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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藤原儷池

2024-06-01 08:50:43 作者: 傲無常

  ……

  「機會?」女子婀娜的身姿未動,刀鋒一轉,往下一壓:「給你機會,誰又給我們幻影忍宗機會?」

  「宗主,蝴蝶夫人請你到華海市一見。」將軍眼看刀要落下,恐懼的心臟差點從口中跳出,忍住身形,清晰而微顫,一字一句的說出,靠著情緒的忍耐力來堅持。

  想到艾達陳狼狽的從海上回來,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緩緩的說了句:「聽說你家宗主,做事很有原則。我想請她來這裡給我評評理,看看我的損失是否幻影忍宗要意思意思,我也好給X組織決策層匯報匯報。」

  將軍想到此處渾身一個哆嗦,艾達陳那毒蛇般的話語鑽入心臟。

  和幻影忍宗最具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女魔頭-藤原儷池,二面交加,如墜入千年寒冰中,卻只能硬挺到底,或者死無葬身之地。

  將軍膝蓋砸入雪地,低頭壓制心頭恐慌:「宗主。」顫抖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白色燙金請柬,精緻典雅,白色金邊上麵粉色的櫻花一小朵。

  「請我?呵呵,你弄錯了吧?她是誰,她請我我就要去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想去的地方。」刀尖一挑,女子狹長的眼中冷光一閃。

  「啊。」將軍一聲慘叫,手捂著一隻眼,血水從指縫裡滲透出來,疼的他滿地翻滾起來,卻拼命壓抑著喊叫。

  此時樂曲鴻信古箏如行雲流水間一個斷流,啞然而止。八尺「嗚嗚」悠遠深沉的音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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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鮮血,如紅梅綻放在雪地上。

  一隻帶血眼球,貼著燙金請柬,一溜煙蹦跳的落入雪地里。

  幾個身穿傳統服,踏木屐的男子聽到慘叫聲,從遠處緩緩的過來。領頭的年輕男人,瞄了一眼捂著眼睛,顫抖著身軀的將軍,看向女子,一個四十五度彎腰,標準的鴻信禮節。

  後面幾個手下躬身後,訓練有素的鏟走帶血眼球,掃除染血的殘雪,如那些是世間的藏污納垢一般,迅速清除,把一切恢復成雪白潔淨,處處清亮澄澈不染塵埃。

  「儷池,沒必要生氣。讓我去趟安南國,親自去解決這件事。」男子清俊的臉上滿是恭敬,手戴白色的手套,捧上一塊潔淨白里透粉的錦帕,粉色櫻花散落其上。

  藤原儷池拿過錦帕,陷入沉思,一邊仔細的擦拭著刀尖的血跡。擦完嫌惡的把錦帕當破布一扔。

  錦帕飄落時,男子眼疾手快接住。重新摺疊好,放入透明的放口袋,轉身吩咐手下:「燒毀,不留痕跡。」

  女子左右檢查著雪亮的刀鋒,似乎滿意了,緩緩收刀,

  刀尖偏側對準刀鞘,刀柄再優雅的推前,「刷。」一聲快速入鞘。一慢一快間,只見刀光一閃,刺人眼球。似乎完成了某種儀式,做了某種決定。

  「不必,這件事情我親自解決。」藤原瓏子緊緊握住玉纏橫刀,長身亭亭玉立。

  伊川中野攢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儷池你可知道,這次要找出的是十大傭兵中排行第一的king。此人名望卓著,不容小覷。而他背後強大的沃爾夫公司內,更是藏龍臥虎,才能彪悍者比比皆是,請您慎重。」

  出於某種關心,和幻影忍宗上忍智囊忍的地位,不得不把一些厲害關係闡述明白。

  「我倒很想會會那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傭兵之王,看看他是否和傳說一樣厲害。十大傭兵,能不能擋得住我的玉纏橫刀。」藤原儷池紅唇微翹,眼珠盯著湖面的裂縫,神采熠熠。

  伊川中野不再言語,明白藤原儷池已然決定。絕對無力挽回,手掌雙擊。

  不遠處,三位身穿各色傳統服的女子,各持三味線,鴻信古箏,八尺,演奏樂曲踏雪而來,三人站立在藤原儷池身後,形成半圓保護之勢。

  「嗨,屬下明白。」

  伊川中野傳來組織裡面的保護者,一直跟隨藤原儷池近身忍者到來。

  屬於幻影忍宗之中最精英的組合,忍術最高,最具刺殺,刺探,隱身,對敵經驗豐富的實戰靈魂人物。三道組-忍櫻三姐妹。

  翻滾在地的將軍,聽到曲子,抽噎著拼命忍著挖眼之痛,匍匐在地,雙手拼命用白色的雪,揉擦著滿臉的血跡,倒也顯示出忍者的一種堅韌的忍力。這次能保住性命,已屬於幸運。

  「屬下明白,我馬上去訂機票,那他……」伊川中野指指在用雪擦臉的將軍,心中冷笑連連。將軍了解藤原儷池潔癖的習慣。為了不讓其厭棄被殺,挖了眼還在打理清潔自己,不讓一絲一毫的污跡展現在她面前,得其所好。

