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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怎敵她美色傾國(10)

2024-06-01 06:32:20 作者: 歲歲知意

  赫連辭危險地眯起了眼,心裡殺意洶湧。

  她果然知道些什麼。

  顧緋動聽如鶯啼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夫君的眼睛又是怎麼了?」

  她按著赫連辭的手,輕而易舉地翻過身,二人的位置瞬間調換,變成了顧緋在上。

  纖纖玉指在他胸口畫圈,顧緋低下頭,輕柔地捧起他的臉,眸中略帶哀怨:「夫君這雙眼睛裡,怎麼不見我的模樣?夫君沒有看我麼?」

  這本該是極其靡麗曖昧的一幕。身著單薄寢衣的絕色美人,一身大紅喜服的冷艷郎君,然而暗涌的不是情.意,而是殺氣。

  顧緋成功地激怒了赫連辭。

  「昭儀公主,」赫連辭的聲音啞了幾分,「是你下的毒?」

  

  黑夜本就能放大人內心的感觸。什麼也看不見,身體在漸漸麻痹,味覺、嗅覺與聽覺都多多少少受到影響,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

  奪權之後,赫連辭從未碰壁,所有的事都在他的精心設計之中。哪怕昭儀公主與記憶中略有出入,赫連辭也只是覺得有趣。並且因為有趣,願意放她多活幾天,等帶回大雍,再好好折磨。

  然而此刻,局勢卻變了。

  他遇到了一件未知的事。

  但他身上的顧緋,卻極有可能掌握了線索。

  「夫君開什麼玩笑?」顧緋挑挑眉,美眸儘是笑意,「我一整晚都在房間裡等夫君,哪有機會下毒?」

  顧緋現在的心情當然很好。

  她早就知道劇情,並且完全可以阻止男主君慕寒,把秋釀酒換成果酒。

  這樣的話,至少在這一晚,赫連辭的蠱毒不會發作,他們應該會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但顧緋沒有怎麼做,而是任由劇情發展,耐心等到了這一步。

  她還有一個能解奇毒秘術的道具在手上呢。

  不過,顧緋現在不準備拿出來。這反派可是對她動了兩次殺心,不讓他吃點苦頭怎麼行?

  顧緋知道,哪怕現在赫連辭蠱毒發作,他也有本事殺了她。然而若是如此,就沒有人能為他解開蠱毒的秘密了。

  他只能忍。

  顧緋就喜歡別人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樣子。

  「夫人沒有機會下毒,對這毒倒是挺了解,」片刻的失控後,赫連辭的情緒似乎恢復了正常,然而眸色極冷,唇角的笑意也沒有任何溫度,「不錯,我已不可視物,其他四感也在失去作用。」

  他確實已經失去耐心了。

  現在已經到了聽覺,若再任這種情況擴散下去,他連顧緋的話都聽不見了。

  「正值周、雍兩國談判,若是我在新婚夜出了意外,夫人不怕引起眾怒,讓周朝為講和作出的努力付諸東流?」

  呀。

  看來真是生氣了。

  顧緋饒有趣味地看著赫連辭。

  這人變臉倒是快,不一會兒又恢復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只是眼中透著薄怒,臉色也紅了幾分,仿佛被惡女強迫的柔弱書生。

  他要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就好了,走一步咳三下的那種。可惜,柔弱只是他的偽裝,這分明是匹惡狼,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夫君就這麼不信任我嗎?」顧緋輕嘆一聲,「我既已嫁給夫君,便是夫君的人,怎會對夫君下狠手呢?只是恰好對夫君的情況略有耳聞,感到驚訝罷了。」

  赫連辭抿起薄唇,眸色越來越冷。

  顧緋越是這麼說,便越將他帶回那段最黑暗的記憶。

  他已手刃仇人,可在顧緋面前,為何還是如此無力?

  鼻尖是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花瓣香氣,身體也在逐步失去知覺。她纖細的手指輕輕落下來,赫連辭的半邊身體好像也跟著酥麻了。

  明明他的五感已在消退……可顧緋的動作實在過於曖昧,於是這消退的五感,反而使氣氛更加旖旎了。

  「至於夫君所說,我周朝大臣為講和作出的努力,我自然看在眼裡,也很心疼他們,」女人幽幽的聲音,如鬼魅一般,裊裊地鑽入他的耳內,「可自古成王敗寇,我大周走到這一步,能做的,也不過是挺直脊背,拼盡最後一口氣,讓自己在命運面前顯得不太狼狽。」

  「就像現在掙扎的夫君一樣。」

  顧緋撫摸著赫連辭的眼睛,如同所有正常的新婚妻子一般,對丈夫柔情蜜意,「看不見、聞不到、摸不著,夫君現在是不是很不好受?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對你的情況了解多少,有沒有解決辦法?」

  與赫連辭不同,她的手指纖細,柔軟,冰雪為肌玉做骨。

  「若我說,夫君中的不是毒,而是蠱呢?」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

  赫連辭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怕再過幾個呼吸,他便會完全喪失聽覺,錯過了顧緋的話。

  蠱。

  赫連辭自幼便身體特殊。

  體弱多病,臉色常年蒼白如紙,每月朔日夜晚,他會咳血不止,仿佛將死之人。

  母親告訴他,他是早產的孩子,出生時性命垂危。她動用了草原部落的秘術,把他從生死攸關中救了回來,撿了一條命,但是此後要承受無盡的痛苦。

  母親是個很矛盾的女人。

  她教他識字,教他武功,多次在他最虛弱的朔日將他丟入寒冷的湖中。那些磨練他的方法,無不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她培養他,卻又恨他。

  但每一次,赫連辭都活了下來。

  他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他要向母親證明自己,他是她仇人的孩子,卻也是她產下的孩子。他可以完成她的復仇。

  這麼多年下來,赫連辭早已習慣了自己咳血的毛病,有時還會加以利用。

  但他從來不曾把自己咳血與被皇后下毒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

  或者說,不願往「蠱」的方向想。

  況且草原與巫蠱之術,一個在最北,一個在最南,二者如何聯繫到一塊?

  赫連辭的聲音沙啞到幾乎聽不見:「你讓我如何信你?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認得出南邊的蠱術?」

  「我當然不認得蠱術,但我能解,」顧緋眼中盛著笑意,「是不是蠱術,夫君一試便知。」

  纖細的手指緩慢落下,從赫連辭的眼睛,摸到了他冰冷的唇。

  「現在,請夫君來做一個選擇。」

  「要大周的城池,」她低下頭,與赫連辭更加貼近一分,紅唇微微彎起,呵氣如蘭,「還是要能解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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