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
2024-06-01 03:26:33
作者: 納藍靜語
孫氏母女被徹底的忽略,卻明顯感受得到那個晟王殿下對顧傾城的維護,還有這位囂張的秀言公主竟然這麼怕她的皇兄。
她們知道若是再在這裡呆下去一定會被遷怒,雖然因為顧傾城被帶走了而覺得有些不爽,但還是轉身匆忙的走了。
只留下秀言在外面氣的用力折斷了桃數上的枝幹,憤恨的低罵:「蘇落!本公主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最好別讓本公主在天闌國看見你!」
另一邊,玉容殿——
進了主殿後,緋玉便沒有再跟進去,因為長孫晏離是叫蘇落跟他進去,所以緋玉不敢跟著。
蘇落始終一聲不吭的進了殿,直到長孫晏離停下了腳步,她也跟著停下,抬起眼看向他挺拔修長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好低聲說:「對不起殿下,又給您添麻煩了……」
「為什麼自打耳光?」
「……公主讓落兒自己打自己,落兒只能打……」
「你是我的人,不是其他人想對你怎麼樣就能怎麼樣,蘇落,你是還沒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是什麼身份,還請殿下明示!」蘇落抬起眼看向他:「落兒是真的不清楚,所以才會不知道要怎樣面對公主,再說,公主是殿下您的妹妹,是天闌國的公主,我只是一個被殿下救回來的死囚,無論如何,落兒如今的處境都不能對秀言公主有任何越矩的行為,哪怕是抵抗,也不合規矩。」
長孫晏離頓時回眸冷眼看向她:「你就打算這樣以後見她一次,被打一次?」
「不然呢?」蘇落很是平靜的笑了笑:「落兒有違抗公主命令的資格嗎?」
長孫晏離看了她一會兒,對這丫頭一根筋似的固執和理智而惱火,卻又說不出是為何而惱火。
只看著她臉上那被她自己打出來的紅痕,雅人深致的眉宇輕蹙:「秀言今天就會被遣送回天闌國,你近日是不會再遇見她了。」
蘇落俯身行禮:「謝殿下。」
見她連一個謝字都是平靜的,長孫晏離忽然覺得這蘇落在表面的這番平靜下,不知道隱藏著一隻裹了多少層仇恨的小獸,她雖然理智的分析著她自己的處境,不能做什麼,不能違抗什麼,可是她眼裡的光芒卻預示著她的不甘心和不願意。
小獸還是那個小獸,只是長大了,對這個世道也混得熟悉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時候時候不能做什麼。
這的確是個很合格的傀儡。
長孫晏離又看了她一眼,忽然低嘆道:「一會兒沒看見你就弄的自己臉上都是傷,明天開始,你到主殿來,衣食住行都在這裡,別再離開我跟前半步。」
蘇落愣了一下:「殿下是什麼意思?落兒與殿下同吃同住算什麼?」
本來長孫晏離沒有其他什麼意思,只是見她這丫頭現在被人欺負成這樣還能這麼冷靜,向來從容淡定的心情竟然覺得有些火大,結果一句話卻變成了她口中的同吃同住算什麼?
長孫晏離立時冷眼看著她,四目凝視,幽黑的眼緊盯著她,在蘇落與他平靜對視的剎那,忽然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在她怔了一下的剎那將她向自己跟前一收。
頓時,蘇落踉蹌了一下險些撞到他懷中,忙向後退了一步卻沒能從他的手下掙脫開:「殿下……」
「你以為本王是要做什麼?」他低沉開口,聲線清冷,平靜中帶著強勢。
更因為兩人站的很近,他身上的味道沁入她的鼻間,蘇落的臉上一陣尷尬,剛才她就是覺得這樣都在主殿裡似乎不妥所以才會多問一句,雖然名義上她是他的人,但沒有明說過她是他的女人還是他的什麼人,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他要利用的傀儡而己,從來沒有多想過,但是剛才那一瞬她還是多想了。
眼下,手腕被牢牢制住,半個身子都幾乎貼在他懷裡,鼻間全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蘇落更是緊張的不行,更是不得不多想的用力想要從他的手裡掙脫開:「晟王殿下!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放開……」
他的手依然扣在她的手腕上,手指溫熱而有力度。
蘇落緊張的想要後退,卻忽然感覺到臉上一暖,他的另一隻手已經移到了她的臉上,停留在她微微紅腫的臉頰上,眼中是一片冷意:「不是要本王幫你復仇麼?不是眼下只有本王能做你的靠山麼?你不求我,也不來靠我,整日一個人關在偏殿裡等著本王去找你?」
蘇落的心頭一顫,放棄了掙扎,只是僵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長孫晏離,在她穿越來的這八年的世界裡,她一直認定的人只有溫無涯,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和除了溫無涯之外的男人這樣靠近過,從沒想過她還能這樣近距離的呼吸到另一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這樣的好聞的味道,陌生的異香,獨屬於長孫晏離這個真正的天下霸者的氣息……
忽然,她只覺得手腕上又是一緊,長孫晏離將她向懷中一收,她還沒來得及躲避,就只感覺男人清冷的氣息已經近在她的口鼻之間。
兩人的臉咫尺相對,距離近的連對方的呼吸溫度都能感覺得到,男人獨有的溫度纏繞著她,讓她渾身都僵硬如石。
「你以為本王這麼有耐心?救你,治你,等著你學本事?再耐心的教你下棋?蘇落,本王亦是在邊關的刀尖舔血的殺戮者,不是活菩薩,既然本王要了你,你該知道要怎麼取悅我才是,在這裡裝傻了這麼久,本王才不過只讓你來主殿住,竟就此如此抗拒,你說,本王還留你何用?」
蘇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又知道自己無法抗拒,如果長孫晏離真的想對她做什麼的話,她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
她小心的呼吸了兩口氣,觀察著他的神情,想從他的表情和話里看出來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她伺候他?要她做他的女人,要她來勾引他主動央求於他,他才會覺得留下她是有價值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