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過一個草包

2024-05-31 22:21:55 作者: 陌一橙

  橋院

  沈若翹正打算熄燈歇下,外面傳來如畫的聲音,「小姐,奴婢能進來嗎?」

  「進來。」沈若翹應著,春白便是停下了熄燈的作動。

  如畫推門進來,臉上的表情很沉肅,朝著沈若翹鞠了鞠身,正聲道,「小姐,蘇氏從佛堂出來了, 然後暈過去了。」

  

  「哦?」沈若翹的唇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那一雙眼睛一閃一閃的,就跟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樣,又透著幾分幸災樂禍,「怎麼暈過去的?」

  「傍晚時分,沈雨嫣因為皇上賜婚的事情,在沈之衡面前大鬧了一翻。直指沈之衡是個負心漢,一次又一次對不起蘇氏。」

  「起初,沈之衡還一臉自責又內疚的解釋著。但,沈雨嫣不依不饒,還扔了沈之衡屋子裡的不少物件。然後就驚動了老夫人,老夫人一怒之下甩了她一個巴掌。」

  「這會蘇氏結束太后對她的十五日佛堂反省,剛出佛堂的門,沈雨嫣就是去哭訴了,然後蘇氏一氣之下就暈過去了。」

  如畫將事情的大概內容講了一遍,同樣她的唇角也是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

  對於沈雨嫣大鬧沈之衡的事情,沈若翹還真不知道。她今兒用過午膳後便是出門了,直到酉時左右才回府。那會,沈雨嫣已經被老夫人打了,罵了, 在自己的閨房裡哭得傷著。

  回府後,沈若翹便是在自己的屋子裡搗鼓著藥方,就連春白也沒讓在旁邊陪著。就連晚膳也是剛剛才用,所以自然也就沒去關注沈雨嫣的事情。

  「沈之衡呢?什麼反應?」沈若翹坐於椅子上,一手輕撫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一聽到蘇氏暈過去,便是急匆匆的趕過去了,也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如畫說道。

  「嗯。」沈若翹不以為然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小姐,我們……不去看看嗎?」春白看著她,不解的問。

  沈若翹看向她,「去看什麼?這個時候,我去,豈不是讓沈之衡有機會把氣出到我頭上?畢竟, 不管是蘇氏被太后罰佛堂還是他被賜婚,都是因為我。 我還想好好的睡一覺呢,才不去湊這個熱鬧。」

  「再說了,這個時候, 我得給蘇氏機會,讓她在沈之衡面前好好的表現,把一個賢惠, 體貼,大方的女人展現的淋漓盡致。只有這樣,沈之衡娶了蘭瓊芝之後,沈府才會好事連連。」

  春白一臉茫然不解的樣子,但還是很贊同的點了點頭,「嗯,小姐說得都是對的。只要一想到二小姐被打,奴婢就心情很好。讓她心懷不軌,動不動的就想著設計陷害小姐。現在好了,把她們自己給搭進去了。」

  哼!

  皇上賜婚,蘇姨娘這輩子都別想有出有頭地的機會了。以後這個府里,也輪不到她一個姨娘作主了 。

  「沈雨嫣這個時候到沈之衡面前去鬧,想來是有人唆使了。」 沈若翹看著如畫沉聲問,「可有查到,是誰唆使的?」

  「是蘇氏身邊的劉媽媽。」如畫回答。

  「呵!」沈若翹輕笑,「蘇如歌如果知道自己的乳娘是太后的人,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啊!我還真是高看了沈雨嫣了,一直以為她是個有本事的,有心計的人。原來不過只是個草包而已。」

  「行了,沒我們什麼事了,由著她們鬧去吧,我們就安安穩穩的睡覺。接下來,我們會很忙,蘇如歌會把這段時間來的所有恨意都轉嫁到我身上。」

  「她憑什麼! 」春白氣呼呼的說道,「 本來就是她們有錯在先, 是她們一次一次要害小姐的。現在,她們只是害人不成終害己而已。」

  「小姐,還有一件事情。」如畫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沈若翹,臉上的表情很沉重。

  沈若翹卻是不以為然的輕鬆一笑,「什麼事?說。」

  如畫又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太后讓奴婢去爬沈之衡的床,而且是在他大婚之前得爬成功。」

  「 什麼?!」春白震驚到不可思議。

  「你自己是什麼想法?」沈若翹看著如畫一臉平靜的問。

  如畫搖頭,「小姐,奴婢不想。但,如果奴婢不這麼做的話,也就暴露了身份。」

  聞言,沈若翹沒接話,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另一手一下一下輕敲著椅扶,若有所思。

  見狀,如畫和春白都不再出聲,等著她的示下。

  「半容今日有什麼動靜?」沈若翹突然間問。

  春白搖頭,「沒有任何動靜,就本分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嗯。」沈若翹點頭,「如畫,你盯緊了她。她一定會找機會去見蘇如歌的。 透點消息給她,就說蘇如歌要見她。最好是今晚就人讓她去,讓她爬上沈之衡的床。」

  如畫點頭,已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只要半容爬上了沈之衡的床,那她便不用再爬了。也就不會被太后起疑。

  畢竟,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接二連三的有婢女爬沈之衡的床,那傳出去不僅僅有損沈家的臉面,更是有損太后的顏面。

  更何況,如畫還是太后派過來的。如果她在半容之後還要再爬沈之衡的床,那就是太后授意了。

  如此一來的話,不管是沈之衡還是沈老夫人,都會對太后心存不悅的。

  這可不是太后想看到的。

  所以,只要半容爬床成功,那麼不用如畫再去問話,太后就會讓人急匆匆的傳話,讓她不必再爬了。

  「奴婢現在就去安排。」 如畫應著,轉身離開。

  屋子裡只剩下沈若翹和春白。

  只見春白很是複雜的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對半容,很殘忍?」沈若翹看著她問。

  春白搖頭,「沒有。奴婢只是想不通蘭容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有汀蘭。我們從小跟小姐一起長大,當年如果不是夫人的話,我們早就餓死了,哪裡還有現在的我們。可是她們卻不知恩圖報,還聯合外人一起害小姐。我只是想不通而已。」

  「春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們只是在為自己尋更好的出路。」

  「那也不能傷害小姐!從現在起,奴婢與她們誓不兩立!」

  ……

  衡山居

  蘇如歌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沈之衡那滿是擔憂又自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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