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下藥!
2024-06-01 02:18:59
作者: 老王頭
「儀琳師妹,儀琳師妹。」
儀琳剛剛走出不遠,儀萍便追了出來。
「怎麼了?儀萍師姐。」
儀琳聞言便停下了腳步,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笑意中的不善。
「師妹,聽說你今天被掌教大人收為入室弟子了,我在這裡首先道聲賀了。」
「儀琳並不覺得此事有何值得高興,只怕自己笨手笨腳,哪一天惹惱了師傅,會被逐出分院。」
儀琳鄭重地答覆道。
這的確是她自這大半天中都在苦惱的問題。
「哦?這麼說,掌教大人的脾氣很不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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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萍接著話茬說道。
「師傅怎麼可能不好,是儀琳生怕自己做不好。」
「不會的,儀琳你要相信自己。」
說完這句話,儀萍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突然看向了儀琳手中所拿的食盒,頓時岔開了話題:
「哎,儀琳師妹,你自己一個人吃得下這麼多的飯嗎?」
「嗯?」
儀琳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食盒,而後說道:
「當然不是我自己吃了,師傅也沒有吃飯,我給他捎了一些。」
「這都有什麼啊。」
儀萍佯裝不知的說道。
「有饅頭,番薯,青菜,和小米粥。」
「掌教大人吃得慣我們這裡的齋飯?」
「嗯,師傅並不介意這些,他並不挑剔,而且吃的很乾淨。」
「這樣啊……哎,沉不沉啊,要不我來幫你提吧。」
「不用了師姐,我還提的動。」
「別客氣,你跟我客氣什麼。」
儀萍說著就去搶儀琳手中的食盒,但她可以增加了力道,故而飯盒頓時掉落在了地上,內里盛放的食物更是灑落了一地。
「啊,對不起,儀琳師妹,對不起,都怪我,其實我也是一片好心。」
儀萍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起了散落一地的碗筷。
「沒事的,我再去打一份就是了,只可惜了這些飯菜。」
說著,儀琳便一一將碗筷放回了食盒當中。
然而,儀萍卻是先她一步奪走了食盒,大踏步跑回了用膳房,頭也不回的說道:
「師妹,我把餐具給你洗乾淨,然後再幫你打一份回來,你要是不肯讓我內疚的話,就在這裡等好。」
儀萍腳步飛快地跑進了用膳房中,將食盒放回了剛才所坐的的座位之上。
就在他剛剛盛好了飯菜之時,儀沫也從住處折返了回來。
「帶來了嗎?」
儀萍壓低了嗓門問道。
「帶來了。」
言罷,儀沫便自懷中掏出了一大包白色的粉末。
「幫我擋一下。」
在儀萍的配合下,她將那一大包白色粉末統統倒進了兩碗米粥里,最後穩穩噹噹地放進了食盒當中,扣好了蓋子。
「好了,給她拿過去吧。」
儀萍點了點頭,陰惻惻地笑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加上這藥物的作用,再清高的人必然也會醜態畢露,做出那苟且之事來,我們此番倒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嘿嘿,到時候我們只要以此為要挾,就憑儀琳那懦弱的性格,定會將她所習來的劍法盡數告訴你我,等到我們利用完她之後,再將此時公之於眾,想想都痛快。」
聽完儀沫的低語,儀萍那尖錐一般的臉頰都快要笑爛了。
她伸手提起飯盒,步伐平穩地走出了用膳房。
「儀琳師妹,久等了吧,剛才清洗碗筷的時候浪費了點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事的。」
儀琳絲毫不知道此時的食盒內的米粥已經被下了藥。
「師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儀琳便言罷轉身離去。
望著儀琳遠去的背影,她再度按捺不住內心的欣喜,笑出了聲。
恆山派別院。
李七夜伏在桌案前奮筆疾書,他正在二度創作九州話本,黃蓉在觀摩了半晌之後,也已經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師傅,吃飯吧。」
儘管門戶大開,儀琳仍是很有禮貌地敲了敲房門,直到李七夜招手,她才脫去鞋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桌案前。
「你先吃,不用管我。」
李七夜頭也未抬地說道。
「在……這裡嗎?」
儀琳怯生生地問道。
「對,我有話要跟你說,順便把門帶上。」
「嗯。」
做完了李七夜所交代的事情,她才將自己的那份飯菜放置在了桌案上。
「師傅……」
「吃吧。」
見到李七夜仍未抬頭,儀琳這才稍微放鬆了些,拿起筷子吃起了飯菜。
饅頭小口小口的咬。
菜也是一片一片的吃。
她儘量將嘴裡發出來動靜放到了最小,以免打擾到李七夜的思路。
「儀琳,恨我嗎?」
在這安靜到出奇的房間裡,李七夜突然問道。
儀琳被問了個措手不及,頓時放下了碗筷,更是坐直了身子。
「別這麼拘束,心裡頭怎麼想的,你就怎麼說。」
儘管始終沒有抬頭,李七夜卻仿佛對她的一切動作都瞭然於胸。
「不……不恨。」
儀琳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當時呢?」
「不恨。」
「儀琳,師傅喜歡聽實話。」
「真的不恨,儀琳……儀琳知道師傅是為了我好。」
儀琳是有些著急了。
「別慌,繼續吃你的飯,放鬆點,我倆就是閒聊。」
「嗯,嗯,好。」
儀琳這次卻是端起了米粥,輕抿了一小口。
味道有些古怪,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客套話就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愛聽,我知道,你自己並不認為自己昨天的行為是錯的,至少並非全錯。」
聽聞這句話,又想到李七夜剛才所說的話,她總算鼓起了勇氣說道:
「是,徒兒並不認為時刻抱有一顆憐憫之心,是一件壞事。」
「世上很多東西,並非都能用好壞來度量。」
李七夜隨後便講了一個很簡單的寓言故事,農夫與蛇,這是他從那個世界所帶來的故事,雖然不長,卻引發深思。
「所以,我寧可希望你是恨我的,至少應當有一點點恨,這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你現在是我的徒弟嗎?」
李七夜突然又問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是啊,當然是啊。」
儀琳又抿了一口米粥,以掩飾稍縱即逝的慌張。
「既然是,那你就忘了你自恆山派中學到的一切東西,劍法,心法,乃至於你所認知的處世之道,儘管這對你而言殘忍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