  將軍趕忙把慘不忍睹的臉埋在雪裡回復到:「我知道蝴蝶夫人在哪裡,還有king的部分消息。」

  言下之意在下還是有用的人。

  「把他帶下去包紮一下,好好清潔一番。換套衣服,里里外外直接換掉,丟垃圾桶,不要看到任何痕跡留下。」伊川中野看著高昂遠眺的藤原儷池,轉念一想。看了眼把臉埋在雪裡面的將軍,直接吩咐手下。

  兩個手下把將軍拖走,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不消會兒,飄雪將掩蓋一切痕跡。

  「溫泉池已經清洗完畢,可以沐浴。」伊川中野低頭請示。

  後面的手下捧著用黑底描金漆器托盤,裡面盛裝著白色傳統服,和新的木屐。

  騰原儷池揮揮手,優雅的一個轉身,木屐踏著雪,雙手交疊,邁著小碎步悠然向溫泉處走去。

  三道組-忍櫻持著樂器,緊跟其後。

  伊川中野接過托盤,帶著手下也跟在後面。

  雪花仍在墜落,一片一片慢慢歸隱於白色的大地。

  ……

  華海市。

  早上九點,王庸和歐陽菲菲,相約已經到了民政署門前。

  今天的歐陽菲菲仿佛格外讓人矚目,簡潔明朗的盤發,白色的職業裝,身上一股「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氣質讓周圍頓時溫度降低幾分,這讓王庸想到了初次見面時的她,那一個冷艷的女總裁。

  王庸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如此冷艷如冰山的氣質了。即使偶爾顯現,也會被他刻意的忽略掉。

  歐陽菲菲淡漠如雪的朝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徑直進了民政署。

  巧合的是民政辦理的人還是上次替他們辦理結婚證的,見怪不怪地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很快將文件辦理了下來,剩下的只要簽一下字就可以了。

  這年頭,年輕人都是自我為中心慣了,不懂生活,更不懂包容。今兒個喜氣洋洋的結婚,明兒個如同陌路人般離婚,實在太平常了。

  歐陽菲菲臉色平淡,眼睛雖然沒看那份離婚協議,但是那「自願」兩個字卻是像是紮根了一樣揮之不去,其實現在既然走到這一步了,剩下的簡單到只要動個手花個幾秒功夫簽個字就算徹底結束了。

  從此夫妻是路人,天南地北各自飛。

  她抬起手腕的筆,卻是遲遲無法下手。筆尖點在了上面,眼睛一片茫然。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樣下,嬌軀微微顫抖不已。

  ……

  「你叫王庸?」

  「嗯,三橫王,平庸的庸。」

  「本著人盡其用的原則,我決定聘用你擔任保安一職。」

  「王先生稍安勿躁,有些事情,也並非不能商量的。我身為總裁,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不滿意的地方,儘管提。」

  「像我這樣的人才,起碼也得給我個副總裁噹噹吧?」

  「王庸,你這是什麼態度?」

  「喂喂,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啊,我會叫的。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叫非禮。」

  「姓王的,你別小瞧人。」

  「菲菲同學……」

  「歐陽小姐……」

  「老總,不如我來替你按摩吧。」

  「這個條件是,王庸我要你做我男朋友。」

  「老總,我向您表示最誠摯的歉意。對了,你不是要我當你男朋友嗎?行,老王我豁出去了,別說男朋友。就算是你要我當老公,老王我也認了。」

  「姓王的,你,你竟敢打我。嗚,嗚。」

  「不管怎麼說,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准你那麼不愛惜自己,聽到沒有?」

  「老王,生氣啦?」

  「老,老公。」

  ……

  從相遇、相識、相知、相愛到現在,歐陽菲菲抑制不住地回想,眼圈抑制不住地紅了起來。

  正在此時,王庸卻正好在另外一份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嗚……」她突然捂住了嘴,哭了。

  就在這一瞬,她仿佛清晰的感受到,一些讓自己早已經習以為常,卻異常珍貴的東西正在迅速抽離。一時間,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根刺狠狠地扎著,除了痛,就只有痛。

  糾結得無法喘息,自己拼命捂著可就是忍不住,整個人忍不住抽泣,商場上說一不二的女神已然不再。她就像是個小女人一般的,趴在桌子上抽泣不已。也許當初的結婚,是源自於一場誤會。可是,兩人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又豈是那麼輕易割捨?

  一張面紙遞到了她跟前。

  「啪。」

  她打掉了那隻熟悉的大手,委屈之感油然而生。混蛋,這混蛋竟然毫不猶豫的簽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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