掩飾。所以他應該是一個真正胸懷寬闊的人，而且對洛塵的死只是「震驚、意外」，卻沒有「傷痛和氣怒」！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

  「我既然晚上來訪，就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道長又是不設防的人，那何不仔細說上一說？你能坦蕩對我，我也能坦蕩對你。」楊凡放下茶杯。

  飛雲道人思量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出家人本不該論人是非，何況逝者已矣，恩怨當一筆勾銷……不過既然小楊朋友問起，我也就說一下吧！」隨即他苦笑了一聲：「無論如何，我也是怕死的人。尤其是死得冤枉！」

  「請講。」

  「洛塵這個人，應該是十幾年前來到彌合縣的，他著手建造了龍回居，一個人隱居在山上，除了會到山村人家購買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外，基本上不和人來往過密。而我白雲觀出家，也是有年月了。會和洛塵認識，是因為有一次在縣城遇到，我發現他身上有修煉的氣息……」

  飛雲道人停了一下，解釋道：「這是一種一般人無法理解的感應方式，就像我覺得你也有一點類似的氣息一樣。或許你可以理解成遇到同行的那種熟悉感！」

  楊凡點點頭，沒有多說。

  「隨著一番接觸，我發現洛塵居士，實在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對於天道、對於修行，都有非常獨特的見解。雖然沒有出家，但過的也是隱居修士一般的生活。他也和我互相印證道術，大家一起進步。他來過白雲觀做客，我也多次前往他的龍回居。」

  飛雲道人又聽了一下，思索了之後，才繼續說道：「小楊朋友是塵世之人，應該不相信神鬼之說。所以我下面的一些話，你就當是我個人疑心重而姑妄聽之吧！」

  原來，飛雲道人是自幼出家，師傅也是指導他修行，幾十年下來，也有一定的道行。而後來主持白雲觀之後，他也有他的理想。那就是把白雲觀發揚光大，至少能成為彌合縣百姓的信仰所在。而要達到這個目標，首先要庇佑百姓！

  所以有著新觀念，能跟著時代進步的飛雲道人，有了很多的改革，比如用不多的香火錢，捐助失學兒童、救濟貧困家庭等等。用當今流行的話，那就是儘量的傳播正能量，讓大家對白雲觀的印象不是一個封建迷信場所，而是一個和大家休戚相關的文化場所。

  除了這些世俗間的救助，他還肩負著的責任，就是「降妖除魔」！當然，他幾十年來，也沒有真正的見過妖魔。但對於彌合縣十里八鄉的民眾，如果誰家出了邪門的事情，或者有一些地方很邪門的，他都會主動的前往，免費做法。

  開始是被所有人排斥，覺得這是想要騙錢，甚至那些邪門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時間久了，大家也就認可了白雲觀飛雲道人的作為，不管有沒有實際的作用，至少心理上得到了安慰。

  後來，彌合縣發生過一起怪事，有一個少女無故失蹤，任憑鄉鄰和警察怎麼找，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無奈之下，親屬懷疑是妖孽作祟，請飛雲道人去做法。經過生辰八字和家宅風水的核對，發現少女是屬於非常陰的特殊人群。

  因為對這方面，飛雲道人了解有限，他正常做法安慰家屬之後。便到龍回居請教洛塵，洛塵也和他探討了一番。那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讓他在龍回居感應到一種屬於很陰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