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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少年眼中的少女(二)

2024-05-31 20:25:47 作者: 沐小弦

  「呸!廢話少說,打他!」膀大腰圓男吐掉了銜著的菸蒂,氣急敗壞地衝上來抓住了倪班亭的肩膀。

  然而倪班亭只是向左側過身,非常迅速且有力道地甩開了他的鹹豬手。對方撲了個空,差點撞到牆,便更加憤怒地轉頭看向倪班亭,恨不得生吞了他一般地再次撲過來。

  「也許會很痛,你忍著點。」倪班亭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然後使出了一記直拳、反肘和反蹬的組合操作。

  大概三秒鐘的功夫,膀大腰圓男就掉了一顆門牙,痛心疾首地捂住嘴巴跪倒在了地上。

  倪班亭皺著眉「嘶」了一聲,又甩了甩手,太久沒有使用這些招數,一時之間有些手生。

  緊接著又是花臂小哥虛張聲勢地大叫著沖了上來,倪班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幹嘛要學電影裡的反派叫喊方式,又不是吼的聲音越大就會贏,他覺得吵,更不想周圍的住戶被驚醒擾了清夢,便以右腳掌用力蹬地,身體猛地向左擰轉,一個右拳向前直衝而出,非常完美地擊中了對方的下巴。

  花臂小哥頃刻間疼的哀嚎,倪班亭再抓著他的肩膀來了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只聽見「砰」的巨響,花臂小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膀大腰圓男的身旁。

  

  「接下來嘛……」倪班亭的眼神如利刃一般瞟向瑟瑟發抖中的矮小猥瑣男,輕聲詢問:「你還要繼續嗎?」

  矮小猥瑣男握著手中的匕首止不住地顫抖,他冷汗直流,到底還是要拼死一搏地沖……啊,還沒等沖,倪班亭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他的匕首,順便將刀身合上,再重新交給他,囑咐道:「這樣安全點。」

  失去了武器,矮小猥瑣男抖得更加厲害了,而做出一副齜牙咧嘴的兇狠表情則是他最後的倔強,順便再作死地口吐芬芳:「你個婊XXXXX!有本事你他媽XXXX!死娘XX!」

  最後四字形容詞的確刺耳,惹得倪班亭一瞬間眯起了眼,他的理智與道德頃刻間煙消雲散,只覺得要「雨露均沾」。於是乎,在快的來不及眨眼的如行雲流水的招式過去後,矮小猥瑣男整齊地倒在了另外兩位的旁邊,就像是幼兒園裡「排排坐,吃果果」的情況。

  「也就是骨折了幾處,肋骨可能會有些損傷,其餘沒什麼特別的傷勢,不用去醫院也能自行痊癒。」倪班亭一邊扯了扯自己的校服衣領,一邊對三位昏死過去的男士交代。他出汗了,有點熱,轉頭看向剩下的女士,對方顫抖著退後,最後大哭著逃之夭夭。

  等到他想起去關心一下被揍得很慘的簡有為時,對方正以一種崇拜、迷戀、痴情的水汪汪的眼神望著他。

  ……好像還有很多薔薇色的花卉在簡有為的身邊浮現,倪班亭感覺自己像是身處肉麻兮兮的純情漫畫場景里一樣。

  「你……沒事吧?」倪班亭抽了抽嘴角,抬手打散那些花花草草的圖案,然後朝簡有為伸出手:「我拉你站起來。」

  簡有為眼裡的水澤更加泛濫,他委屈巴巴地閃爍著淚花,一把緊緊地握住倪班亭的手,怒喝道:「大哥!請受小弟一拜!」

  倪班亭嚇得差點彪出一句國粹。

  簡有為單方面地發起桃園結義式立誓:「從今以後,我簡有為與大哥有福同享、有難獨當,大哥就是我的天,我永遠都是大哥的小弟,只要我有一張遊戲卡,都要先行送給大哥享用!如果大哥不嫌棄,我這輩子生是大哥的人,死是大哥的鬼——」

  倪班亭一把捂住他的嘴:「夠了,我知道了,你正常點就好。」

  然而當天晚上,陳嘉已剛剛洗好頭髮,正包著個毛巾在自家客廳里遊蕩時,簡有為忽然推開她家大門,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長嘯道:「陳嘉已,你聽清楚了!」

  「你竟敢連名帶姓的喊我?」陳嘉已作勢就要扯下毛巾去鞭打他。

  簡有為卻正義凜然地挺起胸膛,毫不膽怯道:「你要打就打個痛快吧!珍惜你能最後打我一次的機會,因為,我已經另投靠山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我再也不會做你的跟班,畢竟救我於挨揍中的人不是你!哈哈哈,倪七大哥將永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永遠效忠他!哈、哈、哈……」

  留下一串莫名其妙的「哈哈哈」後,簡有為就揚長而去了。

  陳嘉已一臉懵逼地愣在原地,她對簡有為的騷操作表示黑人問號,但「倪七」兩個字卻是最大的線索。

  而且謎底很快就揭曉了,等到第二天清晨上學,陳嘉已剛剛推著自行車出了家屬院,就看到簡有為像是忙不迭的綠豆蠅一樣圍在倪班亭身邊「鞠躬盡瘁」。

  「大哥,我從家裡給你帶了豆奶,大哥,我幫你拎書包吧,大哥,大哥……」

  呵,搞半天真是倒戈向了那頭。陳嘉已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她沒有一點嫉妒的意思,她只是不屑。

  當她騎上自行車經過那兩人身邊時,她還很體貼地賞賜了簡有為的屁股一腳。

  簡有為被踢得向前踉蹌幾步,轉身發現是陳嘉已,他氣鼓鼓地想吐槽,陳嘉已車子一停,眼神兇狠地殺向他,簡有為受到「曾經」的等級壓制,立刻瑟縮著閉上了嘴。

  倪班亭望著騎著小車逐漸遠去的少女的背影,內心裡升騰起一絲輕蔑,同時想道:她一定認為所有人對她的關愛、順從都是應該應份的。

  哪怕短暫的離開了她,也還是在最後去哄她、安慰她。

  她是家屬院的中心,所有人都必須圍著她轉。

  不過,很可惜。

  不再是了。

  倪班亭挑了挑眉,有他在的地方,別人的時代都該結束。

  而陳嘉已感受到這逐漸增強的危機時,似乎已經有點晚。

  譬如她興高采烈地在周六早上去王家:「蛟龍,咱們找著琪娜一起去看在這邊上映的《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吧!」

  結果王蘊踩著拖鞋告訴她:「王蛟龍和倪家那幾個人一大早就出去逛早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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