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調教李姓道姑

  「我殺陸立鼎夫婦你要管，我殺這兩個陸家的女娃娃，你這人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些！」

  面對李莫愁的厲聲呵斥，劉風不緊不慢道：

  「你別急啊，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好你個大頭鬼！」

  李莫愁覺得這人就是純心跟她過意不去，來找她的晦氣。

  她拂塵揮舞得密不透風，萬千銀絲在真氣灌注下，根根硬如鋼針，只要被拂到一下，少說也得是傷筋動骨。

  劉風腳踏凌波微步，李莫愁接連十幾下都掃了個寂寞，反倒胸口劇烈起伏起來，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

  李莫愁知道今日有這小子攪渾，要殺這兩個女娃娃也做不到了。

  無論是赤練神掌還是冰魄銀針，都奈何不得這人。而且他言行輕佻，繼續纏鬥下去，自己是要吃大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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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身欲走，卻聽對方笑道：「打完人就想跑，也太沒禮貌了！」

  下一刻，人已出現在她身後。

  李莫愁回首使出絕技「三無三不手」中最陰險的「無所不為」。

  這招式專打人的眼睛、咽喉、小腹、下陰等身體柔軟之處，陰狠毒辣。

  「哇，你這招式也太下流了！」

  劉風雙手擋在襠前，別開李莫愁的魔爪，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李莫愁手腕一抖，激射出一根冰魄銀針來。

  這銀針貼著劉風的胸前划過，被他用嘴穩穩接住。

  「咚咚」兩下，劉風已封了她雙手上的穴位，讓她無法正常運功。

  被劉風擒下，李莫愁不驚反喜，卻是呵呵笑道：「我這冰魄銀針劇毒無比，一碰即中毒。你竟敢用嘴來接，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劉風順著她的話作出驚悚的樣子：「中毒了會怎樣？」

  李莫愁哼道：「皮膚先會變成黑色，接著就會潰爛，最後全身腐爛而死！」

  「啊？」

  見劉風一臉驚恐，李莫愁更加得意地笑道：「你這人喜歡多管閒事，又口無遮攔的，這張嘴毒爛了真是罪有應得！」

  「是麼......」

  劉風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已想到一個極好的懲治她的辦法。

  「啵」的一聲，在場除了柯鎮惡以外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李莫愁當場石化，程英則用手遮住了陸無雙的眼睛。躲在暗處的楊過嘴巴張得可以塞得下雞蛋，連呼學到了、學到了！

  天吶，這個大哥哥竟然是個登徒子！

  程英原本被劉風所救，心中對他抱著一絲朦朧的好感，可見他如此對待女魔頭，心中美好的幻想瞬間就破滅了。

  果然，仁義無雙的白袍少俠只存在夢中麼......

  劉風自然顧不得這兩個小女娃的少女心思，在李莫愁左邊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趁著她還沒反應過來，又在她右邊臉頰上也親了一口。

  李莫愁終於從呆滯中醒過來，整個人宛如火山爆發一般，雙目中燃起熊熊大火，將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她渾身滾燙，皮膚白裡透紅，雙頰飛霞，操起拂塵就要跟劉風拼命。

  「啊啊啊！」

  「你這個銀賊，我殺了你！」

  李莫愁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人非禮。

  雖然這個人確實真的貌勝潘安、顏賽宋玉，可也不能改變他對自己用強的事實！

  這可是她的初吻啊！

  她此刻的心情也是無比複雜，在滿腔怒火之中又含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嬌羞和竊喜。

  天吶，自己在想什麼！這個人完全就是個銀賊好麼！這種行為簡直比強盜還強盜！

  「發生了甚麼？」

  柯鎮惡豎起了耳朵，好奇地問道。

  他聽得林中先是響起了李莫愁的尖叫聲，接著就是「噼里啪啦」的打鬥聲。

  但他是個瞎子，根本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陸無雙紅著臉，有些不滿道：「柯公公，那大哥哥在女魔頭臉上親了兩下......」

  「無雙！」程英趕緊捂住了陸無雙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柯鎮惡聽到這話，也是愣在了原地。

