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九 打咩

  落雨聲這首歌，是韓橋KTV主打曲，作為一個麥霸，韓橋最突出的戰績，是成功用這首歌唱哭了前女友，

  韓橋醞釀了一下情緒。

  「落雨聲哪親像一條歌。」

  「誰知影阮越頭嘸敢聽。」

  韓橋的聲線還有些稚嫩，但這首歌更多的是胸腔和頭顱的共鳴，這樣出來的聲音自帶混響。

  范冰冰和賈靜文都愣住，這首歌，從來沒有聽過，但歌聲中流露出來的憂傷卻讓她們心裡一緊。

  這首歌旋律一如歌名，落雨天，孤獨的聽著雨聲，帶著一種迷人的悽美，作為一首情歌，它沒有撕心裂肺的痛，而像是一根針扎進心裡。

  「人孤單像斷翅的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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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袂行咁講是阮的命。」

  韓橋想起了上輩子，那時候他年到三十，一事無成，分手過的姑娘，都能湊兩桌麻將。

  可再見的時候，還是會有遺憾啊。

  一首歌完，韓橋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這首歌他真的唱出了告別的感覺。

  「好聽，韓哥，這首歌是誰唱的，為什麼我從來沒聽過。」范冰冰激動的拍手。

  韓橋笑了笑：「這首歌叫落雨聲，是台語天后江惠的一首歌。」

  「這首歌真好聽。」賈靜文看著吳晶，眼裡閃爍光芒。

  韓橋唱完這首歌，心裡悶悶的，走到吳晶身邊，小口喝酒。

  吳晶聽的心裡痒痒，也上去搶麥。

  「韓橋，你是故意唱這首歌嗎？」身邊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俞飛虹坐在昏暗燈光里，眼眶紅紅的。

  韓橋看了一下檯面上的酒，這麼短時間，她一個人喝了六瓶啤酒。

  俞飛虹1971年出生，現在二十八歲，去年因一部《牽手》成名，從小就是美人胚子，她的美不輕浮，是大家閨秀似的溫柔端莊。

  她的感情卻不似星途璀璨，前世重生時，也沒聽說結婚，一直一個人。

  「俞老師，你覺得落雨天美嗎？」韓橋飲了一口酒。

  俞飛虹聞言低落，落雨天很美，但終究要天晴，過去的始終要過去。

  台上的爭麥大賽最終以賈靜文主動退出結束，范兵兵小腦袋湊到吳晶身前，看著吳晶熟練的划過那些自己會的歌曲，點了一首自己熟悉的歌。

  熟悉的伴奏響起，吳晶握緊話筒，身體隨著節奏晃動。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血肉……」

