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白山起了殺心

  領袖非常感嘆：「坐在這個位置倍感壓力沒有進步，百姓就會怨聲載道，如果激進只會導致滅亡，甚至有些社會學家認為，國家應該離開這個苦寒之地，到另外的地方去發展，不要永遠抱著北極圈不放，那只會失去未來……並且他們認為，所有的年輕人出國求學，最後留在外面不再回來，這是國家的損失，應該明令禁止，呵呵呵呵，這些人真是鼠目寸光，讓年輕人外出學習，分布在世界各地，他們的根永遠留在這裡，等到出現危機，只要發出一聲號令，他們還是這個國家的後代。葉開，像你這樣的聰明人太少了，大部分人跟我的思想總是背道而馳……」

  我能看得出領袖的不甘心，假如他的手下出謀劃策的時候，根本不想他的方向，而是各自為戰，那麼領袖就會變得如坐針氈，不管怎樣指揮，這個國家總是一盤散沙。

  這種情況下，最佳的方案就是殺一儆百，提高威信，最終讓所有人明白，在這個國家只有領袖才是最後的決策者，其他人說的全都是廢話。

  我當然不可能留下來，敦煌那邊更需要我。

  最後領袖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了一點點醉意，握著我的手久久沒有鬆開：「葉開，沒有人像你一樣看得這麼清楚，就算是白山他們也只是為了個人利益，只想自己風光，完全忘記了這個國家的未來……」

  我注意到，在我和領袖面前，那位助理的情緒有了稍微的變化，跟以前有所不同。

  過去他面對我高高在上，如今當他出現在我面前，眼神閃爍，總是有所隱藏。

  我不希望得罪任何人，那位助理才是領袖的左膀右臂，他將會一直跟隨領袖走完自己的一生，或者還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為總理或者副總理，那都要看他的運氣和造化。

  在那位助理的攙扶下，領袖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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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興致所然，古堡那邊費了那麼大力氣最終一無所獲，並且讓摩尼松鎩羽而歸，簡直就是個笑話。

  摩尼松和他的弟子們這次栽了一個很大的跟頭，丟盡了面子，幾乎是等於被人驅逐出境，看來是超級大蛇戲弄了所有人，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進入飛彈井，最後又消失，就仿佛高明的魔術師，戲耍了觀眾，戲耍了整個世界。

  我一直懷疑，兩個飛彈井或者多個飛彈井之間是聯通的，超級大蛇消失在那裡，一定會出現的另外一個地方。

  我捫心自問：「超級大蛇真的存在嗎？」

  答案是肯定的，我們在直升機上看見了它，摩尼松和他的弟子也一直追蹤，進入叢林深處，假如有人懷疑這一點就是居心叵測，意圖謀反。

  在上樓的電梯裡，我的腦子高速運轉，回想著那位助理做過的所有事情和說過的所有的話。

  我懷疑，他有很多事情瞞著領袖，隱瞞著所有人，這就太可怕了，作為領袖的身邊人，他知道太多秘密，也明白領袖的軟肋在哪裡，如果他開始反叛，領袖就危險了。

  電梯突然停住，然後所有的燈都滅了，失去反應，一動不動。

  我知道電梯出了故障，所以躲在電梯的角落裡按下呼救按鈕，靜靜的等待……

  在這種超級酒店裡，電梯發生故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有人別有用心針對我而來，那我就只能大開殺戒了。

  等了大約五分鐘，我收到白山的電話：「葉開，有一個問題現在就問你，如果跟我聯手，一輩子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怎麼樣？」

  我立刻意識到，電梯出了故障也是白山搞的鬼，他故意把我困在這裡，就是想要一個答案。

  我告訴他：「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很快，我就帶著敦煌文物返回敦煌，不會留在這裡，你說的榮華富貴與我無關。」

  白山冷笑起來：「那就只有另外一條路——電梯墜毀，發生激烈爆炸，敦煌來的葉開先生就會灰飛煙滅，不復存在……這是一次普通的電梯事故，你能獲得高額的賠償金，假如能夠找到你的家人的話。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現在做出選擇吧，要麼上天堂，要麼下地獄，葉開，你是個人才，這是專為你設計的思考題，請認真做，答錯了，你就完了。」