  還能這樣玩得？

  現在的年輕人玩得這麼花的？！

  若劉風非禮的對象不是李莫愁，而是其它名門正派的女子，柯鎮惡自然會出手。

  他想了想，根據他聽到的信息分析了一番，覺得這少俠不該是如此輕浮之人，似是想到了什麼，向兩個女娃娃解釋道：

  「你們這就不懂了！方才這位少俠的嘴中了女魔頭的冰魄銀針，他將毒塗在女魔頭臉上，正好可以逼迫她交出解藥來!」

  「原來是這樣啊！」

  陸無雙小瓜子臉上的一雙明眸緊緊盯著劉風的身影，對柯鎮惡的說法深信不疑。

  一定是這樣昂，大哥哥才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

  程英撇了撇嘴，你們高興就好了。

  這江湖之中英俊瀟灑之人大多風流，更何況眼前這位。

  這大哥哥英俊非凡武功又高，什麼都好。就是太好色了，竟連這女魔頭也不放過......

  劉風聽著一旁三人的交談，更覺樂呵，這柯鎮惡柯大俠還真是有意思。

  李莫愁見此，更覺羞憤難當，招式已不再講究章法，幾乎失去了理智。

  沒過幾招，劉風便決定不再陪她嬉戲下去了，將李莫愁腰肢一攬，坐上一根粗大的樹杈，又將她橫抱是在自己腿上。

  李莫愁被她封了穴道，根本使不出內力，此刻與劉風肢體觸碰，更令她渾身發軟。

  此刻二人的姿勢竟似大人教訓小孩兒一般，令她羞憤欲死。

  劉風一招手，將腰間的赤練取下。

  李莫愁驚異地發現，那赤紅色的腰帶竟是一把奇怪的兵刃，卻似活物一般，竟能緩緩蠕動。

  劉風揚了揚赤練鞭，在空中打出兩記爆響，惡狠狠道：

  「道姑姐姐，我中了你的冰魄銀針，毒素也塗在你臉上了。你要是不拿出解藥來，你這漂亮臉蛋爛掉就太可惜了......」

  李莫愁掙扎著想要脫身，可對方的手卻如鐵鉗一般將她牢牢錮住，令她動彈不得。

  可憐她堂堂超一流高手，在武林中縱橫捭闔，哪裡想過會經歷這樣憋屈的遭遇？

  「解藥我給你，你快放開我！」

  李莫愁只好低頭認輸。再這樣給他抱下去，便宜都要被占盡了。

  況且底下兩個女娃娃還在看著，若是傳了出去，她赤練仙子日後還怎麼混江湖？

  劉風搖了搖頭，他下嘴那兩口，真的是為了解藥？

  怎麼可能！他純粹就是以此為藉口，干瑟瑟的事情罷了！

  作為一個老色胚，他是有自己的專業涵養的。

  不把李莫愁馴服了，他絕不可能放手。

  「道姑姐姐，好巧不巧，我這把劍，也喚作赤練。」

  赤練似乎心有所感，輕輕划過李莫愁後背，令她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李莫愁語氣已變得柔和了許多。

  此刻她哪裡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根本就是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可憐小貓咪罷了。

  「沒什麼，只是想和你，好好講一講道理。」

  哪裡有你這樣講道理的！

  李莫愁覺得委屈極了。但她卻不能以小女子的柔弱姿態示人，尤其是在這個可惡的人面前！

  她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要說什麼，能不能換個地方......算我求你了。」

  「這就對了。乖乖聽話，我不會亂來的。」劉風嘿嘿一笑，將李莫愁攔腰抱起，腳尖踮在樹枝上，已躍出數步。

  「楊過，你帶這兩個小妹妹和柯大俠回陸家莊去，為師去去就回。」

  劉風對躲在暗處的楊過吩咐完，便抱著李莫愁消失在林海中。

  在桃林枝頭間不斷跳躍前進，被他點了穴的李莫愁無從反抗，只能任由他操控。

  穿過桃林來到一座小瀑布前，劉風駐足於此，對著身後傳音道：「前輩跟了一路，也不現身一見麼？」

  李莫愁一驚，竟還有人跟在他們身後？

  她本想著開口求救，可細細一想自己的身份，又實在張不開嘴來。

  而且那跟著他們的人，也不知是何用意。

  這小子將她帶到這裡來，又是要講什麼道理，該不會是想......

