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婁小娥回京
2024-06-01 01:49:45
作者: 蟹老闆的蟹黃堡9
接收到江澈傳來的具體數據後,寧俊成先是吃了一驚。
原以為江澈搞大學只是給『未來實驗室』輸送人才的,沒想到居然搞得這麼大。
這個面積別說建設大學了,建個皇城都夠用。
當寧俊成打開第二頁的建築設計要求後,他人麻了——誰家大學還配備一個超大購物中心啊!
建築占地一百五十多畝,集大型購物中心、城市步行街、辦公大樓,後面還附帶著一排排教職工公寓大樓。
這還僅僅是地面建築要求,地下更是要建設三層巨大的停車場。
看到這裡寧俊成已經不是麻木了,他都感覺自己在看科幻片。
在祖國親切的感召下,寧俊成對國內已經沒了西方宣傳的妖魔化,但是國內現在經濟落後的情況卻是不爭的事實。
不說與歐美這些發達國家相比,經濟增長迅猛的亞洲四小龍也很能打。
現在國內全年GDP1911.49億,湘江彈丸之地都有驚人的288.62億,世界排名40位。
即便這樣,湘江也沒有哪一個商業廣場會集中設置這麼多的停車位。
現在湘江停車位最多的商業性建築還是『特惠賣』在湘江的總店,總計2100餘個。
而江澈要求的遠遠比這個多的多。
為什麼寧俊成一直糾結停車位的問題,最主要的是車位的多寡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當地經濟狀況。
依照現在國內的經濟還是以自行車為主,設計這麼多汽車停車位不是浪費麼?
這嚴重不符合經濟利益啊!
其實就他看來,以國內現在的收入水平,建設一座規模這麼宏大的商業廣場都有些浪費。
特別是那些寫字樓,國內現在需要寫字樓麼?
寧俊成考慮的是花費這麼高的代價建設使用率卻極低,嚴重浪費資產。
而江澈卻想的是趁著建設大學,將這些配套設施一次性建齊全嘍,省的以後祖國發展起來了,開始關注環境等問題,再想在此地翻建,那真的難如登天。
當然也不是全部的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是江澈想給那些陰陽怪氣之徒好好上一課。
不是說自己辦不好大學麼!
自己不光能辦好,單建築面積還是全國,乃至全世界最大的一所大學!
不光大學能辦好,連帶著附屬的生活區都將是京城乃至國內的地標建築!
jay chou的《聽媽媽的話》不是有這麼一段歌詞麼:「將來大家看的都是我畫的漫畫,大家唱的都是我寫的歌。」
江澈想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創辦的大學成為國內最好的大學,這座為大學提供保障的城市綜合體也要成為譽滿京城,建築最豪華、產品最全面的綜合性商業廣場。
要讓外地遊客來到京城,不僅僅要爬長城做好漢,還要逛一逛這座廣場給親屬帶禮物的首選之地。
要讓那些曾經詆毀自己的『香甜黨』們不僅要打自己的臉來廣場購物,還要因此為榮!
當然江澈怎麼想的寧俊成不知曉,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第一條守則便是老闆怎麼指示怎麼做,即便老闆的這條指示是錯的,不光要做還要做的漂亮!
