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陳老師之家

  莫小晴半蹲在旭堯沙發前面的茶几上辦公，倒也不是貪戀這邊的暖氣，而是剛給旭隊蓋衣服時，手竟然被旭隊死死的抓住，怎麼都掙不開。

  為了不吵醒旭堯，莫小晴只好任由他抓住自己的左手，艱難伸出右手將宗卷拿到沙發旁的茶几辦公。

  等手被旭堯鬆開時，已然有一條被箍的白色痕跡。

  左手有點微麻，莫小晴忍不住甩了甩手，臉色微紅。

  旭堯看到自己身上壓著的女士羽絨衣，總算明白過來，夢裡聞到的清新香味不是什麼花香味，竟是來自這小不點身上的香皂味道。

  他乾咳幾聲，有點尷尬。

  為了化解整個辦公室的異常氣氛，莫小晴率先開口，轉移話題。

  「旭隊，沒想到我們江沙市最近這幾年竟有如此多的懸案沒有破。我剛看了一個宗卷，流浪漢被殺，他身體裡的多處器官割掉，兇手也真夠殘忍的，很明顯這些器官進入了黑市器官買賣。」

  旭堯抹了把臉站起身來，踏著碎步，晃動了幾下脖子，快速的出拳，一套很完美的拳擊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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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然穿著灰色羊毛衫，堅實健碩的身材仍然展露無遺。

  將近1米9的個子，再配上完美的身材比例，逆天大長腿，俊秀的面容，不管哪一條因素都能俘獲一大批少女心。

  旭堯稍微的活動了幾下筋骨，驅散掉濃濃睡意，他現在覺得渾身有勁，精神抖擻。

  旭堯泡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口，說：「兩年前出現的流浪漢被殺害案件，橋下面沒有監控，另外又無法證實流浪漢的身份，現場又沒有留下任何有作用的線索，只能成為懸案。」

  他瞄了一眼宗卷上留著的現場照片，「這起案件當時是另外一組刑警隊負責的。

  我想起來了，後面兩年時間裡，也發生了兩起類似的流浪漢被殺案件，同樣的作案手法，有用的器官被摘去了。」

  莫小晴插了一句：「這麼說很可能這三起流浪漢被殺案件，是同一人所為。」

  旭堯攤攤手，很無奈，「就算是知道同一個兇手所為，那又能怎樣？沒有目擊者，沒有指紋，只有一個月亮圖形標誌，這無疑是大海里撈針。」

  突然窗外飄起了鵝毛大雪，旭堯望著這一片片飄落的雪花，不禁感嘆：

  每個警察將竭盡所能的為人民聲張正義，維護人民的安寧奉為終生的目標，但有時候我們同樣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刻。

  莫小晴很少能看到旭隊如此感性的一面，或許旭隊他暴躁秉性後面長著一顆柔軟的心。

  一大疊的資料宗卷整理起來一般都需要2到3天的工作量，沒想到12點半左右，莫小晴全部完成。

  她伸了個懶腰，哈欠連天懶腰，把資料宗卷都按順序整理排列完畢，並且還做了詳細的筆記目錄，檢索起來一清二楚。

  如此驚人的工作效率旭堯也沒什麼地方能挑刺，隨意的揮了揮手，讓莫小晴下班回家。

  明天又是周末休假時間，莫小晴心裡一直憋著關於陳小石老師的事兒，話到嘴邊她還是決定又咽回去。

  本來旭隊就對她不聽命令很光火了，要是又讓他知道自己又私自調查碎屍案的有關人員，必定等不了七天，說不定明天就給她攆出去了。

  莫小晴決定用周末的時間，獨自打探消息。

  早上9點

  莫小晴前往陳小石老師的住所，沒想到陳老師的家離黃之香家不遠。

  看著地圖，更驚奇的發現陳老師家就位於鄧耀華家後方大概一公里的距離。

  同樣是住在這個破舊擁擠的城中村，

  門外面都用不鏽鋼欄杆圍住，大門處掛著兩個紅紅的大燈籠，裡面立著兩棟破舊的水泥樓房。

  莫小晴發現大門虛掩著，她走進去，院子很大，種著各式各樣的花草，在圍牆邊還種上三棵橘子樹。

  兩樹之間掛著曬衣繩，上面掛滿了衣服，進來以後沒發現半個人影，莫小晴也吃不准應該進哪一棟樓。

  這時，從曬著的衣服後面走出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婆，莫小晴猜想她不會就是陳老師曾經提過的劉婆婆。

  「小伙子，請問你找誰呀？」

  莫小晴目光一滯，她哪點像男孩了

  「老婆婆，我是女的。請問陳老師在家嗎？我有一朋友想請陳老師輔導他兒子功課。」

  老婆婆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唉，你看這人老了真不中用，眼睛模糊看不清了，就能看清是人影。

  哎呦，真不巧，陳老師他剛出去有事了，要不你到我家等等？」

  莫小晴自然是願意的，裝作稍微思考了片刻，盛情難卻的跟著老婆婆身後進了屋。

  才坐定，莫小晴便開始從旁側敲的問：「老婆婆，我聽人說這個陳老師教育學生很厲害，年年榮獲優秀老師的稱號。」

  老婆婆忙端來杯茶，臉上放出光彩，驕傲的回：

  「那可不是，陳老師他可受他們班裡學生的愛戴。平時總有學生過來拜訪他，也有好些學生上門來請教呢。

  不管他有多忙都會耐心的一遍遍教他們。」

  莫小晴問了婆婆來找陳老師的是男同學多還是女學生多？

  「有沒有一對漂亮的雙胞胎來過，大概1米55左右。」

  「這些就不是很清楚了，我眼睛本來就不好，那是學生見到我後跟我打聲招呼，便進去了。」

  莫小晴也附和的說：「陳老師確實是個好老師，上次我跟他交談時，發現學生放假的頭一天，他都沒休息直接趕著回家批作業。

  我記得那天是一月11號，那天晚上陳老師回家後批作業批到很晚吧？

  陳老師還說呀，那天晚上你也沒睡，陪著他呢！」

  老婆婆沉思了好一會兒，突然兩眼炯炯有神，「對對對，那天我想起來了，當時他拖著個大皮箱回來的。

  我當時就問他那是啥？

  陳老師告訴我說，他將各班級的作業本都帶回家了，並且還說晚上的加班加點了批改。」

  莫小晴急忙問了句：「老婆婆，陳老師他果真工作到很晚沒去睡覺嗎？」

  「那還有假呀，我睡眠淺又失眠，剛好我的臥室窗口斜對著就是陳老師家的窗戶。

  那天晚上，陳老師坐在桌前都沒動過。」

  莫小晴回憶著雙胞胎失蹤前的那一段監控，陳老師也出現過，當時他確實拖著一個大皮箱。

  而這老婆婆說話的口氣也不像撒謊，不可能會做偽證。

  莫小晴心想：果真是自己多想了，陳老師確實有時間證人證明他沒有離開過房間。

  現在沒有什麼理由留在那老婆婆家，莫小晴藉故告辭，出來以後本想徑直從大門回家。

  她轉念又一想：既然都已經來了，並且陳老師又不在家，不如去他家瞧瞧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