  但李莫愁細細回想，又沒聽說過江湖中有這麼一號年輕帥氣武功奇高的採花賊。

  其實就說以他的英俊容貌，真要做採花賊，恐怕不知有多少少女沒頭沒腦地往上撲，誰采誰都不好說。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桃花林中傳來一聲輕嘆，聲音甚是飄然。

  能出現在這裡的，除了東邪黃藥師還能有誰？

  其實，在黃藥師出手彈開冰魄銀針時，劉風就已經發現他了。

  大家都是絕頂高手，只要一出手那是瞞不住氣息的。

  聽他這口氣，似乎是對自己頗為欣賞。

  不過想想也是，他剛剛的言行亦正亦邪，瀟灑恣意，和黃藥師所厭惡的迂腐俠客不同，劉風做事更像是隨心所欲，比較自我。

  這一點和黃藥師是不謀而合，再加上他顏值和武功都奇高，這令黃藥師更感好奇，這才一路跟了過來。

  「黃島主抬愛了，多謝、多謝！」

  劉風禮貌地回敬道。

  「哦......有點兒意思。」黃藥師沒想到自己躲在暗處，對方也能猜到他的身份。

  劉風拱手笑道：「想必黃島主還會在嘉興停留幾日吧，既然如此，等將此間事了，在下再行拜會！」

  「好。」黃藥師見他說話不卑不亢，有一種同道中人的感覺，心中更為歡喜。

  「你處置完這惡女，可到嘉興的醉仙樓來尋我。」

  黃藥師留完言，便飄然離開了桃林，不再繼續留下礙事。

  年輕人嘛，總有些恩恩怨怨、風風雨雨的，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這小子竟然對李莫愁那惡女有興趣......果真是不同於俗流，這性子老夫喜歡！

  黃藥師一邊趕回陸家莊，心中一邊想著，李莫愁若被他馴服，想來也是一件好事，便不必再為情所困，以至於濫殺無辜了。

  如此作想，黃藥師反倒覺得劉風對李莫愁的一番輕佻之舉，反倒是捨己為人、大公無私了。

  李莫愁聽到「黃島主」三字，便知來的是赫赫有名的東邪黃藥師。這宋國華山五絕，俱是先天之下的絕頂高手。

  可聽黃藥師之言，似乎對這小子的行為還頗為讚賞，果真是蛇鼠一窩，那黃老邪也不是什麼好人！

  李莫愁不再寄希望別人能夠拯救自己，忌憚地盯著劉風，弱弱道：「你要和我講什麼道理，眼下總可以說了吧？」

  劉風點了點頭，讓她坐在瀑布下的石頭上，娓娓說道：

  「聽我講一個故事吧，我有一個道姑朋友。」

  「那年山下春意正濃，她還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妙齡女子，天資聰穎，一身武藝。

  如若沒有那一場美女救英雄的相遇，她或許可以繼承師父的衣缽，成為一代女俠，或覓得良人，結伴而歸。可人世間的相遇，往往冥冥之中早已註定，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

  「她救下了暈倒在溪邊的他，替他療傷解毒......在數日的照料與相處之中，兩人互生情愫。她對他無微不至，他對她甜言蜜語。花前月下，蕭歌相和......」

  聽到此處，李莫愁已知他說的是自己。

  這些話勾起了她傷心痛苦的回憶，她吼叫道：「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

  劉風卻並沒有停下。

  「她以為遇上他就是自己期待的愛情，芳心暗許，一往而深，錦帕傳情。」

  「然而，她日思夜想，苦苦等了半年，卻仍是了無音訊。」

  「她為了找他，不惜判出師門，孤身上路。可她看到的卻是嫁衣紅裳，成親拜堂......」

  「情傷鬱結，無處排遣，堪不破一個情字，於是執念成魔......」

  李莫愁已不再排斥，她冷冷道：「你說的這個朋友，就是我吧。」

  劉風點了點頭：「陸展元夫婦已死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放下麼？」

  「不能！」李莫愁忿忿不平道，「即便是將他們挫骨揚灰，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確實如此。」劉風能夠理解她的心情，「那陸展元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第一次聽到渣男這個詞，李莫愁一下子愣住了。旋即就理解了這個詞的妙處，這正是她一直在尋找的用以形容那個負心漢的絕佳詞彙。

  「縱觀人世間的愛情，最美好的不過是，在對的時間裡遇上了對的人。而道姑姐姐你的這種悲劇，只是在錯的時間裡遇上了錯的人。」

  李莫愁沒說話，死死地盯著劉風的眼睛。

  他這一句話，道出了她十多年的糾結。

  錯的到底是誰呢？陸展元好在哪裡？她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