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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01 張頌聞:韓老師神乎其技的演技

2024-06-01 08:55:25 作者: 白灼大蝦米

  2006年2月23日。

  白日焰火開機一個月,外界對這部電影,揣測紛紛,可是,一向炒作高調的韓橋,一反常態,不僅拒絕任何炒作,電影劇組的探班,一律拒絕。

  電影裡。

  哈爾濱零下三十度,天寒地凍,二月的冰雪之城,春風吹拂,溫度漸升,演員裹著厚重的大棉襖,汗流夾背。

  劇組是八小時工作制,晚上,霓虹初上,張頌聞昨天拍夜戲,白天睡了個囫圇覺。

  頭重腳輕,踉踉蹌蹌,檢查了工作牌,貓到導演蓬里,望著一眼,張頌聞熱情叫:「爭哥,習導,廖哥……」

  全劇組,都是爺,小張擺清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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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光頭眼神瞥了眼,鼻腔里「嗯」了一聲,算作聲了。

  廖煩伸著手,招呼著小老弟,電影裡,張頌聞飾演的刑警「老王」,跟他是兄弟。

  現實中。

  廖凡同樣欣賞張頌聞,這個小兄弟,演技紮實,刻苦努力,是個不錯的苗子,假以時日,沒準能出頭,熱情招呼著:「小張,來了,剛咱們幾個還打賭,說你會不會過來。」

  張頌聞聞言,肩膀沉了沉,笑著說:「廖哥,韓哥的戲,肯定是要來的。」

  「那倒是。」

  廖凡點點頭,碰了碰許爭:「爭哥,晚上你請客啊。」

  「沒問題。」許光頭說:「就算打賭不輸,廖哥一句話,都不是什麼大事兒。」

  幾個人說說笑笑。

  張頌聞這時清楚了,許光頭和廖凡打賭,堵的不多,2000塊錢,外加請全劇組喝水。

  很顯然。

  許光頭輸了,難怪,許光頭這樣的笑面佛,面色有些難堪。

  張頌聞坐在最偏僻的位置,仰著腦袋,身影中,模糊看監視器。

  白日焰火劇組,開機1個月。

  全劇組,都是演員,要說,演技最好的,都以為是「廖凡」,許爭也不錯,韓橋的演技,排名最差。

  沒曾想。

  一開機,好傢夥,韓橋演技炸裂,如火純青。

  電影裡。

  韓橋飾演的梁志軍,他痴迷妻子,不過,這人腎虛,按照韓哥的話:「你除了蹭我一臉的口水,你還能幹什麼?」

  妻子吳志貞,性感嫵媚,這樣的女人,合法的自己,只能看,不能摸。

  壓抑的情緒下。

  梁志軍心理變態,他害怕妻子背叛,所以,任何企圖接近妻子的男人,他都分屍殺害。

  同時。

  他在吳友貞面前,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人性的惡和卑微,很難演繹。

  可是。

  「韓哥的演技,真是炸裂。」

  蔣雯利跟韓橋對戲,眼神中,有著妻子對丈夫的迷戀。

  同時。

  又有刻苦銘心的仇恨,痛恨,惋惜,很難相信。

  一個人,能表演的這麼真實。

  這不。

  韓橋和蔣雯利對戲,這場戲,很爽。

  梁志軍身份暴露,他準備逃亡,逃往前,他見到妻子吳友貞。

  吳友貞,本來沒有準備告發梁志軍,兩人在旅館苦命鴛鴦,摟在一處。

  摟著,梁志軍想要親熱,情動時,吳友貞緊緊摟著自己老公。

  一秒、兩秒……

