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流言蜚語
2024-06-01 04:14:16
作者: 圓子姐姐
溫雨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手上的筆從早上就沒停下來過,即使她的眼眸早已酸痛不已,她依舊沒有鬆懈。
她就連同事們下班都沒發現,外面的夜漸漸的暗了下來,薄止艇從頂樓下來,站在樓梯口猶豫了半天,他看向依舊還亮著燈的工位。
他的眸底閃過一絲糾結,不過還是順遂著自己的心意,大步的走了過去。
只見,空蕩蕩的房間裡,溫雨萱還在手忙腳亂的更改文件,敲擊鍵盤的聲音顯得格外明亮,她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站著一個人。
薄止艇看著她忙碌的背影,輕蔑的笑了一聲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溫雨萱加班工作了一夜,深深地黑眼圈停留在她白皙的臉上,滿臉的疲憊訴說著昨夜的辛苦。
她拿著連夜趕出來的報表,站在薄止艇辦公室的門外,她有些緊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進!」熟悉又嚴厲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只見薄止艇依舊忙碌的看著文件,並沒有在意她的到來,她將報表輕輕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昨天的報表,請你過目!」她特意強調了請的字音,時刻提醒著他,現在她們是上下屬的關係,不要公報私仇。
可是,薄止艇嘴角微微上揚,眼皮都沒抬一下,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揮,直接把它扔了出去。
「重做!」簡單的兩個字對溫雨萱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她瞳孔張大,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
「什麼?」她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此時,男人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凌厲的眸底猛然抬起,直勾勾的盯著溫雨萱,嚴肅的表情在表述著自己的威嚴。
「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反問的語氣讓溫雨萱不敢說話。
她緩緩的蹲下身,撿起自己一夜的成果,緊緊的攥在手心裡,內心的失落久久不能平復。
過了一會,憤怒又低沉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這就是你報復的手段嗎?薄止艇,你真幼稚!」溫雨萱輕輕一笑,滿是對他的侮辱。
這個女人成功的惹怒了薄止艇,他大步的走了過來,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女人,一個反身,將她抵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溫雨萱拼命掙扎,似乎把這兩天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她胡亂的按著薄止艇辦公桌上的呼叫機,桌子上的文件也全部散落在地上。
「薄止艇,我恨你!」她用力自己全身的力量朝著他嘔吼。
男人眸底閃過一絲淒涼的目光,手指緊緊的握住女人的脖頸,薄唇微啟。
「你也配說恨?你害死瀾兒的時候怎麼不說,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你,你就是個殺人兇手,這些都是你的報應。」
溫雨萱不停的搖頭否認,語氣似乎有些無奈。
「我說過多少遍了,我沒殺人,更何況,溫瀾兒根本沒死,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
她的話還沒說問,薄止艇憤怒的朝著她的臉就打了一巴掌,清脆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房間,房間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溫雨萱捂著紅腫的臉頰,充滿怨恨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她咬著牙,強忍住臉頰的疼痛說著。
「我恨你!」
隨即就哭著跑了出去,薄止艇看著她淒涼的背影,心頭竟然閃過一絲內疚,難道真是自己做錯了?
不過,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狠狠地拍著桌子發泄自己的不滿,他沒錯,這是她自作自受!
他憤懣的眼神看著前方,突然,銳利的目光瞥到了一旁的呼叫機,什麼時候打開了擴音,那剛才他們的對話,不是被全公司的人都聽到了。
薄止艇瞳孔微微放大,緊皺劍眉,表情凝重,這個女人還真是會給他嫌麻煩啊!
溫雨萱哭的泣不成聲的跑到廁所,在這裡不用顧及旁人的目光,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過了很久才能慢慢平靜下來。
她慢慢的擦乾眼淚,看著鏡子裡眼睛紅腫的自己,都不禁心疼起來。
她緩緩的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假裝沒有任何事發生,但是,她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差異的看著自己。
還有幾個人指著自己嘲笑,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突然,有一個女同事假裝從她身邊經過,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半天,她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著。
「哎呦,沒想到咱們辦公室居然還藏著一個殺人犯呢,可真是嚇死人了,我可得離她遠點吧!」
其他人聽到後,不禁哄堂大笑,尖銳的笑聲直擊溫雨萱的內心。
她立刻站起身來,朝著他們弱弱的解釋著。
「我不是,這是個誤會,我沒殺人!」
「薄少說的,能有錯嗎,難道人家薄少還會冤枉你這個土包子不成!」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來,這下全公司都知道她的醜事了。
溫雨萱無力反駁,只能悶悶的坐下來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聽那些流言蜚語。
過了幾天後,大家似乎都開始慢慢遠離她,對她的態度也是冷冰冰的,所有人見到她都會避而遠之。
溫雨萱並不打算這麼坐以待斃,她找到那個帶頭嘲笑自己的人,打算求她幫忙解釋一下,她真的不是這樣的人!
溫雨萱特意做了一些零食放到她的桌子上,可誰知人家嫌棄的直接扔進垃圾桶里。
「你的東西我可不敢吃,誰知道往裡面放了什麼啊!」
溫雨萱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還是硬著頭皮跟她說。
「我想求你幫忙解釋一下,我真的沒殺人,否則警察怎麼會放過我,你說對吧!」
「那我可不知道,這件事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你趕緊離我遠點吧,我現在看見你就煩!」同事一把推開了溫雨萱,她一個沒站穩,直接倒在地上,引得眾人嘲笑。
她絕望的抬起頭看著他們,獨自站起了身,灰溜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不知道該怎麼堵住這悠悠眾口,在這麼傳下去,自己沒幹的事都被說成幹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