  「哈哈哈。」范兵兵笑出眼淚，吳晶唱歌中氣十足，就是十個字有九個字不在調上。

  韓橋也笑出聲，前世他在網上聽過吳晶唱歌，堪稱魔音貫耳，沒想到二十年前，吳晶唱歌的水平依然那麼穩定。

  有了這首歌，大家氣氛熱烈起來。

  范兵兵堪稱熱場小能手，走到台下硬拉著俞飛虹上去唱歌，俞飛虹唱了一首電台情歌。

  這首歌莫文煒發行於1997年，這兩年火遍大江南北，每一個KTV，都能聽到有人唱這首歌。

  俞飛虹聲音很溫柔，和她本身的氣質很像，有一種知心姐姐的感覺。

  一首歌完，韓橋鼓掌。

  范兵兵是個小瘋子，又拉著賈靜文和吳晶三人合唱，還淨挑些情歌，看熱鬧不怕事大。

  韓橋捂住臉，這樣怕是還得分一對，畢竟在劇組一待就是幾個月，而且身邊淨是帥哥靚女，壓力又大，很容易擦槍走火。

  五個人吵吵鬧鬧，晚上十二點。

  韓橋左手拉著范冰冰，右手扛著俞飛虹，感覺壓力山大。

  至於吳晶，賈靜文趴在身上，讓吳晶鬧個大臉紅。

  這兩個女的都喝多了，特別是俞飛虹，一個人喝了九瓶啤酒，范兵兵倒是沒有那麼多，但是她酒量差，喝醉了大吵大鬧，揪著韓橋耳朵，又掐韓橋的腰。

  韓橋煩不勝煩，好在俞飛虹省事，頭枕在韓橋肩上，淺淺呼吸，不吵不鬧。

  回到酒店。

  俞飛虹住在樓上，韓橋先把范兵兵送回房間，又扶著俞飛虹回房間。

  電梯裡，韓橋看了看俞飛虹，這女人臉紅彤彤的，白皙如玉的雪膚像是水蜜桃，素色的連衣裙勾勒出身材的曲線，酒醉後，濃濃的熱氣中夾雜著香水的氣息，讓人沉醉。

  韓橋取出俞飛虹的房卡，讓俞飛虹躺在床上，深深喘了一口氣，這活真遭罪。

  韓橋只開了床頭燈，準備出去。

  「水，水。」床上俞飛虹嬌嫩嫩的呢喃。

  韓橋無奈，又用杯子兌了溫熱水，端到床前。

  「俞老師，水來了。」韓橋輕聲喚。

  俞飛虹睡眼迷濛，睜開眼看見韓橋，苦澀笑：「韓……韓橋，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用。」

  這個問題把韓橋整蒙了，他才見俞飛虹三次：「沒有，來把水喝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會是大晴天。」

  俞飛虹眼眶又紅了，捂住被子哭。

  韓橋放下水杯，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俞老師，要不我給你唱唱歌？」

  俞飛虹埋在被子裡，只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韓橋輕聲咳嗽一下，淺淺唱起來：「我無法幫你預言委曲求全有沒有用，可是我多麼不舍朋友愛的那麼苦痛…………。」

  韓橋蹲在床邊，聲音很溫柔，這首分手快樂唱出來還真有幾分治癒的味道。

  一曲唱完，房間裡靜悄悄的，床頭燈昏暗，俞飛虹怔怔看著韓橋，氣氛尷尬，又有些曖昧。

  過了許久，俞飛虹小聲問：「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分手快樂！」韓橋避開俞飛虹的眼神，兩個人長久對視，會產生要親吻的錯覺，特別是酒醉之後，韓橋感覺身體裡像是燒著一團火。

  「真好聽。」俞飛虹扯開被子，出汗後髮絲調皮的黏在鎖骨上，白裙凌亂，韓橋避開眼神，這個角度看過去，細枝上結著成熟的碩果。

  韓橋沒有告別，俞飛虹也沒有出言讓他走。

  兩人沉默的待著，過了許久，韓橋起身，蹲久了腿麻，站立不穩，向著床上倒去。

  俞飛虹驚呼一聲，用手扶住韓橋。

  溫熱的體溫隔著衣服還是那麼火熱，韓橋看著俞飛虹，向著不可描述吻去，清涼的感覺沁入心裡，甜甜的。

  俞飛虹眼神瞪大，火熱的男子氣概讓她頭暈暈的，她僵硬的身體在激烈的吻中沒有了力氣。

  俞飛虹用力緊緊抱住後者寬闊的背，眼神迷離。

  韓橋要在進一步，俞飛虹按住那隻討厭的手，喘著粗氣：「韓橋，不要。」

  韓橋愣住了，嗅著香氣，從床上起身，背對的俞飛虹：「俞老師，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俞飛虹用被子蓋住自己，握住韓橋手：「謝謝你韓橋，你的歌我很喜歡。」

  「今天我們都喝醉了，上了頭，你會理解的對嗎？」俞飛虹聲音溫柔。

  韓橋點點頭，他失控了，在這個世界他是如此孤獨，遇到前世很喜歡的俞飛虹，情不自禁的想要攥在手裡。

  「俞老師，早點睡。」韓橋從柔膩中抽出手。

  俞飛虹卻沒有放手，她用力拉過韓橋。

  「哪裡都不要去，就在這裡陪我。」

  俞飛虹手指描摹著韓橋的眉頭，那兩首歌唱進了她心裡，也許是失落的人心意相通，彼此都感覺到內心的脆弱。

  韓橋脫了鞋，躺在床上，摟過俞飛虹，手下意識的撫過傲人的曲線。

  俞飛虹沒有阻止，頭依偎在韓橋胸口，閉上眼睛沉沉睡過去。

  韓橋聽著細細的呼吸聲，忽然有了買一套房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