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這是沈若翹的手筆
2024-05-31 22:22:27
作者: 陌一橙
「啊?」春白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小姐,什麼意思? 什麼孩子?什麼狼?你想要做什麼呢?」
沈若翹往椅背上一靠,唇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一手環胸,另一手輕撫著自己的下巴,不緊不慢道,「我要用這些把我阿娘的嫁妝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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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祝君愉嫁給沈之衡,祝家可是足足給了九九八十一抬嫁妝,而且每一抬都是結結實實的。
祝固身為當今天子啟蒙老師,那身份和地位自然是無人能及的。
天子未登大殿之際,並不受先帝的寵。而祝固又是一個清廉之官,並不存在結黨營私之舉。他是真的只是盡心盡力的教著書。
所以祝家,並非富庶之家。但也有少許田地房契。
當初祝君愉和沈之衡在太后翊坤宮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雖說太后下令不得外泄一個字,但怎麼可能呢?
那些人,明著不說,暗地裡不知道怎麼非議著。更是非議著,祝固教女無方,不配當帝師。
但,不管別人怎麼說,祝固夫妻二人始終都相信自己的女兒。
他們教出來的女兒,絕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是以,太后當場賜婚後,祝固夫妻幾乎是變賣了家產,為女兒掙了一份體面的嫁妝。
當然,天子也給祝君愉添了不少嫁妝。
畢竟,他是把祝君愉當妹妹一般看待的。
當年祝君愉與祝之衡的婚禮,可以說是轟動全城的,祝家給了八十一抬嫁妝,天子添了四十九抬妝,太后添了四十九抬妝。
還有,同樣身為祝固的學生,天子伴讀的百里青松,也給祝君愉添了十八抬妝,還有元太妃也給她添了四十九抬。
那一年,祝君愉的嫁妝抬進沈府時,真的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在祝固看來,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把他女兒的顏面重新找回來了。
所以,在次年蘇如歌進府時,儘管也抬了不少嫁妝,便卻怎麼都無法與祝君愉的相比。
當然,蘇如歌是以妾進府的,在身份上也不及祝君愉的。
那麼多的嫁妝,沈若翹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甚至就連祝君愉還在世時的那幾年,他們母子三人的日子過得也並不很如意。可以說是很拮据的。
後來,祝君愉離世,她又被蘇如歌和沈雨嫣母女蒙蔽了雙眼, 認賊作母,也從來都沒去關注過阿娘的那些嫁妝。
現在不一樣了,她重活一世,一定把屬於她的,別人欠他們的,全都要回來。
那些嫁妝,幾乎都能擺滿整個沈府的庫房。不是在這蘇如歌的手裡,就是在老太太的手裡。
「嫁……嫁妝?夫人的嫁妝?」春白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小姐的意思是,要把夫人的嫁妝要回來?」
「當然!」沈若翹點頭,「誰也別想吞了我阿娘的嫁妝!」
「對!」春白亦是重重的點頭,一臉的堅定,「夫人的嫁妝都是小姐和少爺的,誰也沒資格私吞。不過,小姐,你知道夫人的嫁妝在誰手裡?是蘇姨娘還是老夫人?」
畢竟,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沈若翹抿唇一笑,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那一雙眼睛裡儘是算計與陰狠,「所以,得用這些作為半容的嫁妝,把我阿娘的嫁妝給炸出來。」
「小姐,你想怎麼做?奴婢該怎麼配合你?你說,奴婢一定照做。」春白一臉堅定沉肅道。
「不急,慢慢來,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兒。」沈若翹不溫不火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過年那一天,還有初一的圍獵日。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嗯,嗯!」春白又是毫不猶豫的點頭,「小姐想讓奴婢怎麼做儘管說,奴婢一定赴湯蹈火, 在所不惜。」
「嗤!」沈若翹輕笑出聲,一臉欣慰的看著春白,「沒這麼嚴重,不管是你還是秀桃,還是如畫,都要好好的。以後,我還要帶著你們過好日子的。春白,你記住了,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事情,命最重要。絕不要做以命博命的事情。 」
「可是,小姐……」
「沒有可是,這是我對你的命令,要求,一定要做到!以後,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們做的!」沈若翹打斷他她的話,一副不容抗拒的表情。
春白重重的點頭,「是,小姐!奴婢記住了。」
……
煙霞落
「沈若翹,你這個賤人,該死的殺千刀的!」沈雨嫣尖叫著,將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全都摔了,扔了,砸了。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瘋子一樣,頭髮是亂的,臉上的表情是猙獰的,眼眸里有著濃濃的恨意。
婢女,小廝們誰也不敢上前,一個一個小心翼翼的站於門名, 戰戰兢兢的看著她,沒人敢上前勸阻。
畢竟,這個樣子的二小姐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副隨時都會把他們給生吞活剝的樣子。
「半容那個賤婢呢?」沈雨嫣惡狠狠的瞪著如珍,憤然問。
聞言,如珍小心翼翼的上前,「回小姐,半容被老夫人喚去長青閣了。」
「賤人!」沈雨嫣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吵夠了沒有?」蘇如歌那冷靜中帶著訓斥的聲音傳來。
「夫人。」下人們趕緊給蘇如歌行禮。
「嗯。」蘇如歌應著,「都退下吧,晚一點再來把小姐的屋子收拾一下。」
「是!」
下人們應著,趕緊退下。
凌亂又狼藉的屋子,只剩下母女倆。
蘇如歌的臉色很不好,慘白的沒有一點血漬,整個人搖搖墜墜的,就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娘,我非弄死半容那個賤婢不可!」沈雨嫣恨恨的說道,「賤人,膽子不小啊,連爹的床也敢爬!」
「行了,別鬧了。」蘇如歌看著她,沉聲道。
「娘,你怎麼了?是不是被氣傻了?你就忍得下這口氣?」沈雨嫣一臉心有不甘的看著她。
「嫣兒,你不小了,做事該用用腦子了。」蘇如歌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輕嘆一口氣,「你真以為這件事情,是半容那個賤婢的主意嗎?」
「不是嗎?」沈雨嫣一臉愕然的看著她,「她都已經爬上爹的床,成為爹的女人了。」
蘇如歌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眼睛,沉聲道,「你錯了,半容那賤婢沒這心思,這件事情是沈若翹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