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華語電影話語權、心花怒放定檔
2024-06-01 08:55:56
作者: 白灼大蝦米
香港娛樂記者,UC震驚部祖師爺,唯恐天下不亂,尖酸刻薄,犀利毒舌,以「敢說」,橫行娛記,有「零波排骨」、「型到盆汁」、「久旱柏汁」諸多作品。
韓橋橫推金像獎,香港娛樂記者,群情激憤,晨間新聞,奮筆痛罵:「淡水蝦成深海巨鯊,港人落荒而逃,七劍2小時死6次。」
「港片後時代,跳梁衰仔鬧金像。」
「搖頭擺尾,曾職位喜迎北師,尾巴竄8米。」
「內地電影大亨,橫行香港,金像獎真成國際獎項!」
悲哀者,憤然寫下:「港片以死。」
上午,香港人看報紙,香港愁雲慘澹。
心裡不是滋味,報紙上,全是唱衰聲。
很正常。
香港電影,代表了香港人,骨子裡的驕傲。
它的輝煌歷史,就是香港的神話,彈丸之地,物貧地狹的香港,雄立東亞,香港兩字,代表著國際化大都市,金融之都,發達的現代城市。
內地。
鄉下的窮親戚,灰頭土臉,饑荒、落後、貧窮……
靠著香港接濟,可是,誰都想不到,內地的電影,在香港,橫推了香港電影。
下午,香港人看報紙,香港大有可為。
報紙上,全是搖旗助威聲。
4月9日。
金像獎次日,照樣是香港體育場,金像獎的布置還沒有拆除,就被覆蓋了新的顏色。
《寒戰》劇組,開機儀式,排場很大,香港電影協會、華夏星、嘉禾、寰亞、甚至、香港公署,都來到了現場。
明星雲集。
香港一大半的明星,似乎都去了,而且,電影的主演:「梁家灰,劉德化,吳彥主,陳冠希,藍潔櫻……」
都是香港資深明星,老牌大佬,陣容豪華,開機儀式上,韓橋說:「寒戰是我計劃的第一部港片,投資8000萬港幣,我清楚,香港電影現在很難,很多電影幕後,工作人員,演員,都開不了工,轉業去做計程車司機,去擺地攤,去端盤子,甚至,流落街頭……」
「你們都是香港電影輝煌40年,積累下來的寶貴財富,你們是優秀的電影人。」
「華語電影需要你們!」
開機儀式上,韓橋沉聲說:「我看到很多報紙說,港片以死,錯了,港片沒有死,港片是華語電影,華語電影,永遠不死。」
「我來了。」
「我們必將創造新的輝煌!」
同時。
藍潔櫻代表香港的電影從業者,講述了心聲。
燈光明亮,記者雲集,閃耀的舞台,藍潔櫻眼眶濕潤,握著話筒的手指,因為用力,墨綠色的青經畢露。
她心緒萬千,眼眶微紅,聲音顫抖:「大家好,我是藍潔櫻。」
「我回來了!」
簡單的「我回來了」,有恍如隔世的錯覺,她擦拭著眼淚:「我想,我有資格,代表香港某一些演員,幕後從業者,站在這裡,說說我的想法。」
舞台下。
記者隨著她的聲音,漸漸安靜,藍潔櫻,70年代,香港女演員的代表。
她輝煌的時候,正如香港電影,燦爛,耀眼。
她落魄的時候。
疾病纏身,住著貧民窟,生計艱難,有報紙刊登她靠撿垃圾,維持生計。
報紙上。
她頭髮發白,骨瘦如柴,40多歲,就衰老成老太婆,處境悽慘。
記者望著舞台。
燈光下,藍潔櫻面容姣好,口齒清晰,她頭髮燙著大破浪卷,衣衫光線。
眼眉間,依稀有「艷絕五台山」的美人姿態。
藍潔櫻說:「作為一個普通的香港電影從業者,我有過很好的時候,不愁吃穿,我有過很壞的時候。」
藍潔櫻眼神流露害怕:「很壞很壞,我有時候,很害怕死,我住的地方,就是赤柱的貧民窟,房子很小,沒有窗戶,如果我死了,屍體臭了,都沒有人發現。」
「有時候,我又想死,死了就輕鬆了,不會餓肚子,身子不疼,不怕見到以前認識的人……」
藍潔櫻很慘。
她是香港電影從業者,境遇最極端的,她是艷麗無雙的「春十三娘」,她也是貧民窟,無人問津,拾荒為生的「精神病」。
但是。
韓橋救治了她,現在,她蛻變成新的「春十三娘」。
那麼。
她這麼慘,韓橋都能讓她翻身,現在,韓橋說:「拯救港片,拯救電影從業者。」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報紙上,香港的權威報紙,搖旗助威,《東方日報》:「港片不死,新機遇,擁抱華語電影時代。」
《文匯報》:「艷絕五台山,拾荒精神病:她是香港電影輝煌四十年縮影。」
《電影雙周刊》:「寒戰來襲,港片後時代,劃時代作品。」
《大公報》:「電影大亨布局香港,寒戰投資8000萬港幣,擬登陸好萊塢。」
「他媽的,全是狗屁,有奶便是娘的廢物,韓橋現在撒點錢,就跟狗一樣媚主,尾巴搖的起勁,這些廢物,也不想想,華語電影,他是要整死香港電影啊!」
「韓橋的野心太大了。」
「他在內地作威作福,現在還想插手香港,把香港也納入他的控制範圍。」
「什麼華語電影,那是內地電影。」
「香港電影百年,還沒有這麼狂妄的晚生,還沒有人,能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
香港,維多利亞港。
贏篁總部,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工作人員腳步小心翼翼。
