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新婚之夜

  村民們起鬨，問葉蔓玩什麼遊戲。

  「我們來玩猜猜猜，我抓一個人，猜她是誰，若是猜錯了，我就和我相公親一個，還送她一樣禮物，若是猜對了，她送我一樣禮物，」葉小蔓清脆地說。

  「好！」

  「開始！」

  葉小蔓開始了，她聞得出春香的味道，先抱住春香，嚷道：「這是春香！」

  「猜對了！春香給新娘子禮物！」

  春香笑著，送了方新手帕給葉小蔓。

  翠花在葉小蔓身後，總想看看葉小蔓的臉，是不是已經毀了，看她現在玩得這麼歡，難不成她還沒用那盒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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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小蔓繼續，翠花的香味格外嗆鼻子，她轉身便抱住她，笑著說：「這是五嬸子！」

  「哈哈，錯了錯了，五嬸子哪裡這麼苗條！」

  「親一個！親一個！」

  「快親姑爺！」

  葉小蔓假裝一臉懵逼，掀開蓋頭，「呀」一聲說：「真的錯了！那我得先送翠花姐一個禮物！」

  翠花看著她瑩白如玉的臉，一點也沒毀，正鬱悶時，卻見蘇木拿出了中午掉包的那盒水粉，心裡暗暗察覺不妙。

  「算了算了，禮物我不要了，你們親一個吧！」她趕緊假惺惺笑道。

  張氏和葉小蔓路上已經串通好了的，這會兒笑嘻嘻過來，抱住翠花，對蘇木說道：「姑爺別小氣，翠花最愛美，把這盒水粉送她吧！」

  蘇木唇角笑意略壞，把水粉遞給葉小蔓，葉小蔓打開水粉蓋子。

  「送給我就送給我唄，別打開了，我家裡還有沒用完的呢，這個擱著，改天用！」翠花忙伸手去搶水粉，手卻被張氏抓住。

  葉小蔓笑嘻嘻說：「翠花姐，你試試水粉好不好，若是不好使，我換一瓶給你。」

  她手指跳了一些粉出來，勻勻地往翠花臉上抹。

  翠花尖叫，左躲右閃，「不要！不要！不要擦了！這瓶水粉有毒！」

  葉小蔓假裝詫異，拿著水粉端詳，問道：「這不是花容月貌店鋪里的水粉嗎？口碑那麼好的店，怎麼可能有毒？」

  「花容月貌」店裡的老闆娘也是村裡的，她擠過來，呵斥翠花：「我們店裡的東西，怎麼可能有毒？」

  老闆娘從葉小蔓手裡拿過粉盒，看看瓶底的編號，然後皺眉聞聞，瞪著翠花道：「這一瓶不是你前天從我那賣走了的嗎？粉裡邊你加了什麼，一股子怪味！」

  原來這老闆娘為了記帳方便，每一瓶粉的瓶底都打了編號，賣給誰她記得清清楚楚。

  「咦，她賣走了的，怎麼到了我這裡？相公，這是怎麼回事？」葉小蔓假裝問蘇木。

  蘇木假裝想了想，說道：「中午我去買水粉時，翠花姐也在，她喊我回頭看一下，就把她的粉送給我們了，她也真是好人，送我們禮物都悄悄摸摸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真是謝謝翠花姐了，這水粉好用嗎？你還添加了東西，那定然是更好了！」葉小蔓又挑了一些，塗在她已經發紅的臉上。

  翠花滿臉火辣辣的，又氣又羞，使勁掙脫開張氏的手，灰溜溜地擠開眾人，跑出去了。

  「這個女人，心地真歹毒！」

  「就是，還差點壞了我店鋪名聲！」

  村民們唏噓，指指點點，春香走過來，好奇地問葉小蔓：「小蔓，你是怎麼識破的呀？好險，你若是今天塗了這個，這會不毀容了！」

  葉小蔓淡淡笑笑，說道：「我想識破的，都能識破，除了眼睛鼻子比一般人厲害，我還善於讀心。」

  春香臉色變了，忙問：「讀心是什麼意思？」

  葉小蔓見唬住她了，繼續故弄玄虛：「就是誰心裡想什麼，我都能看出。」

  「真的呀？」春香莫名的從臉紅到脖子，好像小心思都被葉小蔓看透，感覺就如一下子赤條條站在她面前，連一點遮羞布都沒有。

  這些村民都是各懷心思，在這裡湊熱鬧，聽葉小蔓這麼說，都有些訕訕然。

  隨便鬧了一會，村民們都散去了，春香深深看了蘇木一眼，悻悻然跟隨村民離去。

  張氏抱走了紫菀，留給新娘新郎過二人世界。

  蘇木關上房間門，就著紅燭光，深情看著自己嬌艷欲滴的新娘子。

  新娘子這會卻好像有點不對，本應該嬌羞脈脈的她，卻正襟危坐，滿臉嚴肅。

  「怎麼了？要振妻綱？你說吧，我甘願為你俯首稱臣。」蘇木過來，和她面對面坐下，握住她的雙手，開玩笑說。

  「蘇木，我早上是騙你的。」葉小蔓很認真地看著他。

  「嗯？騙我什麼？」

  「我早上說，我們結婚，是真的結婚……」

  「我們本來就是真的結婚，天地父母都拜了，怎麼能算假的，別說傻話了。」蘇木微笑，把她一把抱起來。

  「不是，蘇木，我們只是做給村民看的。」葉小蔓忙用手抵著蘇木的胸膛。

  蘇木皺眉，問道：「你還是擔心你說的那些？」

  「是，我告訴你，蘇木，這是我對婚姻的態度和底線，我是不可能和任何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葉小蔓很嚴肅認真。

  「有沒有女人都是沒影子的事呢。」蘇木很委屈，把她放下來。

  「所以我們還是等吧，蘇木，我想你也不會急於一時，希望你理解我，好不好？」葉小蔓拉住蘇木的手搖搖，可憐巴巴看著他。

  現在和他上綱上線可能會令他更不開心，只能撒點小嬌哄著他了。

  蘇木從早上她說真的結婚，就一直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和喜悅之中，女人剛說出「騙」的字眼，他的心臟便好像被她重重擊了一拳，難受得整個嗓子眼都被什麼堵住了似的。

  她還這樣可憐地看著他，他想不生她的氣，但是心裡憋得慌，沒法心平氣和，更沒法開心。

  「蘇木……」葉小蔓看蘇木的臉色，是真的生氣了，她再次可憐兮兮搖搖他的手。

  蘇木冷著臉，甩掉她的手。

  「蘇木。」第一次看到蘇木生氣，葉小蔓十分內疚。

  「好吧。」蘇木悶悶地看看房間內，除了一張床，也沒個好些的長凳子，更別說軟榻了，只能坐在牆角的矮凳上，靠著牆閉上眼睛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