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最惡毒的女人
2024-06-01 00:30:46
作者: 月亮魚
日子平淡無奇的過著,除了偶爾來到海生去過的地方,還會想起那個俊朗的男人,。
直到有一天,墨玉來找她。
墨玉是姐姐的貼身奴婢,是姐姐在十歲的時候撿的,那時候姐姐出門去玩,看見一個同齡的女孩倒在路邊,眼看就餓死了,姐姐可憐她,讓侍衛給她吃了點東西並帶回家。
從那以後,墨玉就跟在姐姐身邊,開始做些灑掃的活,後來,慢慢開始學習心法玄術,她的天賦不錯,學的很快。
不過墨玉和妹妹沒有什麼聯繫,妹妹不明白她來找自己有什麼事。
只見墨玉滿臉的焦急,妹妹忙問道:「墨玉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墨玉看著妹妹突然跪了下去,妹妹有些驚疑不定,扶起墨玉道:「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你倒是說呀!」
只見墨玉抬起眼眸,紅著眼眶道:「二殿主,我知道你對海生有感情,現在海生的孩子有危險,你得去救救他,否則他必死無疑。」
妹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說什麼?海生的孩子?這怎麼可能?」
墨玉沉重道:「海生走的時候,大殿主就有了孩子」。
「你的意思是姐姐有了海生的孩子?那現在孩子有什麼危險?」
長嘆一聲,墨玉道:「之前大殿主和海生感情非常好,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一天晚上,二人突然吵起來,第二天,海生就離開了。」
「大殿主氣惱不已,一個月後發現自己懷孕,島上的規矩不允許打胎,殿主只好留著孩子,這兩天孩子就要生了,大殿主已經準備好,要把孩子練成邪物,讓他去殺死自己的父親。」
「這怎麼可能?」妹妹驚恐道:「師父怎麼可能允許她這麼做?」
聞言,墨玉悽然一笑道:「二殿主說的沒錯,師祖他老人家不同意,只是現在他老人家已經無法反對了!」
猛的站起身,妹妹道:「你什麼意思?」
「大殿主今天早上已經設下埋伏,殺了師祖。」
聽了這話,妹妹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滿面淚痕的咬牙道:「姐姐她好狠的心,師父他老人家對她那麼好,她怎麼下的去手。」
「大殿主對海生都恨意已經深入骨髓,所有阻止這件事的人,她絕不會放過,只是墨玉實在不忍心看著那無辜的孩子受這份罪,故而來求二殿主。」
沉吟片刻,妹妹道:「具體情況到底怎麼樣的,你說清楚,你想讓我怎麼做。」
墨玉想了想道:「大殿主找了一個專門製作邪物的巫師,打算做一個嬰頭降,然後用孩子的血脈做引,找到海生,先殺光海生身邊所有人,讓海生痛苦,然後再殺海生。」
聽了這話,妹妹不禁一個寒顫,她沒有想到姐姐竟然狠到這個程度,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放過,想到如果姐姐的計劃成功實施,她無法想像海生會怎麼樣?
恐怕是生不如死,她一直知道姐姐心狠手辣,可是做到這樣,她還是沒有想到。
沉默片刻,妹妹問道:「那你打算讓我怎麼做?」
墨玉抬頭有些艱難道:「二殿主,我知道這麼做非常危險,可是我實在想不出有別的人可以救那個孩子了。」
「為什麼?」
墨玉有些詫異:「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救那個孩子?」
聽了這話,墨玉沉默了,過了很久,輕輕道:「因為海生救過我,幾個月前,大殿主讓我完成一項任務,我沒有完成,被大殿主罰一百下鞭刑。」
時間仿佛靜止了,二人誰都沒有說話,過了片刻,墨玉繼續道:「就在我快被打死的時候,海生正好進來看見,覺得我可憐,於是救了我。
「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已經是亡魂了,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孩子,和他的家人被這樣傷害。」
「說說你的計劃?」妹妹看著墨玉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墨玉道:「我已經找好了一個生病的孩子,等大殿主生產的時候,會通過買通的穩婆和丫頭,把孩子換出來,我再想辦法把孩子送到二殿主這來,至於後面怎麼做,還得看二殿主的意思」。
妹妹想了想答應下來,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墨玉離開了。
妹妹沉思了很久,找來心腹安排下去。
第二日夜裡,墨玉提著一個籃子來到妹妹的宮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妹妹帶著幾個貼身保鏢和婢女及二個奶娘隨即乘船離開。
來到炎夏,換了幾次交通工具,安定了下來。
說到這,竹心夫人停了下來,看向司凌風。
司凌風沉默不語,竹心夫人看著他也不說話,片刻後,司凌風抬眸冷冷道:「怎麼證明你的故事是真的?」
竹心夫人道:「你的右側胸口有一個龍形胎記,龍睛是藍色。」
「那又怎麼樣?」司凌風冷冷道:「這並不是沒有人知道。」
長嘆一聲,竹心夫人幽幽道:「你走吧!」
司凌風二話沒說,轉身離開。
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不可能因為一個陌生人的話,而相信如此荒誕離奇的事。
他走到街邊,看著霓虹閃爍的都市,和人來人往的街道,想著竹心夫人的故事,心裡憋悶的難受,潛意識裡,他覺得那個故事是真的,可是他……他不能接受。
他不相信自己的生母竟然是個如此惡毒的女人,從小聽故事,覺得最惡毒的女人莫過於呂雉,可人家呂雉是對情敵下手,而那個女人卻是對自己的親骨肉下如此陰狠惡毒的招數。
雖然自己作為戰魂王,手下的亡魂不止十餘萬,可那都是該死之人,他想不明白把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製作成降頭,如此惡毒的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
他從心底不願意相信竹心夫人的故事,但是……他胸口的胎記,除了自己和養父母,並沒有別人知道。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按下打火機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感受著灼熱感從口腔傳遞到肺部,又在肺部盤旋一圈,吐出一個個圓圓的煙圈,望著那隨夜風飄散的圈圈,他的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
整理了一下腦海里的線索,又把自己這一生的重大事件重新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