不時。
身子頓住,秉息靜聲,不敢走動,辦公室里,刺耳的玻璃摔破聲。
緊閉的門內,低沉的聲音傳出,男人言語粗魯,憤怒吼:「不能坐以待斃了,這樣下去,我們就被韓橋捂死在香港了!」
工作人員身子顫抖,說話的聲音,非常熟悉,他是贏篁的總裁吳瑞允。
吳瑞允出了名的好脾氣,而且,歲數大了,很少灑火。
沒想到。
一個內地人,能令他大動肝火,贏篁因為一個年輕人,陷入了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
他聲音落下。
一個女聲傳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吳爺,早期我們北上,聯合華以,西影廠,推出的電影無極,沒想到一代電影宗師陳凱哥不堪重任,輸給了韓橋。」
「到了今天,內地的電影公司,我們能合作的對象,很少很少了。」
吳瑞允臉色難看:「內地難道除了華夏影業,華以,就沒有其他公司了?」
「吳爺,韓橋在內地的勢力,不是……」
聲音越說越小,冷汗直流,吳瑞允臉色陰沉,一雙眼睛要吃人一樣。
辦公室,一時寂靜。
工作人員提著勇氣,叩響門,三聲過後,推開門,小心翼翼匯報:「吳爺,劉總監,寰亞電影的孫先生,正在樓下。」
「孫總政?」劉總監皺眉:「他來幹什麼?」
「叫他上來。」
很快,孫總政坐在沙發上,說明了來意:「吳先生,韓橋現在做的太過了,我代表寰亞,想和吳先生,談一筆生意。」
吳瑞允不吭聲,他身邊,劉總監冷笑:「孫先生,寰亞一向和韓橋交好,現在也敢和他作對了。」
「孫總結,你錯了,寰亞有自己的發展方向,和韓橋合作,是為了賺錢。」
「現在。」
「不跟他合作,自然也是為了錢。」孫總政抿著茶,笑道:「寰亞也不希望,頭上多一個老佛爺,韓橋要做香港的佛爺,他野心太大了。」
「香港和內地,終究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香港很願意,以自己現進的電影製作水平,幫助內地發展自己的電影工業。」
「可不代表著。」
「香港要納入內地的電影市場下,成為內地的一份子。」
「韓橋口口聲聲說拯救港片,可他的想法,寰亞不能接受。」
吳瑞允臉色稍緩,有了一絲微笑:「寰亞想怎麼做?」
「我們聯繫了內地的光線。」孫總政冷笑:「韓橋以為內地是鐵桶江山,他可想不到,內地也有人,不滿他的囂張霸道。」
「光線?」劉總監遲疑:「實力會不會太弱?」
「恰恰相反。」
「光線比華以更有實力,他的宣傳渠道,資金背景,只要有我們的扶持,肯定能和韓橋爭奪內地的電影話語權。」
「吳先生。」
「寰亞已經跟許可先生達成了合作協議,我們會聯合光線,上影廠,推出一部電影。」
「只要有贏篁的加盟,我相信,我們足以撼動內地的電影市場。」
「韓橋的根基是內地,只要內地的電影市場,有人跟他爭奪話語權,香港正好趁亂。」
「港片沒有死。」
孫總政說:「吳先生,香港是香港電影人的香港,這一點,我想我們都非常清楚。」
「好。」吳瑞允沒有猶豫,一口答應。
香港北上,贏篁沒有渠道,旗下的演員,謝霆峯,現在憋屈在香港。
東南亞市場,嘉禾院線鉗制,贏篁處境艱難。
寰亞的到來,給了一線希望。
只要光線,能夠殺出韓橋籠罩的電影黑幕,成為新的山頭。
有贏篁、寰亞的扶持,光線未必不能和華夏影業,爭奪內地電影話語權。
這個很重要。
誰有話語權,誰就能制定規則!
孫總政取出文件,吳瑞允簡單看了一下,按照合同。
寰亞、贏篁、光線達成戰略合作同盟,未來2年,陸續推出3部電影。
電影投資規模,不低於8000萬人民幣。
同時。
光線的節目,給寰亞、贏篁的藝人,提供平台。
而第一部。
時間為2007年,導演是許克,投資8000萬。
第二部,導演是杜琪峯,投資1億。
第三部,待定。
吳瑞允冷笑。
韓橋觸動了香港的根基,所以,這麼短時間,許可和杜琪峯,都不約而同的答應執導。
而香港電影,百年積累的行業底蘊,勢必會傾巢而出。
跟韓橋較量一下高低!
香港電影所求,非常簡單,維持現有,香港電影人北上。
占據領導位置。
韓橋的所求,非常簡單,他要把香港電影,納入「華語電影」的範疇,以香港電影為基礎,打造世界「華語電影」名片。
沒辦法。
內地的電影基礎,從業人員積累,都太薄弱了。
內地的電影名望,同樣太小了。
原世,香港電影人北上,只懂碾財,蠻橫的破壞市場,拍出一些狗屎的爛片。
電影發展,因為這些爛片,走入了彎道。
內地的觀眾,受到荼毒,而且,根本沒辦法。
很簡單。
你不看,就沒有電影看!烏煙瘴氣,華語電影,成為了華夏人的自嗨電影。
而韓橋。
只要收服了香港電影,他完全可以,以「金像獎」為基礎,以香港電影的影響力。
輻射東南亞和東亞。
繼而,以「東方好萊塢」為基礎,對標美利堅好萊塢。
任重道遠!
首先,要把茅坑裡,又臭又爛的石頭,通通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