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託夢
2024-06-01 04:43:52
作者: 布川鴻內酷
我睜開眼睛後小孩的抽泣聲立即就消失了,我警覺的掃視客廳,但客廳里並沒什麼奇怪的。
我起身去了主臥,易陽鼾聲如雷,我試著推了推他,但他睡的很死,這時候我的手背上忽然閃過了一道亮光,扭頭一看是陽台防盜網上那些瓶子折射的月光,我愣住了,窗簾我不是拉上了嗎,誰又給拉開了?
易陽應該是沒醒過,即便醒過也不太會去拉窗簾,沒什麼意義,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發毛,不是我們幹的那就只能是屋裡那小鬼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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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剛想到這個問題,突然感覺有人在拽我的衣角,耳朵里還有人在吹氣,「媽媽」一聲空靈的呼喚在耳畔響起,我一個戰慄立即回了頭,但什麼也沒看到。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身後的衣角又被拽住了,我頭皮都麻了,又機械的回頭看,但仍然是什麼也沒看到。
我有些慌了,趕緊伸手去推易陽,可這傢伙怎麼推都推不醒,我顧不上背後有東西拽衣角了,扯著嗓子叫易陽,但怎麼都叫不醒。
我愣了下,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這一探又是一驚,居然沒氣了!
身後那個東西還在拽我衣角,我有些惱火了,雖然我身上的法氣被污穢掩蓋,但畢竟還是個道家人士,這東西居然大膽到來纏我!
我定了定神,深吸口氣吼道:「何方妖孽,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中氣十足的吼聲對邪祟也有一定的震懾力,在身上法氣被掩蓋的情況下我只能用這簡單的法子進行震懾了。
這一吼倒是起作用了,那玩意立馬鬆手了。
這時候客廳里突然又傳出了櫃門響動的聲音,聲音非常大,就像是有人在憤怒的關櫃門,跟今天劉哥說的情況一模一樣!
我衝到客廳,發現電視組合櫃的櫃門關的很嚴實,聲音好像並不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這屋子就這麼大,我又跑進次臥,但次臥里除了一張床墊外什麼都沒有,不可能發出關櫃門的聲音。
我在幾個房間裡轉來轉去都沒發現聲音的來源,等我再次回到客廳,把目光落在了進門的那個儲物柜上,也只有這個儲物櫃有可能發出這種聲音了!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儲物櫃,發現儲物櫃側面上方的釘子上掛著一面紅色小圓鏡,這種鏡子在地攤上很常見,背面通常都印著一個妖艷的美女,在鏡子下方還貼著一張符,這張符還是完整的,仔細一看這符壓根不是什麼鎮宅符,而是一張鎮鬼符!
符這東西是由符頭、符膽、符尾組成的,就像人一樣是由頭部、上身和下身組成,一些涉及「鎮」的符咒,它的符頭幾乎是相同的,至於是鎮宅、鎮鬼還是鎮別的什麼東西,區別就在於符膽和符尾,下午老頭帶我們來的時候,我只看到了上半張「鎮」的符頭,又是對著大門的,讓我本能的以為是張鎮宅符,現在完整了才發現是張鎮鬼符!
想到這裡我突然愣住了,不對勁,這太詭異了,原本沒有鏡子的現在怎麼有了,原本只有半張的符怎麼現在完整了?
還不等我細想儲物櫃的門忽然嘎吱一聲,慢悠悠的自己打開了!
這儲物櫃還兼具鞋櫃的功能,中間有一層隔斷,上層放著很多雜物,下層擺放著幾雙發霉的鞋子,這時候一顆玻璃彈珠從黑暗的角落裡滾了出來,一直滾到我腳邊才停下,我下意識想伸手去撿,只是還沒碰到,這顆彈珠又違背物理定律的調頭,滾向了衛生間!
我跟著彈珠進了衛生間,只見彈珠停留在了地漏上,當我想拿起地漏的時候彈珠又調頭滾出去了,我只好先跟著了。
這彈珠很快滾進了廚房,停留在了煤氣灶下方的櫃門邊,我試著把手放在櫃門的把手上,這次彈珠不動了。
我深吸口氣打開了櫃門,只見裡面除了有個煤氣罐外,還有個大肚子玻璃罐,像是泡酒用的,但玻璃罐內不是酒,全是玻璃彈珠,起碼有上千顆!
除了這些玻璃彈珠外,我還發現玻璃罐的罐壁上附著著發黑的顆粒物,仔細一看全是鹽顆粒。
我低頭朝地上那顆彈珠看去,發現彈珠不見了,我回到客廳尋找也沒找到。
這時候我已經有點反應過來了,窗簾被莫名其妙拉開了,易陽沒氣了,鏡子又掛在釘子上了,符咒也完整了,彈珠也在違背物理定律的到處滾,種種跡象都在說明這根本不是現實,而是一個夢,是我被這屋裡的陰氣感染所做的一個夢!
想明白怎麼回事後我乾脆閉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還坐在沙發上,腦子昏昏沉沉的厲害,就像戴了緊箍咒很不舒服,我的身體很冰涼,都快感覺不到存在了,像是在冰窖里呆了一晚似的,窗外的天色已經麻麻亮了,鳥兒的叫聲在響著,隱隱約約還有灑水車的單調音樂聲傳來。
我起身活動了下,身上稍稍有些暖意了,然後進了主臥把窗簾拉開,把易陽給叫醒了。
易陽一下彈了起來,邊揉眼睛邊問:「小鬼是不是來了,在哪,在哪呢?」
我無奈道:「不是小鬼來了,是天亮了。」
易陽愣道:「天亮了?那我怎麼什麼感覺都沒有,沒有聽到小孩哭聲,也沒有做拽衣角的怪夢啊......。」
我沉聲道:「小鬼沒有找你,但找我了。」
易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會吧,怎麼找上你了,這也太邪門了吧,難道他感應不出你是個道士,找你不是自找苦吃嗎?怎麼樣,你是不是把他給除了?」
我搖搖頭:「沒有,他不過是給我託了個夢,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理說他該找陰氣重的女人,相比之下找你才合理,可他偏偏找了我,這太奇怪了,沒道理啊。」
易陽詫異道:「託夢,找你托什麼夢,這是個什麼夢?我這又口紅香水、又是矽膠連衣裙的豈不是白折騰了?」
易陽睡的妝都花了,看著怪噁心的,我示意他去衛生間先洗洗,然後坐下來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