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賈張氏認慫

  「你這是侮辱烈士遺屬，信不信我給你送去勞改？賈張氏！」

  欺負孤兒跟欺辱烈士遺屬兩個罪名只是名聲不好，後者如果較真的話是足夠送去勞改了，而且以這個罪名去勞改能不能活著回來那就真的不好說。

  畢竟勞改的看守不是治安員就是軍人，欺辱烈士遺屬的犯人，落到他們手裡絕對沒有好下場。

  

  「我，我，我沒有，我沒有，你，你，你別瞎說。」賈張氏聽到張忠華的話，面色慘白的抱著一大爺易中海的腿，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四合院的居民們雖然有些預感，但是等張忠華真把這個罪名搬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因為如果張忠華要較真的話，真的能把賈張氏送去勞改。

  雖然四合院的眾人也十分厭煩賈張氏，但是真說把她送去勞改，還真沒有想過。

  張忠華剛才給了他賈張氏一巴掌已經讓他們很解氣了，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是許大茂。

  在其他認識里，抽幾個耳光或者暴打一頓，已經是很好的懲罰了，沒有必要鬧到治安局去。

  「小華，這個送去勞改是不是有些太嚴重啦，都是一個院的街坊鄰居，沒必要吧。」一大爺易中海掙脫開賈張氏走到張忠華身邊說。

  「是啊，小華，賈張氏這張破嘴一直就沒個把門的，有口無心啊，別跟她個老虔婆一般見識。」

  「是啊，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賈張氏這麼大年紀了，真要去勞改她命都沒了。」

  「小華，我婆婆就是嘴臭，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啊，她要是去勞改你讓我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可怎麼活啊！」

  二大爺劉海中跟三大爺閆埠貴也一齊上前規勸張忠華。

  「三位大爺你們也不用勸了，還有秦姐，三位大媽都閒著，四合院裡有的是人幫你帶孩子，所以這是不用擔心。」

  張忠華說著指了指三位大爺家的三位大媽，表示三位大媽可以替你帶孩子。

  然後繼續說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次絕不能饒了她賈張氏，也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張忠華不是好欺負的。」

  說完張忠華，回屋關好門便不在理會院裡眾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相顧無言各回各家，就剩下三位大爺家的人，還有賈家人。

  「這可怎麼辦，我不能去勞改，會死人的。這可怎麼辦，我不能去勞改，會死人的……」癱坐在地上的賈張氏，嘴裡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這幾句。

  「婆婆，要不你去找老太太，讓老太太替你去求情，小華多少也會給老太太幾分面子吧。」秦淮茹突然想到，張忠華還是比較聽老太太的話。

  聽到秦淮茹的話，賈張氏眼前一亮，立刻爬起來，向後院跑去。

  此時後院聾老太太家，看完戲的何雨柱在跟聾老太太講述著剛剛中院發生的事，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何雨柱平日裡也沒少受賈張氏的氣，要不是他看賈張氏是個老太太，再加上賈家確實比較慘，非得抽賈張氏一頓，然後再也不管賈家了。

  聾老太太聽著何雨柱講述張忠華大發神威的場景，樂的嘴都合不攏。

  其實中院發生的事兒她都聽見了，但是她是個人精，這一段時間張忠華的變化她也看在眼裡，知道就賈張氏那兩下子鬥不過張忠華，不然她早出去給張忠華站台了。

  不過她覺得很開心，自己畢竟沒幾年活了，就怕有人欺負她這兩個大孫子，現在好了，大孫子何雨柱雖然還是沒心沒肺的傻波一樣子，但是小孫子成才了，也能照顧著何雨柱不至於讓人欺負了，她死了也可以閉眼了。

  至於說一大爺易中海，雖然對他也比較好，但是在聾老太太心裡覺得他是個不太可以相信的人。對何雨柱好也是為了有人能養老送終，一但在這一方面一大爺跟柱子兩人發生分歧，聾老太太相信，易中海絕對會下狠手坑她的柱子。

  正在何雨柱眉飛色舞的時候，聾老太太家的門響了，何雨柱抬頭看看老太太。

  「去開門吧。」聾老太太好像已經預料到會有人來。

  何雨柱走到門前打開門一看是秦淮茹跟賈張氏。

  「秦姐，你們來這幹嘛？還不趕緊想辦法去求小華。」何雨柱看見是秦淮茹和賈張氏就氣就不打一處來。

  「兩個小丫頭片子，進來吧。」何雨柱聽見背後傳來老太太的聲音，不情不願的閃開，讓秦淮茹跟賈張氏進了屋。

  賈張氏跟秦淮茹兩人快步走到聾老太太面前，噗通就跪下了。

  「老祖宗你就救救我婆婆吧，不然她真的是要去勞改了。」跪在聾老太太面前秦淮茹可以開口求到。

  「是啊，嬸子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能去勞改啊，我去勞改了家裡的幾個孩子可怎麼辦？求求你幫我跟小華說幾句好話吧，」說著賈張氏還給聾老太太磕了一個頭。

  聾老太太還沒說話，何雨柱先忍不住了:「賈張氏你還有臉來求奶奶，你好意思嗎？看小華他家就剩他自己了，你就想上門撒潑，撞鐵板上了吧？你就是活該。」

  「柱子，你先別說話。」聾老太太瞪了何雨柱一眼，讓他別再咋呼。

  「小張吧，你嫁到四合院也有三十年了吧。」聾老太太坐在床沿上，看著賈張氏不急不緩的說。

  「是的，嬸子，我嫁過來三十多年了。」賈張氏低著頭回應道。

  「唉，想當年你剛嫁過來的時候，多好的一個姑娘啊，雖說算不上賢妻良母，但也是勤儉持家，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聾老太太嘆了口氣。

  「嬸子我……」

  「我知道，你家老賈早喪，你才表現得兇悍至極，沒讓人欺負你們孤兒寡母。眼看東旭長大了，也成家立業了，結果東旭也沒了，你怕小秦不管你，跑了，你就繼續表現得蠻不講理。」

  秦淮茹聽著聾老太太的講述，不可置信看著自家婆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家這個蠻不講理，整天撒潑打滾還哭天搶地擺靈堂的婆婆，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

  「嬸子，我……」

  「可是你已經忘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啊。」聾老太太看著賈張氏也是感慨萬千，丈夫去世，孤身一身把兒子拉扯大，沒享幾天福接著又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賈張氏雖然沒瘋，但是精神實際上已經有些扭曲了。

  「我不後悔，我也回不去了，我這輩子的願望除了把我家棒梗養大成人，培養成才，然後就是有人養老送終，死後把我跟老賈埋在一起。」此時賈張氏臉上再也沒有平時那股蠻不講、尖酸刻薄勁，而且面色平靜，但眼神里卻透露出一股莫名的瘋狂與狠厲。

  現在的賈張氏讓秦淮茹有些不寒而慄，秦淮茹今天才真正了解了一起生活十幾年的婆婆，同時她也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自家婆婆只要還在一天就絕對不可能讓自己改嫁，至少在棒梗長大之前絕對不可能的。可是棒梗長大了，自己改嫁還有什麼意思，一股悽苦與悲涼如潮水般湧上她的心頭。

  「哎，行吧，那我老太太就走一趟，替你求個情，不過你可要保證以後別再招惹小華了，依照他現在的性子，我老太太的面子也就夠用這一次了，再有下次你們家的事，怕是我出面也不好使嘍。」

  說完聾老太太就下床向著屋外走去，何雨柱瞪了賈張氏一眼，趕緊跟上聾老太太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