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創造九色鹿的人自戳雙眼

  面對九色鹿，我突然覺得，很多歷史上偉大的傳說，現實中早已經複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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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鹿王本生圖描繪的是一個虛幻飄渺的傳說，但是哈丁王爺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真的把九色鹿製造出來，創造了奇蹟。

  在這個國家，只要是他想做的事都能成功。

  「寶娜小姐，我想知道那麼多人看過鹿王本生圖，卻沒有一個人想到創造九色鹿，哈丁王爺到底怎麼想的？有這三隻鹿，他想幹什麼？」

  我問到了問題的關鍵，寶娜突然變色：「葉先生，為什麼這樣問？哈丁王爺是有追求的人，所以他希望重現那些神奇的歷史，讓人類對於敦煌文物有更深的理解，不然的話那些文物都是死的，根本不會跟現在生活產生任何聯繫。你懷疑他的動機，這就是對哈丁王爺最大的不敬，以後再也不要這樣說了，我只當是沒有聽見你說過這句話。」

  她的反應如此激烈，就證明內心也存在同樣的疑惑。

  「寶娜小姐，我們只不過是在討論問題，既然十五個人都是見過九色鹿才死的，一定就跟鹿王本生圖有某種聯繫。」

  寶娜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用力拍打欄杆。

  九色鹿受到驚嚇，遠遠的跑開。

  「葉先生，我想告訴你，上一個追究這件事的人，自戳雙眼，已經廢了，我可不希望你也這樣。」

  我笑著回應：「這個新聞你從前沒有說過，現在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發現發生在這個國家的一切，都跟鹿王本生圖有關係，如果從九色鹿的線索追下去，很有可能找到最重要的那張牌？」

  寶娜搖了搖頭：「這些事不適合你我之間討論，有機會的話，哈丁王爺會親自跟你說。」

  我取出了電話，淡定地告訴寶娜：「只要這件事曾經發生過，我找任何人都能打聽出來，不一定通過你。比如，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蘇菲亞，相信她很願意向我解釋，到底是什麼人，因為九色鹿自戳雙眼？」

  寶娜嘆了口氣，按住了我的手背：「葉先生，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千萬不要誤會我的好意。你跟蘇菲亞之間只能是虛虛實實，千萬不要把她當做朋友。前面有一個小酒吧，我們去那裡坐一會兒，我可以告訴你那件事。」

  我們兩個沿著欄杆向右邊走，很快就看見了竹林旁邊的酒吧。

  我們坐下，寶娜沉默了一會兒，向我說起那件事：「原先哈丁王爺高薪聘請了一位生物學專家，在創造九色鹿的過程中，做出了重大貢獻。第一隻九色鹿的胚胎形成的時候，他也是像你一樣，用那種有語氣向哈丁王爺提問。當時，哈丁王爺沒有回答，等到九色鹿誕生，這個項目獲得了初步成功，一天晚上，那位專家突然自己戳瞎了雙眼，再也沒有開口提起任何九色鹿的事情。他是生物學家，眼睛瞎了，事業就廢了，最終哈丁王爺給了他一筆錢，送他去了外國養老、這件事告訴我。圍繞九色鹿，雖然很多人都有疑惑的問題，但是儘量不要說出來，那只是自找麻煩。」

  我立刻就明白了，哈丁王爺創造了九色鹿，有自己的想法，不願意其他人打探、

  那麼這個秘密也許會成為十五個人死亡的關鍵，現在我和寶娜一路追查九色鹿，也已經走上了危險的旅途。

  寶娜要了兩杯酒，低聲告訴我：「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敦煌文物，其中也包括鹿王本生圖，但是在你們華夏，從來沒有人研究過這幅畫，只有哈丁王爺受到上天的啟迪，在這個方向上邁出了關鍵的一步。相信我，這件事跟你無關，你要的不過是文物，這個國家發生的任何事，你都可以避而不談，拿到文物之後，回到華夏，你的行程就結束了。」

  我能感覺到寶娜的善意，可是鹿王本生圖是敦煌壁畫最重要的一部分，假如其中蘊含著秘密，我們不知道，而被哈丁王爺這樣的外人知道，那就太可怕了。

  「寶娜小姐，你一定知道很多事，如果能夠告訴我，我調查清楚，也能化解你的危機，不然，這些秘密藏在你的心裡，總有一天你也要自戳雙眼，或者是自殺謝罪，人生就完了。你幫我，我也幫你，怎麼樣？」

  我一瞬間就發現了寶娜的軟肋，她跟在哈丁王爺身邊，做了那麼多事，知道王爺的所有秘密。

  王爺信任他，她就能活下去，有一天王爺開始懷疑她，她也會像那十五個人一樣死於非命。

  我在一張餐巾紙上寫下了十六這個數字，推到寶娜的眼前：「如果你不跟我合作，或許就會成為第十六個人，你的腦子裡太多秘密，每一個都像定時炸彈，把你炸個粉身碎骨。寶娜小姐，我是朋友，不是敵人，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事實證明，要想跟哪個人達成合作，必須找到對方的軟肋，然後雙方才有合作的可能。

  不然的話，寶娜就會是銅牆鐵壁，不管我有什麼問題，都會被她拒之門外。

  就好像此前我跟蘇菲亞一樣，當我拋出誘餌，對方才會放鬆警惕，準備合作。

  就在酒吧的右前方，有四組攝像頭，把所有的情況盡收其中。

  在這裡交談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我只想打開寶娜的缺口，為以後的工作奠定基礎。

  寶娜嘆了口氣：「你的好奇心太強了，這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剛才你說的一些話，還是觸動了我，我們可以選擇有限度的合作，怎麼樣？」

  這就是我要的結果，不管寶娜能夠說出多少，對於我來說，都能夠直達鹿王本生圖的秘密核心。

  眼前的三隻九色鹿表面上看來五彩絢麗，非常可愛，已經成為生物學上的奇蹟，但是我想到鹿王本生圖裡面那個故事的含義，就知道哈丁王也一定是個嫉惡如仇的人，當他的手下背叛，絕不輕饒。

  「寶娜小姐，既然我們是朋友，以後有的是時間交流，等你想要訴說的時候，隨時找我，讓我分擔你的壓力。事實上，只要哈丁王爺還活著，你的問題就不會解決，這就是我們華夏古代伴君如伴虎的真理。」

  寶娜默然，我的話每一句都戳中了她的心事，讓她覺得如坐針氈。

  當然這就是事實，當我觀察到這種情況，尤其是面對十五個人被殺的實情，就已經意識到，寶娜的人頭並不安穩。

  「葉先生，看到九色鹿，你想到什麼？或者說看到鹿王本生圖，你又能想到什麼？」

  我笑著點點頭：「九色鹿的故事就是一個忠誠和背叛的故事，自古以來，所有的君王都希望自己的手下忠心耿耿，永遠不會背叛，但是人總是會變的，隨著時間和空間的轉換，那些曾經為他出生入死的人，也會走向另外一條路。如果哈丁王爺不明白這一點，只是盲目的要求所有人永遠效忠，那就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