  白山赤裸裸地威脅，根本不計較任何後果，或許在他心裡已經認為吃定了我，在電梯裡設下圈套，讓我無處可逃。

  「葉開，這是我給你開出的最好條件，現在你還有時間選擇，如果拖延下去，恐怕就已經無可救藥了。」

  我知道白山的目標就是領袖的寶座，不管這件事有多麼困難，他一定會達到自己的目的，此時此刻他已經控制了電梯，在監控設施當中能夠清楚的看到我的一舉一動。

  我面向著攝像頭，淡定的一笑：「白山先生，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知道你已經準備了好久，野心太大，就連整個北國都無法容納得下。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的這些舉動領袖知道不知道？假如他像你現在看我一樣，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還有成功的可能嗎？」

  白山大笑起來：「我已經在首都潛伏了那麼久，他卻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不是你，我會隱藏的更好，但你是他的朋友，而且成為他的影子，這就證明我必須採取行動。」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白山向我採取行動，就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威脅，同時我想到另外一個人，就是那位助理，當我出現的時候，他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不一樣。很明顯的一點，他認為我搶走了他的位置，白山和那位助理在此時此刻仿佛已經融合成了一個人，他們的野心和未來都因為我的出現受到了挫敗，所以必須將我除掉，才能繼續他們的路。

  「白山先生，現在我以為我們沒有合作的基礎，不管你將來要幹什麼，我都不可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更何談合作不合作，還是放我出去，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不然的話你的大計劃恐怕就要泡湯了。」

  我已經意識到，白山有一個潛藏的大計劃，但是現在什麼都沒說出來，就是因為，他不確定我究竟會不會在首都繼續待下去？

  白山失去了聲音，電梯忽然恢復了正常，我覺得他被我說動，已經放棄了對我的進攻，更有可能他意識到無法吃下我，只能跟我合作。

  他給我兩條路，他自己也有很多條路，或許在首都每一個江湖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一步走錯就是萬丈深淵。

  回到套房，我靜下心來梳理思緒，如果像此前說的帶走敦煌文物，然後離開，，那麼我就可以置身事外，讓北國的內部矛盾繼續發酵，最終由領袖來解決一切。

  白山和領袖之間最終必有一戰，這場戰爭的結果，恐怕就會影響北國的局勢。

  領袖是一條龍，而白山是一條大蛇，龍和蛇之間的糾纏恐怕將會變得異常複雜，不是普通人能夠掌握的。

  電話一響，竟然是白山打來的，看起來他還沒有放棄糾纏，仍然在試探我的態度。

  我接電話，隨即門鈴響起。

  「葉開，歡不歡迎不速之客？」

  我打開門，白山站在外面，倒背著雙手，氣定神閒。

  他的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仿佛在我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我請他進來，同樣微笑著不表示任何態度，更沒有任何惱怒。

  他把我困在電梯中，已經侵犯了我的利益，但我絲毫都不生氣，只是覺得，夾在他和領袖之間，變得無比尷尬。

  我們兩個在沙發上落座，白山高傲的翹起了二郎腿，斜視著我。

  「葉開，我突然想明白了，你跟領袖之間不過是在互相利用，沒有任何合作基礎，徐薇小姐告訴我，你的確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只想拿到敦煌文物，現在好了，我們有了合作的基礎，我幫助你，把所有的文物帶給你……」

  表面看來，白山似乎已經把自己放在領導人的地位，覺得自己能夠左右首都現在的局勢，可是他完全忘記了，當下領袖才是真正的領導人，其他人不過是領袖腳下的螞蟻，就連白山在內，也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

  看到他的模樣我只覺得可惜，像他這樣的聰明人，如果放棄自己的野心一定是海闊天空，很可惜，冤家路窄，狹路相逢，他跟領袖的確是龍蛇混雜，無法分清，不管誰能勝利，都讓北國天翻地覆。

  如果我足夠聰明，就應該帶著文物趕緊離開，免得陷入更深的漩渦。

  「葉開，我已經給了你機會，現在就需要你接住我的橄欖枝，不要好高騖遠，放棄跟領袖的合作，或許以後的江湖之中，我們還能再次合作。葉開，現在給你最後的機會，從這扇門走出去，你就能全身而退，繼續留在這裡，就是死路一條。」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白山如此膽大包天，就是因為他在首都的地下已經建立了龐大的隊伍，如果我們不夠警惕，就連領袖也會陷入危難之中。

  白山有恃無恐，在領袖身邊肯定有內線，把領袖的一舉一動摸的清清楚楚，最終拿下寶座。

  我望著白山的眼睛，他的眼神鋒芒畢露，已經無法掩飾，任何人在那種目光之下，都有可能逐漸崩潰，退避三舍，或許在真正的大蛇面前，也是如此。

  如今超級大蛇就隱藏在古堡之內，那也是白山的成長之地，所以，他和大蛇之間也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