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沈若翹，你想死，我成全你！

  「老爺……」蘇如歌撐身想要坐起，但卻是一臉的虛弱無力。

  「別起來，躺著。」沈之衡趕緊制止她，眼眸里儘是心疼，「你身體不好，別強撐。」

  「老爺，妾身……又讓你擔心了？嫣兒這段日子，是不是又惹老夫人不開心了？嫣兒這孩子……」

  「沒有，」沈之衡打斷她的話，一臉溫柔的看著她，眼眸里又有著幾分自責，「是我對不起你。嫣兒說得對，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負你。」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蘇如歌搖頭，眼眶裡有著眼淚，借著沈之衡的雙臂讓自己坐起。

  沈之衡趕緊往她的後背放一床錦被，讓她靠著舒服一些。

  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一雙眼眸婆娑朦朧的望著他，那樣子實在是我見猶憐的很。

  「老爺，你很好。真的，你很好。你是妾身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你對我的好，妾身都記在心裡的。 我知道，不管是十七年前，還是現在，都不是你想的。」

  

  提到十七年前的事情， 蘇如歌頓住了，沈之衡也沉默了。

  那一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兩人的心裡。

  這些年來，他們都刻意的不去提， 以為這樣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但， 每每看到沈若翹時，卻是知道，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是不可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的。

  哪怕祝君愉已經死了，但那一根刺永遠都拔不掉的。

  沈之衡伸手撫去她臉頰上的淚漬，深吸一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皇上賜婚，我沒得選擇。如歌，你知道的，我這輩子就只想要你一個而已，也只愛你一個。」

  「皇上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給我賜婚，我也可以娶了她們，但不管多少個，娶進來都不過只是一個擺設而已。我不會碰她，在我心裡，我唯一的妻子只是你。」

  聞言，蘇如歌露了一抹感動的笑容，點頭，「老爺，我很感激你對我的這份情。我蘇如歌何德何能，能讓你這般放於心上。」

  「因為你是蘇如歌，這個世上最好的蘇如歌，唯一的蘇如歌。」沈之衡握著她的手，一臉深情道。

  蘇如歌笑得更加欣喜了，「老爺，我從來不曾怪過你。十七年是，現在也一樣。 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得不到老夫人的認可。 不管她再不喜歡我，我都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不負你對我的一片真情。」

  「老爺，我已經很滿足了。別人家裡都是三妻四妾成群，你卻只有我一個。這麼大個沈府，總歸是要有個當家主母的，是我沒有這個福氣，不能與你並肩而站。但，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等新夫人入府，我一定會與她處好關係，也一定會敬重她的。就如同十六年前，敬重君愉姐姐一樣。我們一起好好的服侍老爺 。當然，我也希望新夫人能為老爺誕個兒子。我……」

  說到這裡，她頓住了，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與無助。

  很是無奈的輕嘆一口氣，「我不爭氣，這麼多年了，就只為老爺生下嫣兒一個女兒。其實我也有想過，為老爺納幾房妾侍的，只是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而已。」

  「就算你為我納了，我也不會要的。」沈之衡一臉嚴肅道。

  「老爺……」蘇如歌脈視著他，柔情萬千。

  「以後都不許再有這樣的想法，我說過了，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就夠了。蘭瓊芝，我會娶進門，但以後這個家還是你當家作主 。我也不會讓她邁進衡山居。別想太多了，好好的歇著，沒有任何改變。」

  沈之衡好言好語的哄著，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或者眼神，都無比的溫柔。

  蘇如歌就這麼脈視著他，眼眸里儘是抹不去的崇敬與愛慕，就好似他是她的 一切。

  「嫣兒呢？ 我想見見她。」蘇如歌柔聲道，「這孩子一遇著我的事情，就很容易被人激怒利用，這段日子，她定是惹下不少禍。我必須得好好的說說她，她也不小了，都已經及笄了，還總是衝動。馬上就是要嫁人了，若是再這樣，以後去了閒安侯府，可怎麼辦？」

  她的語氣是儘是擔憂與緊張，還有就是替沈雨嫣不值。

  當然，她也是故意在沈之衡面前提起的沈雨嫣與百里文揚的婚事，就是在告訴沈之衡，女兒之所以會成為百里文揚的妾，全都是拜沈若翹所賜。

  沈若翹，我們之間的帳，慢慢的算！

  果然，在聽到沈雨嫣與百里文揚的婚事後，沈之衡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陰沉陰沉的，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那般。

  「老爺，你也別怪若翹。」見狀，蘇如歌趕緊小心翼翼的勸著，「可能這就是嫣兒的命，怪不得別人的。若翹也是你的女兒，是君愉姐和你唯一的女兒，現在又是晉王爺的未婚妻。她向來與嫣兒姐妹情深，定是不會害嫣兒的。 」

  「老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不要因為嫣兒的婚事，再鬧得家無寧日了。老爺，我和嫣兒都會理解你的。你不要再去責怪若翹了，好嗎？就當是我求你了。 」蘇如歌拉著他的手，悲悲戚戚的哀求著。

  沈之衡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點頭，「好。就你心好，向著她。」

  蘇如歌嫣然一笑，「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老爺的女兒， 是沈家的人，我們都是一家人。」

  聞言，沈之衡又是一陣欣慰與滿足，拍了拍她的手，「我去叫嫣兒進來。」

  沈雨嫣很快進來，一臉委屈與可憐，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很是可憐，「娘。」

  她可憐兮兮的喚著， 然後又看向沈之衡，「爹，對不起， 嫣兒錯了。」

  見狀，沈之衡有再多的氣也發不出來，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你娘剛醒來， 身體還不是很好，你陪陪她，別再惹她生氣 。」

  說完，又是很心疼的看一眼蘇如歌，便是轉身離開，把空間讓給母女倆。

  「娘，怎麼辦？」沈雨嫣一臉無措的看著她。

  「沈若翹，你想死， 我成全你！」蘇如歌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