所以,吐槽歸吐槽,工作還是要做的。
之前寧俊成向外放風說要建設一座大學,但是具體的建築要求和建築面積都沒有提供,因此來的都是些二三線的設計公司和工作室。
當寧俊成把正式的建築招標文件對外公布後,幾乎所有知名設計公司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湘江。
其實江澈也想把設計任務交到國內來做,但是現在國內的建築風格還是停留在之前蘇俄的風格,看上去很是大氣,但是實用性卻不是很強。
他想要的是未來幾十年都不用對內部做太大改變的建築,而不是門對著門的長條胡同。
具體標書被哪家拿到手江澈也沒管,反正他只看最終結果。
在江澈一次又一次的催促中,大致的示意圖出來了。
大學整體風格採用了古典主義構圖,但是南北端牆頂上的塔樓、上部細部與裝飾則為巴洛克式則是江澈不太喜的。
不過都是些局部的地方,找國內的大師幫著修改修改即可。
要說讓江澈最滿意的還是生活區的設計,不僅簡約,還充斥著未來的科技感。
不過作為甲方,要是不刁難刁難乙方還算是合格的『甲方爸爸』麼。
雖然有錢,可也得讓他們好好體會體會錢不是這麼好賺的。
江澈一邊命人先去平整建築所需的地塊,一邊吹毛求疵的要求著設計公司改這裡、改那裡。
「於工,這是建築設計圖。」
「我想在下面建設兩到三層的實驗室和其他使用房間,您看看有需要調整的麼?」
不過對於現在坐在他面前的乙方,江澈可不敢這麼調戲。
不僅不能戲弄,江澈還得好聲好氣的招待著。
無他,坐在他面前的便是國內設計保密場館的第一人,江澈之前在湘江建設實驗室的保密房間就是出自他之手。
「明皇陵這邊都是岩漿岩和中酸性火山岩為主。」
「火山熔岩為塊狀,在較堅硬—堅硬這個等級之間,岩體穩定性較好。」
「酸性噴出岩,流紋岩垂直和水平方向上的力學強度變化較大,在一定條件下可成為岩組中相對軟弱的夾層。使岩體穩定性變差。」
「所以想要建築的穩定性提高,在建設的時候選址下面最好不要有酸性噴出岩。」
於工前面對岩石的介紹江澈只是聽了個大概,也就最後這一句他聽懂了。
道過謝,江澈便離開了。
現在已經是十月中下旬了,建設高層建築有些來不及,但是一些基礎工程還是可以做的。
工地一開工,用白玉冰的話說,他就跟焊在工地上了似得,早晨也不像之前那般賴床了,早早的起床吃了早飯就直奔工地,晚上到很晚才回來。
這一天江澈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吃過早飯後開著車子又向工地駛去,一架從湘江直飛京城的客機緩緩降落。
以霍英東為首,邵逸夫、郭德勝、鄭裕彤等人從飛機上魚貫而出,最後走出的這位要是被江澈看到魂都能嚇掉嘍。
「婁女士,您要去哪裡?」
在賓館放好行李後,寧俊成作為『未來製造』的代表跟著一眾大佬前往國賓館參加接風宴,婁小娥則是坐上專車出了門。
「師傅去東郊。」
婁小娥看著車窗外的熟悉景色,一如她離開京城的時候一模一樣。
隨著汽車距離她家越來越近,婁小娥心中越發的激動,雙手都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直到那座小洋樓映射在眼眸中,婁小娥的雙眼不知不覺的充滿了激動的淚水。
「婁女士,我們到了。」司機提醒道。
婁小娥懷著激動的心下了車,來到大門前,還是他們離開時的塗色,一切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可大門上被修復過的破損處卻又在時時刻刻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實的。
在大門外怔怔的看了許久婁小娥這才順著階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推開大門,裡面的陳設早已沒了當初的模樣。
當初走時匆忙僅僅帶走了小巧的貴重物品,其餘的大件家私全都留了下來。
可此刻房間內,擺放的物品沒有一件是屬於原有的,就連裝潢都是新的,房間內還能聞到淡淡的油漆味。
看到此情此景再想到已經離世多年的婁父,婁小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放聲痛哭。
過了許久婁小娥這才調整好情緒每一個房間都看了一遍,小心翼翼的鎖好門窗這才從房屋內走了出來。