  乾柴烈火,熊熊燃燒的火焰,冷卻熄滅了,梁志軍哆嗦著,抽著煙,解釋說:「最近心情有點不好。」

  吳友貞面無表情:「沒關係,快走吧。」

  出了旅館。

  梁志軍想要擁抱老婆,吳友貞閃避,兩人沉默走在大雪裡。

  這裡。

  有個經典鏡頭,梁志軍心理矛盾,男人的尊嚴,踐踏的一敗塗地,他背著鏡頭,只能一個人,比著石頭剪刀布,緩解內心深處的不安,彷徨。

  這個鏡頭,致敬了國外的一部電影。

  然而。

  兩人都想不到,張自力暗中埋伏好了,梁志軍出現,警察圍捕,逃亡中,一聲槍響,吳友貞看著自己的丈夫,背對著自己倒下。

  她對丈夫梁志軍,內心深處,其實有愛。

  這一刻。

  吳友貞內心痛苦,難以言說,見到張自力,吳友貞身子顫抖。

  其實。

  電影裡,吳友貞外表冷艷,內心一團烈火,她欲望很旺盛,可惜,丈夫身子不行,壓抑的情慾,跟火山一樣,蓄勢待發。

  張自力。

  這個人有著旺盛的精力,妻子性冷淡,無處發泄的精力,鬱積下,他性格暴躁,焦躁。

  張自力和吳友貞的相遇,是火山和火山的碰撞,噴發,毀天滅地。

  「開始了。」

  許爭說著,眼神炯炯,韓橋真是天才,這種劇情,太刺激了。

  監視器里。

  旅館很破舊,窗外,都市霓虹,昏暗的黃色光線,照射韓橋的臉頰。

  昏暗裡。

  「最近警察找我找的太緊,太累了。」

  「妙啊!」許爭嘴角勾著笑。

  吳友貞頭髮凌亂,海藻一樣,漂浮在床單上,她眼神望著窗外的燈,喉嚨里,說著:「嗯。」

  過了片刻。

  她站起身,擦了一下臉,眼底嫌棄,一臉的口水。

  雙手扯著褲腰帶,忍不住,抱怨著:「下次別脫了,蹭蹭就行了,麻煩。」

  鏡頭裡。

  韓橋身子一頓,他的臉頰,閃過猙獰,眼神兇狠,跟狼一樣可怕。

  轉過身。

  他的背佝僂,低聲:「要不,我找個醫院問問吧,隔壁村的李老頭,聽說很神。」

  「回來說吧。」

  兩人出了旅館,漆黑的夜空,霓虹糜爛,雪花中,韓橋伸著手,想要摟著老婆。

  吳友貞身子躲開。

  尷尬下,韓橋背佝僂著,背著手,鏡頭裡,他自己比劃著名石頭、剪刀、布。

  「好。」

  習亦男滿意叫著:「韓哥,文姐,非常好,休息一下,準備下一場。」

  韓橋鬆懈。

  說實話,白日焰火,演戲不難,人家都是演,他只玩真實。

  褪去大棉襖,韓橋轉過頭,笑著說:「姐,有想法麼?」

  「什麼想法?」蔣雯利望著韓橋,眼神熾熱,她懷疑,韓橋是為了她,編了白日焰火這場戲。

  不然。

  吳友貞,不可能和她的情況,這麼相似。

  韓橋自顧自說著:「這告訴我們,花謝花會來,不過,人要是早謝,抱歉,姐只能離開。」

  「呸,胡說八道。」

  韓橋回到導演棚,許光頭豎著大拇指:「韓哥,你的演技,我老許是真的佩服,神乎其技。」

  舒坦。

  許光頭說話真好聽,韓橋很喜歡:「許老闆,我這點演技,就混口飯吃,比不了你們。」

  「小張,你這是記什麼呢?」

  張頌聞抬起頭,有些難為情:「韓老師,我有些心得,想記下來。」

  「心得?」

  「我看看。」

  韓橋看著日記本,好傢夥,2000字,密密麻麻,題目:「見韓哥演習有感。」

  臥槽。

  人才,領導的工作,都有了如此厚實的心得,韓橋說:「小張,前途無量啊。」

  不過

  韓橋心裡嘀咕:「我是體驗派,不是演技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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