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賤婢，找死！

  長青閣

  老夫人已經睡下了，丁媽媽急匆匆的進來，彎腰看著沉睡中的老夫人不忍心卻只能狠下心來叫醒，「老夫人，出事了。」

  聞言，老夫人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睜眸看著她，「大半夜的，什麼事？」

  畢竟是上了年紀了，已經習慣了早睡。

  這會已是亥時三刻了，正是老夫人睡得正熟的時候。就這麼被吵醒了，自然是十分不悅的。

  丁媽媽猛的吞一口口水，看著老太太小心翼翼道，「蘇姨娘那邊的珍珠傳話，說是大小姐身邊的半容大半夜去蘇姨娘那了，然後……然後……」

  她結結巴巴的，一副不敢繼續往下說的樣子。

  「然後什麼！」老夫人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厲聲道。

  丁媽媽又是吞一口口水，沉聲道，「說是……被老爺帶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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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老夫人猛的坐起，眼眸里一片震驚到不可思議，快速的下床，「你確定了沒有？之衡不是這種人。他若是想要一個下人，怎麼也不會去要沈若翹的大丫環。更何況，還是在這個時候。」

  對啊，這個時候！前些時日，皇上才下旨賜婚，然後欽天監也把婚禮日期給擇定了，就在正月初八。

  所以，現在離大婚也就十來天的日子了。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的兒子，她自己清楚。那根本就是一門心思全撲在蘇如歌那個女人身上，其他的女人，哪裡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就連當初的祝君愉，他都看不上眼。那可是他恩師的女兒，是跟他青梅竹馬長大的，他都不喜歡。

  這十七年來，就那麼死心眼的守著一個蘇如歌。

  丁媽媽點頭，「老夫人，如果不是事實，珍珠那丫頭絕不可能來告訴奴婢的。老爺是怎麼樣的人，奴婢也再清楚不過了。怕就怕，這是蘇姨娘……」

  「該死！」老夫人氣得咬牙切齒，「我怎麼就把她給忘記了！這還真是她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老夫人，那現在怎麼辦？」丁媽媽一臉疑茫然的看著她。

  老夫人又是恨恨的一咬牙，「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把若翹的丫環送到之衡床上，就之衡對她的那個心思，怎麼也不會懷疑她。只會把錯怪到若翹身上，再加之皇上的賜婚，還有這段日子來發生的事情，這父女倆的關係可算是到了冰點了！」

  「這個女人啊！可真是心思狠著啊！心機重著啊！我當初就不該同意讓她進門！你看看她，這些年來，攪得我沈家家無寧日啊！」

  老夫人此刻滿滿的全都是怒與恨。

  說家無寧日，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如果當初沒有發生太后翊坤宮祝君愉與沈之衡的那件醜事，她是真的希望祝君愉成為她的兒媳婦的。

  「趕緊給我更衣，去衡山居。」老太太憤然道。

  丁媽媽趕緊給她更衣。

  「橋院那邊什麼情況？若翹知不知道？」老夫人沉聲問。

  丁媽媽搖頭，「奴婢只顧著給叫醒老夫人，大小姐那邊還沒來得及去關注。不過，奴婢想來，如果是蘇姨娘安排的話，想必她一定會讓大小姐知道的。」

  「你趕緊差人去問問情況。」老夫人急急的說道。

  ……

  橋院

  沈若翹這會其實也沒睡著，雖說是躺在床上，但卻是了無睡意。

  雖然嘴上說著安安穩穩的睡覺，不要被別的事情干擾到。但又怎麼可能真的睡得著。

  事情是她一手安排設計好的，這會半容和沈之衡定已然成事。

  而且老夫人也已經知曉了，這會應該已經前往衡山居了。怕是一會，便會有人來知會她，讓她去沈之衡的院落了。

  嗯，衡山居，是沈府一家之主的正居。

  哪家的正居都是只有正妻才能入住的。但是，沈家不一樣。沈之衡的衡山居是他和蘇如歌這個妾居住的。

  就連阿娘還在世時，沈之衡也沒有讓她邁進過衡山居半步。

  「小姐，你睡了嗎？」門外傳來如畫的聲音。

  「進來。」沈若翹應著。

  如畫推門進來，掌燈，「小姐，老夫人讓人來傳話，讓你去一趟老爺的衡山居。」

  「嗯。」沈若翹應著，起身，穿衣。

  如畫趕緊上前幫忙，繼續說道，「蘇姨娘身邊的劉媽媽給奴婢傳話，說是她打聽到王爺受傷，讓奴婢把話給太后傳過去。」

  聞言，沈若翹的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森笑，整個人迸射著詭異的冷冽，「那就把話給那老虔婆傳過去。我倒是要看看，她接下來還想能怎麼做。連著被人砍了兩個爪子，這次她還有什麼人可派。」

  「可是，奴婢擔心王爺的傷。」如畫一臉擔心的說道。

  「沒事，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沈若翹正聲道，「你把他的傷說得重一點，我這次非把她的狗爪子再砍掉一隻不可。王爺那邊，你也讓人去知會一聲，讓知情他們防著點。老虔婆想要動手，無非就是正月初一的圍獵。」

  大周朝自建朝來，便是有大年初一，天子帶文武百官進皇家林場圍獵的習俗。

  而慕容煜既是先帝幼子，又是手握重權的武將，自是每年都陪同的。

  當然，哪一年的圍獵都有意外之事發生。

  最嚴重的那一次，是一頭黑熊朝著慕容煜撲過來，差一點差他給咬了。那一年，慕容煜才不過十二歲而已。

  也正是那一年，他不僅斬殺了那頭黑熊，還投身軍營，步步為營，屢建軍功，直至如今兵權在握的晉王爺。

  如畫點頭，「是，奴婢這就去辦了。那讓春白陪小姐去衡山居？」

  「嗯。」沈若翹點頭。

  穿戴整齊，帶著春白朝著衡山居而去。

  ……

  衡山居

  沈之衡看著出現在他床榻上的半容，臉上閃過一抹厭惡。

  「啪」的一個巴掌狠狠的甩過去，又毫不憐惜的一腳將她踹下床，「賤婢，找死！」

  扯過錦被將自己裹好，拿過掛於一旁的劍，直指半容的咽喉。

  「啊……」半容想要出言解釋，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啞了！

  房門被人推開，蘇如歌一臉慘白的站於門口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