雖然已經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但是這個家對婁小娥的意義非凡。
而且政府已經表態將房屋的所有權歸還給她,失而復得,婁小娥更加的珍惜。
「師傅,我們再到口...南鑼鼓巷去一趟。」
來之前,大社的祁正明就和她聊過,儘管他們倆的事情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最好還是不要太刻意的和江澈接觸,畢竟他們倆的情況不符合現有的社會意識形態,若是傳出去,除非江澈隱姓埋名隨她一起出走,否則誰也保不住江澈。
出發之前婁小娥還一直告誡自己不能給江澈惹麻煩,只是剛才由於情緒太過悲傷下意識的想讓江澈安穩安慰自己,順口就要說出去口袋胡同還好及時止住了改成了南鑼鼓巷。
雖然她走之前跟江鈴玲關係特別好,可總不能連以前自己住的地方都沒去過,那些左右鄰居還沒擺放就急吼吼的去口袋胡同找江鈴玲吧,若是被有心人發現了豈不是自找苦吃。
吃過午飯,小媳婦老嬸子們閒來無事都聚在巷子裡曬著太陽聊著天。
「於家嫂子,聽說你家二小子今年也沒有探親假啊?」秦京茹嗑著瓜子閒聊道。
「哎,別提了。」
「6月份的時候來信說今年過年能有半個月的探親假,到時候回家陪我們一起過年。」
「我盼星星盼月亮,眼瞅著就要入冬了,跨幾來了封信說有任務,又不能回來了。」
「哎,早知道幾年都見不到孩子,當初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參軍啊。」提起孩子的事情,於家嫂子唉聲嘆氣。
「哎、哎、哎。」
「快別聊了,快看那邊。」
「哎呦,這是誰家的俏媳婦啊,你看看人家燙的頭髮,看看人家的穿著。」
「哎呦喂,真好看啊。」
「...」
「你別說,這身行頭我在京城還真沒見過。」
「...」
隨著眾人的驚呼聲,秦京茹也緊忙扭過頭去。
這一看不要緊,哎呦喂,她一個女人都覺得好看,不由的說道:「真漂亮啊,我要是穿上這麼一身得多美啊。」
「京茹,那人要進你們院兒了,你快去問問什麼情況。」
「別忘了問問人家這身衣服從哪買的!~」
「問問在哪燙的頭髮!~~」
見來人真的是要進自家住的大院兒,秦京茹趕忙上前去詢問情況,秦京茹擺了擺手表示知道。
「這位女同志,您找哪位啊?」
「京茹,你不認識我了?」見到秦京茹,婁小娥趕忙放下手中的禮物,激動的一把抱住秦京茹。
「哎!~」
被抱住的秦京茹全身緊繃,手足無措。
「京茹,是我啊!~」
「你看看我是誰?!~~」
見秦京茹半天不和自己說話,婁小娥這才想起來,自己鼻子上掛的墨鏡還沒摘下來呢。
緊忙摘下墨鏡,扶助秦京茹的腦袋讓她好好看看自己。
「你是...你是...」
「你是小娥姐?」
「哎呀,還真是小娥姐!~~」
「小娥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這麼些年沒見到你,我想死你了!~~~」
秦京茹定睛一看,面前之人有些似曾相識,再仔細一回憶,這才確定面前比她還年輕的居然是婁小娥。
時隔十多年再次見到故人,秦京茹的激動之情不比婁小娥小到哪裡去,抱著婁小娥激動的又蹦又跳。
「秦京茹,沒事你大呼小叫什麼呢!」正值休息的閻解成怒氣沖沖的從房間出來呵斥道。
「你還是想想從哪能騙個媳婦給你傳宗接代吧!」
「還真以為自己是太平洋警察——管的夠寬!」秦京茹白了他一眼,回嗆道。
「呦,咱們院兒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美女啊。」
「秦京茹不幫著介紹介紹?」
被秦京茹嗆了一句,閻解成也不惱,反倒一直盯著婁小娥在看。
「去!你算納悶自蔥!」
「走小娥姐,我們回家聊,省的某些人礙眼!~」
秦京茹冷哼了一聲,幫著婁小娥拿起禮品拉著她就進了垂花門向著中院兒走去。
「小娥?」
「哎呦我的媽來!婁小娥居然回來了!!!」
聽到秦京茹叫『小娥姐』,閻解成仔細回想這才確定剛才有些面熟的女人居然是婁小娥。
她不是十多年前隨著爹媽一起跑路了麼,怎麼敢回來了?
天要變了?
「什麼回來了,誰回來了?」
聽到自家大兒子的驚呼聲,正在屋裡擦著寶貝收音機的閻阜貴以及正在補衣服的三大媽都從屋裡走出來問道。
「還能是誰!婁小娥啊!」閻解成望著穿堂里俏麗的背影,怔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